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加盟球队的巴西中后卫蒂亚戈席尔瓦就是这样的代表。他是接替孔帕尼来森林队的,能够加盟一支刚刚拿下三冠王的球队。自然很兴奋。他渴望在这里大展拳脚,对于森林队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并不关心。对于更衣室里总有人讨论一个已经离开了的主教练,他也有些不能理解。
“佩佩,你不怕上头给你脸色看?”贝尔指指天花板。
“他们可管不着那么多。”佩佩一脸鄙夷,他是球队中第一个明确表示了对高层反感的球员。反正真要得罪了俱乐部主席,大不了自己走人就是了。头儿都不在这里了,自己留下来还有什么意思?
球员中有人羡慕佩佩敢爱敢恨,敢作敢当。也有人对此不屑一顾。不当回事,认为佩佩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动动嘴皮子谁都会。
原来团结的像铁板一块地更衣室,就这样悄悄出现了裂痕。
贝尔看看佩佩,然后扭头看向伍德,“乔治……”
伍德看着他,没答话。
“你、呃……你也会去拥抱头儿吗?”在队中,大家都知道伍德和唐恩的感情有多好。说唐恩是伍德的父亲,恐怕都没有人会表示异议。
但是今天伍德却没有给出符合这层感情关系的答案。他摇头:“我可没那么肉麻。”
贝尔感到了伍德的冷漠,他不再说话了。自从头儿走了之后,更衣室的气氛就变了,变得让他很不舒服。以前在诺丁汉森林踢球是一种享受。如今则渐渐变成了折磨。对于那些和唐恩感情最好的几个球员来说,这种感受特别明显。
他默不做声的忙着自己地事情。其他球员们三五成群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八成和明天的比赛有关。
贝尔对他们的讨论不再感兴趣了。有什么好讨论的,到了明天什么都知道了。
埃文和艾伦就在俱乐部主席宽大的办公室内。互相对视着,谁也没说话。
这样沉默维持了一会儿,埃文才改变了姿势,后仰靠在椅背上。皮质地椅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打破了屋内的沉静。
“这事儿真巧。”艾伦笑了起来。“当初预订这场比赛的时候可没想到他会成为英格兰地主教练。”
“这不是挺好的吗?据我所知,诺丁汉城内有不少人对他的突然离去很不满,这场比赛或许会是他们发泄这种不满的一个途径。”
“你很喜欢看到这一幕?”艾伦问。
埃文摊开手:“总比让那些人成天在我们家门口抗议游行好吧?”他当初突然主动召开新闻发布会,就有这么个意思——把主要责任隐晦地推给唐恩。现在来看他的目的基本达到了。虽然还是有反对俱乐部的声音。不过和那些反感唐恩的声音比起来太微不足道。
可以说托尼唐恩地性格和在媒体上的一贯形象帮了埃文多格蒂。如果不是他糟糕的脾气和烂透了的形象,民众恐怕还没那么容易将矛头对准唐恩呢。
如果唐恩平时总是以一副好好先生的形象出现在人前,性格温柔低调,没有树那么多敌人的话,他又怎么可能落到如此田地呢?性格决定了命运,这话真不假。
艾伦站起身要告辞:“明天的比赛……让人充满了期待。我们赚到了,本来只是一场普通的友谊赛,但是因为有了托尼。一切都不同了。外面已经被记者们堵死了。一会儿你出门地时候小心他们吧。”
埃文笑笑:“绝佳地免费广告。我们都应该谢谢托尼。”
艾伦没接话,转身走了出去。
自从唐恩成为英格兰主教练之后。最高兴的人并不是那些唐恩地铁杆拥趸,而是卡尔斯派克先生。
他就好像重新找回了生活重心一样,在电视台里逢人就笑着打招呼。熟悉他的人都在背后大摇其头。为托尼唐恩而活,真不知道斯派克如果清楚这一点之后会是什么感想。
世界杯结束之后,足球节目陷入了一片低迷。本来英格兰队和诺丁汉森林的这场比赛也不是什么重要比赛。诺丁汉森林要用来检验自己地新阵容,而英格兰也肯定不会派出主力,这样的比赛没什么关注价值。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托尼唐恩成了英格兰的主教练。
这个话题人物就是新闻制造机,走到哪儿,新闻就发生在哪儿。卡尔斯派克再也不用为在节目中说什么而发愁了。如今再看看前几期他做的节目,真能让他把头塞到裤裆里——干瘪无味,他最引以为傲的妙语连珠也没了。说话的时候眼神游移,好像连他自己都不知道那嘴皮子上下蠕动着在说什么。没了唐恩,他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好了。
如今再也不用担心这些,不管是骂也好,还是讽刺也好,都有一个靶子树在他面前。
他迈着轻快的步伐闪身进了自己的独立办公室,脚轻轻一翘,将房门关上。然后潇洒地一转身,就好像在跳舞一样。转着圈走到办公桌前,拿起桌上的一枚飞镖,掷向办公室的门。
“噗”的一声,飞镖扎入了镖盘中。那个镖盘很特殊。因为上面是托尼唐恩咧开大嘴笑的照片。
飞镖正好扎在唐恩的牙齿上,看起来有些滑稽。
斯派克也像照片里的唐恩那样笑了起来:“好久不见了,唐恩先生。英格兰队可比诺丁汉森林更难带哦。”
照片中的唐恩依然咧嘴笑着,还叼着一枚飞镖。没有回答他。
“明天地比赛备受瞩目,原因很简单——托尼唐恩又回来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