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心吧,”lion搭了话茬儿,“转到一定程度,会有个绊儿挡在那里。”
“妮一国际友人比我还懂呢。”
“电话不分国界。”lion耸耸肩。
“我说的是绊儿,妮还知道绊儿呢……”
这边所有人都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完了,每个人手中都留了一张写了一串电话号码的简易通讯录。
苏本心低声同萧琴仙说着话:“……这么说,你也是独自住一个房间?”
“我们那儿就我一个女的。”萧琴仙懒得看医院宿舍的几个“同事”,总觉得这帮家伙故意跟自己作对似的。
“咱们两个能不能做个伴儿?”苏本心虽然在问萧琴仙,但还是把目光投向了几位老成员。
秦赐首先摇了头:“工作场所划分是一个明确的分类,如果混乱了场所,恐怕会被视为扰乱规则。”
“好吧。”苏本心不再说什么。
萧琴仙嗤笑了一声:“晚上锁门闭户是重中之重,咱们就自求多福吧。”
池蕾在一旁道:“我们侦探所也是每人一个房间,因为那三个寝室是已经分好的,我们也不敢乱了规矩。”
“我认为独居这件事情并不可怕,最重要的是找出这个世界的规则。”这次说话的是赵燕宝,她看向牧怿然和柯寻的方向:“褚之庸说,我们的任务是寻找这个世界的绯色之兽,就今晚来讲,我们还没有展开工作,这算不算没有完成任务,今晚是否会被处罚。”
“每个世界的规则都不尽相同,我们以前甚至经历过每一晚都会改变规则的世界,”这次开口的是柯寻,“现在是下班时间,老褚也没有提加班的事儿,我想咱们总不会因为没找到兽而被惩罚,起码今晚不会。”
大家暂时松了口气。
但老成员却觉得这件事更为棘手,有时候,“未知的任务”比“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更加恐怖。
“现在还不到九点,大家可以利用一个小时的时间畅所欲言,”秦赐将手中的电话纸折起来,“如果这个世界不好入手,我们可以先从那幅画入手。”
“这是个主意,”赵燕宝点头,“刚才在艺术馆,我们都仔细看了那幅画,甚至还在一旁进行了议论,现在不妨把各自对画的想法都说出来,说不定会有帮助。”
赵燕宝说着看了看苏本心,似乎对这位艺术馆老板的言论最为期待。
苏本心微微抿了抿嘴,主动发了言:“如果抛开那幅画的画面内容,诸位对于绯色之兽这四个字有什么想法?”
大家都不说话,不明白这四个字还有什么特殊内涵。
卫东第一个展开了联想:“要单说这四个字儿,我首先想到是枣红马。”
lion说:“我觉得是红色的狮子。”
智淳:“我想的是红色的犀牛河马之类的那种体积庞大的。”
其他人:“……”
“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有一篇著名的《爱的饥渴》,不知道有没有人看过。”苏本心问。
在座看过这本书的人很少,有些人只表示听说过,唯一说看过的人是池蕾。
池蕾:“这本书与那幅画有什么关系吗?”
苏本心的皮肤在明亮灯光的照s,he下,依然显得洁白无瑕,“据说《爱的饥渴》在出版之前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因为编辑部对那个名字不满意,才改成了《爱的饥渴》。”
“哦?之前叫什么?”
“《绯色之兽》。”
众人恍然,因为和画的名字太过雷同,令人无法分清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
“书里讲的什么?”有人问道。
池蕾也不知怎样概括一本书:“大概是,一个女人一生的爱情经历吧。”
“或者说是,畸爱。”这次开口的是萧琴仙。
“妮们都看过这本书?”lion问。
萧琴仙:“我只是好奇三岛由纪夫笔下的女人会是什么样儿,他的书我只看过这一本。”
柯寻小声同身边的牧怿然耳语:“我记着这个日本作家是个……”
“是的。”牧怿然点头。
我还没说完呢……好吧,这个日本作家好像是个gay。
“畸爱怎么讲?”这次发问的是秦赐,看来他也没看过这个作家的作品,“内容越详细越好,说不定会对咱们有帮助。”
三位看过此书的女人——苏本心、池蕾和萧琴仙,彼此对视了一眼,就达成了协议,由苏本心来为大家讲述——
“书里的女主人公叫悦子,因为极度渴望得到爱,而亲手杀死了自己爱过的两个男人。”苏本心的声音随着渐次暗下去的灯光而显得清晰。
餐厅即将打烊,大家珍惜着最后的这点光亮,有种临时抱团取暖之感。
“悦子真心爱着自己的丈夫良辅,但因为良辅的花心,令她婚后陷于嫉妒之中,十分痛苦。后来,丈夫患了严重的伤寒,躺在床上靠呼吸器活着,悦子废寝忘食地照顾着他,那种照顾甚至可以说是幸福的,贪婪的,因为悦子觉得只有在这种时候才真正拥有丈夫。用原文的话来说就是‘悦子一无遗漏地、多么贪婪多么无聊地尽情享受着这出乎意料地重新降临在她身上的凄惨的幸福’。
“但医生的一句话打破了悦子的幸福——‘患者说不定会得救’。丈夫再次获得健康活力,这并不是悦子想要的结果,于是,她拔掉了丈夫的呼吸器,眼见着他痛苦死去。”
“为什么啊?”卫东忍不住发问,“既然爱他,也愿意照顾他,为什么要在最后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