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脚踹在男孩的胸口,用着把肋骨都折断的力度,小安山的喉中甚至泛上了血腥味,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晕过去。
男人蹲下来,掐住他的脖子,小安山喘不过气来,去抓男人的手,刚好又碰到了咬出的伤口。
男人咒骂了一句“死崽子!”铺天盖地的巴掌就这么袭来了,小小的脸上刹时红肿一片,嘴唇甚至破裂出血。
大脑一片眩晕,乔安山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下去了,但是不可以放弃啊。
充血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男人身侧的一块石头,拼命地伸长的手臂想要握住它,指尖蹭着地面一点一点的向前,再要一点点,一点点就好……
巴掌停了下来,再次触碰脸颊的东西变成了男人恶心的嘴唇,胡子扎在皮肤上留下了刺痛感,s-hi滑舌头的留下了水渍。
小安山瞬间就崩溃了,一个小孩子的眼神竟然可以变得如此y-in鸷,啊……真是太恶心了,想要杀了他!
紧紧握在手里的尖锐石头,突然朝男人的右眼刺去,一下两下,他仿佛听到了眼球爆裂的声音。
男人发出了骇人的惨叫,瞬间就失了神志,他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两只手捂住鲜血淋漓的眼睛,癫狂地哭叫着跑出了胡同外!
小小的乔安山被留在原地,夜幕越来越大、人影越来越小,他坐在地上发抖,抖成了筛子,也不知道是后怕恐惧还是劫后余生的开心。
脸上还有着血液的余温,小安山捂住脸咧着嘴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透出了悲戚的哭音。
双手胡乱地擦着脸上的血迹和口水,和着泪水模糊了一片。
好恶心,好恶心啊,怎么全是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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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为时间会冲淡的东西,只不过是被刻意的封锁。
你自以为是的遗忘,其实只要一个“契机”就可以让你所做的伪装瞬间崩离解析,并且嘲笑你输得一败涂地。
乔安山没有想到这辈子,他还能再看到那个男人。
男人从前门上车,穿着老式的夹克衣和灯绒裤,微微佝偻着背步履蹒跚。
男人的一张面皮老了很多,脸上全是酒气的红晕,左眼虚着右眼残疾,紧闭的眼皮上有可怖的伤痕。
岁月改变了男人的容貌,可就算他化成灰乔安山都会记得,也是,那样的恶劣事情又怎么可能忘记?
自从看到男人的第一眼起,乔安山周身的气质就变了,他全身的肌r_ou_开始紧绷,握着扶手的拳头隐隐爆出青筋,脸色铁青嘴唇紧抿,啊……还有那逐渐变得y-in鸷的眼神。
乔安山一直看着男人,他看到他在车厢中摇摇晃晃,被他碰到的人都嫌恶着远离,他看到他走到一个独自乘车的小女孩身后,然后隐晦地用跨部磨蹭对方。
女孩似有所觉,但表情茫然且害怕,她甚至做不到躲开一点点。
那么小,那么渺小,一如当年的乔安山。
如果,当年有人能,帮帮自己……
简守在乔安山扔下耳机的那一刻就睁开了眼睛,他看不到乔安山的面部表情,却能感受到他莫名僵硬的身体。
乔安山在简守的注视之下,走到车厢的中央,站在了男人的背后。
他伸出手搭在男人的肩膀上,慢慢地加重了力道,醉得醺醺然的男人吃痛地转过头来。
乔安山至少比他高了一个头,男人必须仰头才能看清男生的面容,只不过身高的压迫就足以让男人将嘴中的斥骂给逼回了肚子里。
男人自认倒霉,放弃了继续猥.亵女孩的动作,想要从男生的手中逃脱,不料那只手更是加重力度,让男人有种肩骨即将捏碎的错觉。
男人开始“哎呦,哎呦”地痛呼起来,引起了车厢里的躁动。
简守收好了耳机,他这时才彻底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来,
男人被乔安山紧锁住肩膀不得动弹,他的面前有一个受惊发抖的小女孩,而乔安山脸上的表情很危险,他竟然隐约能从中看出恨意来。
客车停在不知名的车站,乔安山竟然推攘着男人提前下了车,简守的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慌。
这时车门已经关上准备起步了,简守突然大叫起来:“师傅,停车停车!抱歉,我就在这里下!”然后车门再次打开,简守飞奔了下去。
乔安山压着男人走了不短的一截路,他不是要送男人去警局,反而是在寻找一个偏僻的地方。
途中男人几次想要逃脱,奈何根本不是常年锻炼之人的对手,胡言乱语地骂了一会儿后又开始了低三下四地求饶,乔安山一直面无表情,没有人知道那之中孕育了多少狂风暴雨。
他带着男人来到了一个没人的垃圾分类收集站,周围都是用来分类的大桶子,四处散落着发着恶臭的垃圾。
男人被乔安山一把推到在地,老腰折了一下痛得他直叫唤,接着就是愤怒的咒骂:“死崽子!你个死崽子!”
显然这句话完全刺激到了乔安山本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的神经,他倐地冷笑了一下,扛起身旁的大塑料桶突然就狠狠地砸向了地上的男人。
男人万万没有想到会被这样狠劣地攻击,桶子砸在身上的剧痛唤醒了他对这个陌生人的所有恐惧,他想要逃跑!
不远处跑过来的简守刚好看到这一幕,脚步因为震惊而缓了下来,他看到了乔安山脸上的微笑,一个嗜血而疯狂的笑容。
他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开始了单方面的残忍殴打,简守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