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江承谚嘴角翘了翘。
可是闺女和儿子是两码事,哪有一个大男人,这么宝贝的抱儿子的?而且……瞧着架势,难不成这堂堂宣王,还会给一个小婴儿换尿布不成?江承谚简直无法想象那个画面,可同样的,之前他也无法想象妹夫抱孩子时候的画面。
将小家伙安置好了,陆琉便客客气气的带着大舅子去厅堂。
江承谚这人脾气别扭,加之大舅子对妹夫,本就存着一种敌对的关系,是以这二人,仿佛还未这般单独好好说话过。
想起去年,江承谚知道自己刚新婚的妹妹,便要随陆琉千里迢迢的去岷州,这般背井离乡,江承谚自然心疼。一时也怨上了陆琉。也知陆琉这么急着娶他妹妹,便是想带着妹妹一块走。于江承谚而言,妹妹去岷州,便是去受苦的。
之后妹妹陆陆续续来信,他心里憋着气,到底还是心疼她的。不喜欢妹夫,可妹妹,他是打小就宝贝的呀。
如今呢,看着妹妹平平安安生下儿子,瞧着这妹夫的举止。他便想:妹妹也不算白辛苦。这妹夫的确挺好的。
这时,陆琉特意同他聊望城的事儿,也说说他和妻子在岷州的事儿,江承谚也是给面子的接话。
二人聊得倒是不错。
待路过长廊,江承谚看到不远处院子里聚在一起的女眷,目光落到其中一人的身上,稍稍顿了顿。岷州的人,他自然是不认识的,可那位,他却是识得的。
一时眉目也露出了些许笑意,说道:“我倒是听说唐姑娘回岷州了,之前阿萱同她的关系好,刚走的那几日,简直郁郁寡欢,对她想念的紧。”
陆琉顺势看了一眼,淡淡到了一句:“三哥说得,可是周夫人?”
周夫人。
江承谚顿了顿,这才发现,唐樱原是披着的乌发,如今已经尽数挽起,梳成了一个j-i,ng致的妇人髻。目下正同其他妇人说着话、打着叶子牌,这举止,倒是比之前的大大咧咧端庄得体多了……
陆琉说道:“唐姑娘于年初同周家公子成了亲,听妙妙说,二人青梅竹马,感情倒是不错。”陆琉并非爱说这等闲事之人。
江承谚倒是没想太多,只顿了顿,才笑笑道:“倒是一桩喜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