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轻轻实力也还不错,真是可惜了。”
“你若还是当做没听见,躲着不出现,为父也拿你没办法,不过,明天以后,就等着给他收尸吧。”
司诺溪站着床边伸了伸手想碰碰慕沉的脸,到了近处又猛的停下,指尖动了动旋即缩回手来。白日里他听到父亲这般讲,估计玄羽十有八九是被司家抓住了。
为了血玉灵晶,为了他。
血玉石就是借由血玉灵晶来c,ao控,他是儿时意外听到的,玄羽应当是算到的。
玄羽,他一定要救。
司诺溪看着慕沉轻叹口气,他也不知道慕沉是怎么做到的,总往他体内送轮回之力,最后竟真的在体内留下了一丝,没有随时间消散。
刚才那一下,希望能让慕沉多睡会儿。
想了想,司诺溪在桌边用灵力留了几个字,转身,无声无息的离开了红枫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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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违的再次回到这里,司诺溪隐在暗处看着灯火通明的司家,明明谁也不用活在光里,这些人偏生喜欢弄得处处亮堂,宛如没有黑夜的永昼。
而永昼的另一面,就是暗无天日的极夜,长久的不见光明。
司诺溪沉着的想了想,司家会把玄羽关在哪里?父亲总说他妇人之仁,定是算准了他会回来,如此,应该会在地牢设下埋伏等着他去救人,但玄羽一定不会被关在地牢!
按照父亲的性子,兴许,玄羽就在司家大殿。
呵,知子莫若父,他能猜到父亲的想法,父亲或许也能猜到他的,说不准也在大殿等着他呢。
大殿么……
守卫森严到处都隐着暗卫,根本没办法偷偷进去。司诺溪扯扯嘴角露出一抹嘲讽之意,直接从树后现了身,提着雪崖剑,不遮不掩的往司家大门走去。
门前守卫面无表情的行了一礼,垂首道:“见过五公子。”
司诺溪不想同他们争论自己究竟还是不是什么五公子,直接了当的问道:“玄羽在哪?”
守卫不曾抬头,依旧是冰冷的像把兵器,语调毫无起伏:“族长说,五公子您会知道他在哪的。”
司诺溪一顿,旋即面上嘲讽之意更甚。他忽然觉得有些悲凉,可笑,可叹。
司诺溪收敛了所有神情,一步步踏进司家。
如果有选择的话,他再也不想回到这里。
大殿内明亮如白昼,金碧辉煌,气势磅礴。往日空旷而肃穆的大殿此刻围了不少人,一个个安分的站在角落,如果不是手中拿着森森长剑,怕是瞧着与一般凡人无异——
司诺溪抿唇,全是暗卫,呵,倒是看得起他。
司族长负手而立,背对着大殿正门,司安站在他旁边注视着殿门处,司柔和司绝涵还有别的几个所谓兄弟姐妹也神情各异,看向那个走进大殿的,清冷消瘦的白衣人。
玄羽就被缚在旁边一根足有他两倍粗的巨大圆柱上,低垂着头。一袭青衣染血破烂不堪,人像是昏过去了,周围还有好些弟子守着。
司诺溪慢吞吞走到跟前,在玄羽附近停住,看了看他情况。
伤不少,看起来是遭了拷打逼问。
“诺溪,你终于回来了。”
司族长淡淡转过身来,沉稳老成却不显苍老的面庞上透着几分y-in郁的俊美,和司绝涵姐弟有些相像。
好在,自己应该是长得更像母亲,司诺溪心想。
司族长似笑非笑的打量他不显波澜的神情:“怎么,血玉石作用之下,你连父亲都不会叫了吗?”
血玉石被催动,像是在心口一下一下捅刀子般的疼,司诺溪面无表情,只是握紧了手中雪崖剑,连同翻涌的气血通通压下,半分不曾显露出来。
为了不让慕沉发现,他是真的忍习惯了。
司诺溪冷冷开口:“我今天是来带玄羽走的,有话直说。”
司绝涵嗤笑一声,看好戏一般,抱着剑笑道:“五弟已经自身难保了,还要顾及这个玄羽?这么多年五弟的心性一点都没变呢,真是可惜了那些白白死在雪崖剑下的人,竟是没让你有丝毫改变,实在是可惜了,哈哈。”
司诺溪看他一眼,随口道:“你的伤好了?我还以为你也死在雪崖剑下了呢。”
“司诺溪!”
司绝涵被戳了痛楚,陡然变了脸色满目狰狞。当时雪崖剑惊天一击,他被司诺溪打成重伤足足昏了好几日未醒,又将养至今伤势却依然没好全!
此刻恶狠狠瞪着司诺溪,恨不得一剑剑割r_ou_剔骨,生生折磨死他。
司柔拉了拉司绝涵,拖着柔柔的音调莞尔一笑:“五弟莫要逞口舌之快了,这位玄羽被我下了些小毒,你要是不赶紧救他,怕是就离死不远了呢。”
司诺溪皱眉细细打量玄羽,果然见其面上有乌黑颜色,抿了抿唇。
司柔司绝涵,这姐弟俩一个比一个狠毒。
“好了。”
司族长看了会儿戏,平淡开口打断他们的你来我往,口舌相争,锐利的视线逼向司诺溪,冷峻道:“慕沉在哪?你老实交代,待为父抓回慕沉得了那轮回之力,诺溪,你毕竟是雪崖剑选中的人,介时你依然是你高高在上的少族长。”
司诺溪扯扯嘴角,毫不犹豫的吐了几个字出来:“不知道。”
握紧了雪崖剑,冰冷的寒意渗入心底。
他一点也不喜欢,一点也不希望做这个被雪崖剑选中的人,更不想当什么少族长。
司家暗卫实力不俗,四周这么多人,玄羽又被重重包围着捆在柱子上,他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