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
俞衡不能空着手回学校,他去楼上书房收拾了点东西,便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何砚之打了个哈欠,觉得有点无聊,他暂时还不想吃饭,也不想戳羊毛毡,遂拿起手机开始刷微博。
俞衡不提,他都忘了今天是四月一。
《活该》播完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但热度居然还没完全熄灭,这批新粉嘴上说着“剧放完就取关”,实际上一个比一个身体诚实,非但没取关他,还开始淘他以前拍的剧。
何砚之跟单承不一样,不是那种一朝爆火再找不出第二部 代表作的小鲜r_ou_,他拍过的高质量片也有不少,如果真的去淘,绝对很有收获。
只不过他以前太作,风评不好,很难让人忽略他的人专注于他的作品。
他这半年多都没怎么再作妖,顶多在微博上怼怼网友,怼怼营销号,没再专门为了热度黑谁。
之前那个邵安辰,自从他吸毒被抓,也再没人敢站他,没人敢说他可怜了。
黑粉好像一下子少了不少。
何砚之受活该剧方之托,每天上微博跟粉丝们互动一下,一开始看谁都想怼,后来慢慢地,自动忽略那些黑他的言论,看谁都懒得怼了。
这会儿他刚回复完一个天天在他微博底下活跃的段子手,页面一切,忽然被一条私信吸引了注意力:
【爱豆!快来看看我考古发现了什么!12年的视频,是不是你![链接]】
何砚之心说:12年?那时候他还完全没火呢,这届粉丝这么牛,把那么远古的东西都翻出来了?
出于好奇,他顺手就点开了那条链接。
链接里是一段视频,好像是什么综艺节目,画面有些模糊,镜头也抖,像是现场拍的。舞台上有几个人正在跳舞,由于离得远,脸拍得不是那么清楚。
他正在奇怪自己好像没参加过这种节目,突然画面闪烁两下,毫无征兆地切换了。
他瞬间瞳孔收缩——切换出来的画面居然是一张铺满整个手机屏幕的鬼图。
与此同时,手机剧烈地振动起来。
他本来正在寻找画面中有没有自己,因此看得格外认真,这张鬼图突然跳出,伴随着催命一样的振动,吓得他手一哆嗦,手机掉在了腿上。
然而这还不算完。
紧接着画面再次切换,出现了各种车祸现场的视频剪辑——冲出山路翻下山崖的、冲出大桥扎进河里的,高速上失控翻滚到对侧车道又被再次撞飞的,两车迎面相撞的,以及被侧翻的大货车拍下来直接压扁的……
虽然每个镜头都很短,快进过,基本上只有两三秒,但这些东西所造成的视觉冲击丝毫不亚于刚刚的鬼图,何砚之几乎连呼吸都停滞了,他急忙把手机捡起来想要退出,却发现所有的c,ao作好像都已经失灵,不管他点返回还是直接按锁屏键,都没有任何反应。
手机似乎……中病毒了。
他刚刚点开链接的时候,确实跳出页面提示不安全,但他完全没有放在心上,还是选择了继续访问。
他这手为什么就这么贱?
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尝试了各种办法想要退出均没能成功,不得已只能尝试强制关机。
就在强制关机的这几秒钟时间里,画面又变了,变成了全黑的,上面跳出一行鲜红的字:你为什么还不死?
随即无数鲜红的“死”字从漆黑的背景中浮现,密密麻麻,最终凝聚成一张格外诡异的笑脸,笑脸下面写着:愚人节快乐。
这时手机终于停止振动,强制关机成功了。
何砚之被迫看完了这短短三十秒的视频,只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双手颤抖,指尖冰凉,哪怕手机已经关机了,心脏依然狂跳不止。
这已经不是愚人节玩笑的程度了,隔着屏幕,他都能感觉到视频制作者那股浓浓的恨意和嘲讽。
他以前也不是没误点过这种整蛊视频,但携带病毒劫持他手机的还是头一次。
何砚之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他重新尝试开机,但一打开就会重新跳出那段视频。
这回他直接把手机扣了过去,再次强制关机。
看样子,非得要刷机才能搞定这病毒了。
何砚之没有刷机包,也懒得去网上找,他心里有些烦闷,更多的还是挥之不去的恐惧。
鬼图和诅咒他死什么的,倒是并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这些年看过的多了,还是有些抵抗力的,顶多当时受到惊吓,过上几个小时也就忘了。
重点在于那段车祸视频剪辑。
正常人看这种东西都不见得受得了,何况他一个真出过车祸的?
他嘴唇有些颤抖,也不敢再开手机了,把这随便就能被病毒劫持的破玩意往沙发上一摔,c,ao控着轮椅凑到窗边。
那段画面在他脑子里萦绕不去,他疲倦地捏着自己眉心,连吃饭的胃口都没了。
俞衡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回学校,何砚之那边就出了状况。他想晚上回家睡觉,便准备赶紧把东西弄完交了,一回到宿舍立刻打开电脑,并给自己点了份外卖。
周子臣和韩星出去吃饭了,宿舍暂时只有他和费铮,姓费的躺在床上说风凉话:“不是我说你,你是不是有点乐不思蜀了?开学这么久,你毕设动了吗?”
俞衡头闷头吃外卖,冷笑一声:“你动了?”
费铮:“没有啊,我这不等着你先动,然后教我呢吗。”
“等着我给你代做吧?”俞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