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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同一时间内,国师府的后花园。
因为今天没有朝会,所以墨无为就在自己府中的后花园品茶听琴。
他坐在一个假山的石桌旁,在十几丈远的凉亭内,有一个长发披肩的妙龄女子正在抚琴,悠扬的琴声仿佛泉水叮咚,又有鹤舞远山的空灵,让人听了如痴如醉。
就在此时府中一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进来,先远远地对国师施了个大礼,又到了抚琴女子的身旁恭恭敬敬地呈上了一块玉简,低声说了几句话,就见那抚琴女子的琴声一顿,稍微散乱了几个音后就又恢复了正常。
她对那个老者点了点头,那老者就将玉简放在了她面前的石几上,然后又向国师墨无为施礼后退出了花园。
待那老者走后,妙龄女子也停止了弹奏,拿起玉简向假山这边走来。
墨无为品了一口灵茶笑着说道:“云影,能让你在抚琴时乱了心境,看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这女子正是二皇子尚玉凌当初所派负责追查龙皇之气宝物的密谍头领云影,也是他从国师府借走的墨无为的亲传弟子。
只见云影边走边笑着说道:“师尊,昨晚在咱们京城内还真的发生了一件大事儿,您老看看便知。”
说着她已来到了墨无为的近前,双手将那玉简递了过去,然后又从石桌上拿起了小玉茶壶,给石桌上那已空了的茶盏内又倒了一杯灵茶,就一言不发安安静静地站在了自己师父的身旁。
墨无为看着玉简上的密报,脸色变了又变,当他将玉简上的内容全看完后,冷哼一声手中微微用力轻轻一抖,只见那块玉简立刻就化为玉粉飘落于地。
“有其父必有其子!真是荒唐!堂堂大隋太子竟然去霸占自己弟弟的府邸和姬妾!我大隋江山若是有朝一日被这小儿执掌,那岂不是离亡国之日也就不远了!”墨无为说着,脸色已被气得有些铁青。
“师父,他兄弟俩本来就都是一丘之貉,谁也不比谁能强到哪儿去,您老又何必为此而动气?”云影在一旁劝解道。
“如今我大隋边境时起烽烟,大梁的修士经常成群进入我境内掠夺,甚至将边境附近山中的一些门派全部连根拔起,其中的弟子们不论修为高低一个不留活口。为此我早就怀疑其中有大梁修为高的军士暗中参与,并上报与皇上,没想到却如同石沉大海。可如今他父子俩一个在宫中和后妃多年沉湎酒色,不担心国事。没想到其子更加不肖,竟做出此等事来,这让我大隋国运哪还有希望可言?”墨无为说着,脸上已变成了阵阵冷笑。
云影听了这些,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后花园变得沉寂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她轻声开口说道:“师父既然担心国运,何不等回头再去陌桑山时好好问问段婆婆,让她给您详细推算一番,看看咱大隋的国运将来到底会如何?”
墨无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请段婆婆出手还要再等个两年多,按她曾经答应过每隔十年为我大隋占卜一次国运,要等到下一次让她老人家为咱们大隋占卜,只有万修大会结束后我再去莫桑山拜访她了。”
云影展颜一笑,说:“师父,我看您老人家也是过虑了,一切都在冥冥之中自有安排,若是有朝一日真让太子尚玉凌掌管江山社稷,他还是如此荒唐的一个昏君,那也是天亡我大隋。但我却有一种预感,总觉得太子不可能拥有龙皇之气!”
墨无为闻言哈哈大笑,说道:“好云影,你的一句话将我给点醒,我这是担忧国事过度,当局者迷啊。也罢,还是一切顺从天意吧,天意不可违!你去再给我抚一曲,让那肃杀的曲调一洗我胸中的闷气!”
云影听了娇柔的抿嘴儿一笑,苗条的身姿似随风而起,向凉亭中掠去,一眨眼的功夫就又端坐在琴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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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早已过了掌灯的时分,尚玉凌才一身酒气的从外面回来,跟在他身后的还有十几名玄武营的护卫,个个都是结丹期的修为。
他今天是赴中书侍郎贾云的家宴去了,在贾云多次托人的邀请下,他再不去也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酒宴上还有好几位朝中的同僚,大家都将他奉为上宾,推杯换盏中那几位大臣的口中巴结之意尽现,这让尚玉凌那种自己似乎已是皇上的感觉越来越浓。
席间自然少不了有几个雪肤花貌的女子作陪,这都是贾云府中豢养的家伎,用来在一旁负责倒酒和歌舞助兴的。
尚玉凌对这等女子自然是不假辞色,自从昨晚和秦卿儿在床上的一番颠鸾倒凤之后,一般有几分姿色的女子再也入不了他的眼中。他相信过不了几天,他收用弟弟府中的那几个美艳姬妾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京城。
对此他倒是不以为然,心想如果敢有人在背后对他口吐微词,那就找理由杀几个以儆效尤!看看在京城内还有谁敢管他的闲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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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在近两个时辰的畅饮后,大家都尽欢而散。
此时的尚玉凌站在府门前的台阶下,看着那左右两边已点亮的两个大红灯笼但却空荡荡的门头,如今原先铭府的牌匾已被摘去,而过不了两天,府门上就会挂上凌府的牌匾,谁都会知道此处将会成为真正的太子府。
他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