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天就得了信,可乍一听,侯爵还是喜出望外,大笑着爬了起来,意气风发地道:“好!我们马上离开这个鬼地方!”心里却盘算着,等见了王子殿下,一定要参上城主一本,什么大舅子都没情说,谁让他把自己投放到了这个不见天日的监狱来?一定要让他后悔莫及,吃不了兜着走!
守卫队的队长忙前头引路,可是侯爵指着一旁打坐的恶魔说:“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要带他离开这里!”
侯爵的下属当然不敢有意见了,他们齐刷刷地把眼睛落在了主人的“救命恩人”的身上,可惜这里太黑,他们根本看不清那个人是谁,于是把目光转移到了监狱长的身上,似乎监狱长一摇头,他们就抽出腰间的大刀,逼迫他同意主人的决定。
战战兢兢的监狱长恨不得马上离开这个y-in森可怖的监狱,他打量了一下恶魔,对这个囚犯一点印象也没有,于是转头问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的两个狱卒:“这个犯人是因为什么罪被关进来的?”
两个狱卒对恶魔也没有印象,喏喏的一时说不上来,刚要胡乱编一个借口搪塞过去,侯爵已经不由分说的拉起了恶魔,一副非要跟救命恩人共进退的架势。
恶魔昨天被他消耗了全部魔力,不过那件小肚兜很快就干了,他稍微吸食了一点灵气,虽说还没能敛集到多少魔力,但聊胜于无,起码身体已经恢复了j-i,ng神,不再像昨天那样提不起一丁点的力气,像个病秧子一样。
恶魔原本对侯爵恨得牙痒痒的,不过想到那只色鹦鹉危在旦夕,他如果还被禁囿在这里的话,是不可能救得了它的。再者,侯爵的身份毕竟还是比较好用,到时候可以借他的身份打探一下色鹦鹉的下落,或许比他漫无目的的乱找更有效果也说不定呢!
侯爵的身份毕竟尊贵,监狱长哪敢得罪,不过他好歹也是监狱长,不能在自己的手下跟前露怯,他瞪了一眼那两个不中用的跟班,回头问恶魔:“你跟我说说,你是因为什么事情被关在这里的?”
恶魔高冷地看了他一眼,闭口不想理会他。
“我知道,我知道!”虎妖适时地跳了出来,肩膀勾搭在监狱长的肩膀上,笑哈哈地说,“他被送进来的时候,我听得狱卒说得清清楚楚,他是打算非礼城堡的一个小侍女,结果被巡逻的护卫队抓个正着……”
“你胡说!”侯爵暴怒,大声打断了黑虎修士的胡说八道,在侯爵的心目中,他的救命恩人这么的冷艳高傲,怎么可能瞧得上城堡里的一个小小侍女?更别说要非礼她了!毕竟,像救命恩人这样的颜值,不用做什么,就有很多女孩子投怀送抱了吧……
监狱长也知道黑虎修士喜欢捉弄人的脾性,也没把他的话当一回事,堆着笑脸打了个哈哈,一边做出邀请的姿势,请侯爵大人出狱,一边不着痕迹地拿开黑虎修士的臂膀,他一点也不想跟这个胆敢跟城主大人打架的家伙有一丁点的瓜葛。
回到城堡的侯爵意气风发,好好的洗漱了一番,穿戴打扮好了之后,本想跑到恶魔的身边,好把自己最倜傥的风姿展示在他的面前,一刷先前邋遢的形象。
可惜他刚刚出了房门,他的儿子就飞奔而来了,高高兴兴地扑在他的怀中,大声道:“爸爸!城主舅舅说,大王子殿下快到城门口了,要我们马上去城门口迎接他呢!”
侯爵这才发现,他一门心思只想着要在恶魔的跟前显摆,竟然把大王子殿下的到来忘得干干净净的了,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侯爵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他是摩滨国的侯爵,不能失了礼节,等迎接完了大王子殿下,再跑到恶魔的眼前刷新形象也不迟呢!于是拉着儿子的手,刚跨出了院门,赫然见到了马车上已经坐了一个端庄的贵妇人,不是他的妻子克丽丝又是谁呢?
克丽丝的法律还没有抄完,身上依稀还带着一股墨水的气味,倒是比她平时搽的胭脂香水粉更好闻,可是侯爵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冒失的毛头小子了,尽管妻子的面容还是那么的姣好,尽管也不讨厌她身上的墨汁味,可疲惫了的感情,很难只由一个假象再继续欺骗彼此了。
夫妻俩自从城门口见面时大吵了一架之后,就各自受罚,没有再见过面,更不可能有冰释前嫌的可能,这会儿打了个照面,虽然不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也是谁也不理睬谁,陌生得就像根本不认识彼此。
然而马车只有一辆,看来是城主特意而为,给他们一家三口制造在一起的机会消除彼此的间隙。
可是,已经到了头的婚姻,不是同乘一辆马车就能解决了的矛盾。
一路上,尽管小勋爵卖力地卖起萌,力求撮合形同陌路的父母,然而注定他无功而返,马车还没有抵达城门口,他就耷拉着小脑袋,无能为力了……
其实能跟父母一起出游,一直是小勋爵的小小愿望,他没有想到这个小小的愿望会实现得这么的猝不及防,可是,跟父母出游是出游了,却并不是自己像现在的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出游,在父母之间,他明显感受到了一股窒息的压抑感,那是不可爬越的沟壑,就像他很早之前从雅辛托斯修士口中听到的东方传说中一个仙女跟一个凡人的爱情故事一样,在银河的两端,一个站在那边,一个站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