虽然拿不准究竟是谁害了公主,皇上的心里还是断定他们这些人一个个都脱不了干系,当时便厉声道:“传他进来。”这般齐演便进来了。
舒离知道容若已经被齐演的人带走后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便尽量让自己隐身在此,做一个透明的人。
她一声不晌的立在一旁的不起眼处,齐演一进来后还是一眼瞧见了她,他那如狼一般明亮的眸子在她的身上盯了片刻,嘴角扬过一丝不经意的冷笑,转而便朝皇上行了礼:“参见皇爷爷。”这会功夫一个个都知道他是皇爷爷了,皇上心里气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的冷笑了。
“驸马是你小姑姑的心头爱,朕已经下旨让他为公主陪葬,你有意见?”皇上声音微冷的质问。
齐演便忙:“不敢,只是,驸马乃当朝状元郎,且我朝自古也从未有过驸马要为公主陪葬的案例,还是由状元郎来陪葬,皇上这般下旨恐怕会让人心惊慌,日后那众多的公主哪个还敢娶她们?”
“你……”齐演明显的是反对他,偏他这样一说皇上又发作不得,心里气得不行。
齐演又说:“皇上请三思,容状元一代佳子,满腹抱负,若能为皇上所用定然是我齐国之福,若为了一个女人而陪葬,这将会是我朝的损失。”历代,女子是最卑贱的,她们的存在只为男人,她们的荣耀也只是男人给的,就算是公主,皇上极宠的,她也只能默默的在一旁呆着,没有任何资格参与朝政,一个女子不能为官的时代,那女子该是何等的卑微,她们的存在如果有利用的价值,还能因着男人得荣耀,若不其然,不过是男人的宠物罢了。
但,皇上痛失爱女,心里本就对他的这些孩子们有诸多的想法,这个时候又岂会因为齐演的三言两语而改变主意,他心里已经定了杀容若的心,杀了容若,也好给太子府一个警告,让他们不要以为他老了就拿他们无可奈何了!
皇上因为齐演的话忽然震怒,提高了声音道:“她是你的小姑姑,不是普通的女人,你竟然对你刚刚死去的小姑姑说这等话,你真是令朕心寒呢,难道,我朝少了一个状元郎就会倒蹋不成。”
“皇上……”
“不必再说,朕心意已决,现在,你立刻把驸马交出来。”皇上的声音里带着不可违背的命令,齐演无动于衷,直视着皇上震怒的样子。
舒离默!皇上是对容若起了必杀的决心了吧!
如果齐演不保容若,容若该如何!
正在这时,外面又传来通报,丞相到!
提到丞相到皇上这才暂时微熄了怒气,便把丞相传了进来。
丞相也是早听说公主忽然死了,现在他被皇上传进来心中实在忐忑,丞相一进来便扑在地上行了大礼,一脸伤悲道:“皇上节哀啊!”然后老泪竟然硬是挤出几滴来。
皇上并不叫他起来,只问:“丞相大人,朕来问,苏在小姐的院子里可是栽种了神秘果、贝叶……”皇上开口就询问苏微生前所居的院子里所栽种的各种奇花异草,对于这些丞相所知的实在并不多,那些都是苏微所喜爱的,她用心栽培,并不让旁人接近,但她死了之后她的院子已经无人打理,任由那里成了一个空物,各种花草也是由着它们自生自灭。
现在被皇上问起,丞相自然是不敢隐瞒,立刻应道:“小女的院子里的确有这些东西。”
“那你可知道,公主的死因。”皇上又冷声质问,眼神里已微有杀机。
丞相自然不知,公主的死因早被皇上封了,知道的也就那几个人,丞相便立刻回道:“臣不知。”
皇上便厉声道:“公主中是极乐死,所中之毒的配方正是你丞相府所栽种的那些奇花异草,你且给朕一个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当时就傻眼了,这一切太出乎他的意料了,他本没有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公主的死怎么就和他有关了?他慌声道:“皇上,臣不知,臣真的不知。”
皇上便说:“朕早料到你会说不知,所以朕也给你一个机会,你告诉朕,除了你丞相府外,还有谁家栽种有这些奇花异草,如果你说得出来,这一切便与你无关了。”
丞相瞪大眼睛,认真的想,想了一会后眼神渐渐变暗,他怎么会知道,他又不专研这些,对这些本没兴趣,就算偶尔看见也不可能会放在心上的,他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仕途上。
公主死了,总是有要付出代价给个交待的。
皇上瞧丞相有些六神无主了,他只当丞相是在演戏,便立刻喝道:“你说,究竟是谁指示你害公主的,如果你不给一个交待,朕不饶你。”没有办法和证据来办自己的孩子们,他只有先拿丞相开刀了,这也是杀**儆猴了,也好让他们暂且安静。
舒离冷冷的瞧丞相慌恐的样子,一生为自己的仕途费尽所有的心血与计谋,现在却要就此付之东流,甚至有可能会面临被皇上砍头的局面,内心当然会慌恐了,就算阅人无数,经历过大风浪又如何,像他们这等视权利如命的人,往往才是那最怕死的人吧!
丞相最终扑在地上痛哭叫:“皇上,臣不知,臣什么也不知道,皇上明察啊!”
皇上自然是要明察的,他立刻喝道:“来人,把他给朕下到监牢里,严刑拷打,直到他说出实话为止。”皇上话落后便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