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同时将目光从深沉沉的无底冰涧中收了回来,同时庆幸的长吐一口气,又同时的将愤恨的目光投向对方。
“为什么往右边?”
“老娘叫你往左边滚了啊?”
同时出声,全是对对方的指责,然后就是谁也不搭腔的互相瞪着做冰香肠。
“老娘有时间说话么,你不会看啊。”
“老子做事凭什么看女人脸色?”
又是同时爆发出的话,这一刻的默契真是心有灵犀啊。
“上去!”我拽拽他的腰带,扬起下巴示意着。
“老子要下去!”他扯扯腰带,厚重的力道拉的我身子偏了起来。
忽然想起我和他的目的,我是万万不能让钥匙落在他的手中的。
“下去就下去,看看我们谁快。”一只手好不容易解开了他缠在我腰间的腰带,手中的冰蚕丝已经射了出去,牢牢的钉上悬崖,我的身体顿时下滑了数十丈。
与此同时,一道褐色的人影在我眼边晃过,他居然把腰带缠在了剑上,与我一模一样的姿态飞快的下滑。
“学老娘。”在与他并起滑落的瞬间,我嗤笑着丢出话,人影荡开。
“怕输就承认,没用的女人。”在他脚尖点上冰壁与我再次交错的瞬间,冷笑自大的声音传来。
“你输了,待会给我用鸟在雪地里写一个服字,少于三丈宽不算。”我手中不停,飞速落下。
他的动作舒展如大鹏展翅,举手投足间说不出的霸气,只是那话……
“你要是输了,给我用舌头在地上舔出一个服字,没有三寸厚不行!”
两个人同时选择闭嘴,飞快的往下落,只是在交错的瞬间,给对方一个不服输的眼神。
话说的狠,斗的也凶,只是我们有志一同的只是加快自己的身法和动作,谁也没有给对方下绊子玩音手。
眼见着冰涧底隐约在望,我的手挥的更快了,他的身法不但没见停滞也更加舒展了,可见真气之充沛。
心头暗自赞叹,我一手收回冰蚕丝,脚尖连点,身形游龙般擦着冰壁。
他一脚点上冰壁,整个人腾身空中,身后的大麾飞舞,鹰击长空般落下,带起一片凌厉的风声。
几乎是同时,我们两个人的脚尖踩上地面,同时愤愤的看一眼对方,冷哼中互相别开脸。
“没能拔掉你的舌头真是损失。”他抽动嘴角,高傲的斜我一眼。
“能拔掉至少我还有,鸟儿那东西,你有吗?”我反唇相讥,坚决不落半点下风。
“无耻!”他挤出两个字,目光四下搜索。
“没种!”我嘿嘿冷笑,也开始找寻着什么。
山上看起来,是深沉沉的冰涧无底洞般,下到了崖底才发现,这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甚至还没有‘寒雪峰’的峰顶大。
但是在这么点大的地方寻找一柄小小的钥匙,这还是太大了。
莫沧溟轮廓分明的脸上也露出了思索的表情,有点无奈,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
我身影一飘,站到他的面前,“你我要寻的都是一件东西,你不会撒手,我也不会放弃,是现在杀的你死我活剩下一个找,还是各找各的,找到了再打?”
我看准了他,狂妄自大,以自我为中心,绝不会这个时候和我对杀,因为他不屑。
他手指一伸,剑锋在地上划出长长的印痕,“东边归你,西边归我,找到了再打,谁胜了归谁。”
“好!”我的目光定在他的剑上,“你不会趁我转身找东西的时候偷袭我吧?”
他眼中尽是对我话语的轻蔑,“莫沧溟胸襟坦荡,光明磊落,绝不屑做偷袭算计的事。”
“莫护卫果然贵人多忘事。”我嘴角一抽,“莫非我记错了,当初在宫中利用沄逸棺椁算计我置我于死地的人不是你?”
他的脸色一白,慢慢的变为铁青,几次张了张唇,又抿上嘴憋了回去,面对我揶揄的目光索性一转身飘到崖边,不再理会我。
人家都开工了,我也不能落人之后不是么,立即一展身形飘落崖边。
白茫茫的一片,两年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积雪落下,那把钥匙根本早就不知道埋在几尺深的雪中了,怎么找,真的是一个很艰难的事情。
难道真的要掘地三尺,平铺着推进找过去?那只怕没有三五十日根本不可能完成这样艰巨的工程,我不功力耗尽冻死只怕也饿死了。
我的脚下,冰厚的犹如石头一般,脚边有些小小的雪团,松软的样子应该是刚才雪崩时掉落的,还来不及与这里融为一体。
可是,这未免太少了些,刚才掉下的雪团很大很多啊。
目光抬起,一片光滑如镜的雪山崖壁上只有我和莫沧溟留下的浅浅痕迹,一个平台突兀的伸着,落满了积雪,松松的堆着,一朵艳红的花朵在壁边绽放着耀眼的光芒,竟然丝毫不受冰雪的寒意,可爱的伸着小脑袋。
有花,那一定不是冰层堆积出来的雪堆,底下肯定是山石崖壁,我刚才只顾着和莫沧溟斗轻功竟然忽视了这一点。
就在我迟疑间,他似乎也察觉到了不对,和我一起抬头望着,两个人不知不觉又走到了界限边。
他看看地上的界限,深俊的脸孔上难得的有抹笑意,“似乎是在我这一边。”
我背手而立,也没有争辩的意思,“既然如此,那我就节省体力准备与你一斗了。”
他脚下一点,窜了起来,身形飘舞,潇洒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