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楼楼主贪财,小儿子也贪财,说这么多,无法是嫌泽兰开价不够。
桌上林林总总,论材质手工,少说也得过百两,怎料小老板眼神向下喏了一声。长得挺乖的一张脸,硬是让泽兰有了挥拳揍人的冲动。他愤愤弯身,再起来时怀中又多了一捧金银珠宝,重重摔上桌,又撩起卷发,将耳环也摘了下来。
周小老板推开算盘,嘻嘻一笑,盯着他眉心银兰。
手上脚上全给他脱了,泽兰不能再屈服于拜金主义的 y- in 威之下,倨傲地瞪了回去,“不!行!”
小老板十分遗憾地叹了口气,将镯子一个一个拨到眼下,边数边道:“殿下,你身后那人可危险得很,我是趁爹爹远游才给你应下。琼楼是堪比铜墙铁壁,周某能担保此处连潜渊渊雁都飞不进来,只是……拿人钱财,便该消灾,可若灾殃是由你身后那位而来……”
“我们会走。”
小老板笑了笑,“天色不早,殿下用过晚膳便好好休息吧。”
提心吊胆,紧赶慢赶,终于抵达落脚之处,此后的事情此后再想,泽兰头一沾枕便要入眠,忽又听同床人喊了一声兰兰,只得强撑起眼皮连声应在。萧敛风在暗色里焦急摸索,“你在哪?”
泽兰赶忙点上灯,把萧敛风的手拉到脸旁。
这一路披星戴月,月光之下他偶尔惊醒,会发现萧敛风双目痴痴,眼也不敢眨地盯着自己。如今在房间内睡下,熄了灯便是漆黑一片,他的不安更是放大了百倍,将泽兰拦腰按下,翻身便胡乱吻住。泽兰实则累极,却只能配合着给他亲,寻着间隙说:“我在我在,阿风,我就在这。”
萧敛风与他交颈相拥,闷声道:“不要熄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