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一直沉默的牧怿然终于开口说了话:“刚才的话有问题,昨晚还说打电话的人一直不说话,你刚才却又说对方是个‘神经病男的’。”
罗维一直冷寂的眸子终于亮了亮,感激地看了看牧怿然,自己真的没敢奢望与萧琴仙的这段对话能够被牧怿然“成功听到”并“正确理解”。
不负所望的牧怿然继续道:“到底有没有人打电话?打电话的人有没有说话?说的什么?”
萧琴仙有些烦躁地弄乱了自己的蘑菇头,嘴里叼着烟,那样子和昨晚罗维见到的不无二致:“我也不知道电话那头有没有人,听着模模糊糊就像电台信号不灵的时候传来的声音,好像是个男的,说的话听不清楚。我怀疑是电话串线了。”
“一句都听不清楚?能听清楚一个字也好。”牧怿然问。
萧琴仙冷静了一会儿,才说:“好像有两个字隐约能听到——左手,应该就是这两个字。”
萧琴仙说完就出了门:“我觉得特崩溃,我去洗澡了,你们最好一个字也别再问我了。”
牧怿然一阵沉默,回头看罗维似乎在一张纸上反复写着什么,走过去看,却是一些没有颜色的痕迹,就像是小孩子写作业时下面那张垫纸上留下的横七竖八的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