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驱车直奔阿灵顿公墓。跑到那里,我看着我父亲的墓碑,久久地凝视着上面的碑文。
杰克伯麦西
出生日期:1912。1。3
去世日期:1953。2。20
我痴痴地盯着这些字,直到我的两眼都快要看出火花来了。然后我转身离去,马上将我发现的那些写过字的纸页复印下来,然后将原件封入一个信袋交给我的律师。
一个小时以后,我打电话给鲍博维他利,他是为坐落在兰格里的中央情报局工作的。
“比尔,好久不见。”维他利兴高采烈地嚷道,“可别告诉我又有什么校友聚会了,是不是为什么他们总是要纪念那段我们巴不得快点过去的时光扔在里奇蒙的钱已经使我的帐户大大缩水了。”
我告诉他我发现的东西以及我是怎么发现的,但没讲里面具体内容。
“那又怎么样你发现的只不过是被老人家遗忘的文件罢了。当然,他是为中央情报局工作过,可那都是四十年前的事了。看你的方便,把它们烧了。”
“我想应该有人过来看看。”
“你在开玩笑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个”
“鲍博,我真的认为应该有人过来看看这些文件。”
维他利叹了口气。我能想象得出他一定在电话的另一端抬腕看他的手表。
“好吧,里面有些什么内容给我一点大概,我去查查看,看你发现的东西是否重要。你要清楚,这都已经过了四十年了。我敢肯定你发现的东西早已销密了。我想你很可能是空激动一场。”
“鲍博,还是过来看看这些文件。”
维他利有点不耐烦了,“比尔,我没有时间再开车到你那里去。给我点内容让我先去查。行啦,看在基督的份上。”
“雪狼行动。”
“这是什么”
“这是本子上第一页顶端上所写的。”
“从来没有听说过。其他还有什么”
“还有很多。”
“很多什么”
“过来看就知道了。”
维他利叹了口气。“比尔,跟你讲我会怎么做,我会去问问这里的一些老前辈,或者档案室里的小伙子们,看能打听到些什么,看看有没有人知道这个雪狼行动。”我听得出他已经没有心思了,“听着,我有电话进来。我会过后再跟你联络。保重,伙计。”
线路“咯嗒”一声断了。
我站起身,走进厨房里冲了杯咖啡。我坐在那里好象很久很久,心情依旧不能平静下来,脑子里只是在思索着那几张纸和其中所可能包含的意思。我不想告诉维他利全部的内容,我要知道兰格里掌握的内情。我的大脑里思绪万千,却又不知道接下来到底该做什么。
这一定是过了一个小时,我听到外面突然响起轮胎尖锐的刹车擦地声。透过窗子,只见两辆黑色的大型房车停在外面,有六、七个人动作迅速地跨出车门。鲍博也在他们中间。他看上去脸色发白。当我走到门口时,他急促地说道,“我可以进来吗我们需要谈谈。”
其他人守在外面的门道口,维他利和另外一个人走进屋子。那个人个子修长,可能有六十多岁了,一头银发显得气度非凡。但是他看上去却是骄矜无比,面孔铁板。然后维他利开口说道,“比尔,我想你也猜到了我们此来是为了你发现的那些文件;”
旁边那个人专横地打断了他的话,“麦西先生,我叫德纳霍,是中央情报局的一个部门头脑。鲍博说了你告诉他的内容。我可以看看你的那些文件吗嗯”
我把那些纸交给了他。
他的脸色陡然一变,“怎么是复印件”
德纳霍诘问的语气里不容置疑地要求一个解释。我看着他的脸。
“原件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德纳霍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一下,脸一下子沉了下来,他看了一眼维他利,然后慢慢地阅读那些复印件。最后他满面忧色地坐了下来。
“麦西先生,这些文件是属于中央情报局的。”
“它们是属于我父亲的。他只是在过去为中央情报局干过。”
德纳霍语气强硬地说道。“麦西先生,我们可以为此争上整个晚上。但是你所拥有的这些文件现在仍然被列于绝密。所以,它们仍然属于政府所有。”
“可这是四十年前的东西。”
“这没有什么区别机密仍然有效,这些特殊文件里的全部内容永远都不得公诸于世。文件里所提到的那个行动是高度机密和高度敏感的,甚至我这样讲都不足以强调它的性质。那些原件呢请拿出来。”
“我们得做笔交易。”
“没有什么交易可做,麦西。那些文件呢请交出来。”
我打定了主意决不妥协,“我想你最好先听我说,德纳霍。我的父亲在四十年前死了,我一直不知道他究竟是在什么地方,什么时候死的,我要答案,而且我要确切地知道他牵涉进去的那个雪狼行动到底是什么。”
“根本不可能。我恐怕这想都不要想。”
“我是一名记者。我可以把这些文件发表出去,写成文章,进行调查,看看当时为中央情报局工作的人能否记起点什么。到时,等内情被抖落出来了,你或许会大惊失色。”
德纳霍的脸色又是大变,“我敢担保,你要敢写下我们讨论的这件事的任何东西,你今后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