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太年轻啊。
他夹在指间的烟飘了一点过去,江寻虚握着拳头咳了低低地两声。何闻笛面子上挂不住,找了个垃圾桶把烟给掐了。
“那你现在是……”他想说没什么事我去遛狗了,可到了嘴边,却变成了个问句。
江寻歪了歪头,说:“哦,我来找家店吃饭,春节,不知道哪家店还开门。”他尴尬地环顾四周。
其实他说这句话,何闻笛已经一千个一万个确信他在说谎,先不说他这个说谎的神态,江寻,一个炙手可热的世界冠军,大年初二要孤零零一个人跑到居民区找地方吃饭,简直耸人听闻。s市电竞从业者千千万,十个有八个恨不得就地包养江寻只为在他旁边多看一局世界冠军打游戏,剩下两个恨不得二十四小时跟踪他拿去发没营养的自媒体推文,他居然还会一个人出来吃饭?
何闻笛脱口而出:“我们家……就我妈,大年三十做了好多菜,都吃不完。”
江寻看他看得有点意味深长,说:“不好吧。”
“没事,走吧,你装什么,你是第一次吗。”
江寻站着不动,有点苦笑地对他。江寻想拒绝,又不好拒绝时就这样。
何闻笛说:“我妈,也一直提起你。”
江寻问:“叔叔阿姨身体还好吗?”
“好得很,就知道打我。”何闻笛撇撇嘴,拉了他一下胳膊,“行了走吧,要让我妈知道你在我们家小区附近还要去外面吃,皮都给我拔了不可。”
“走了,八两!”八两不幸刚兴高采烈放风一刻钟,就又被何闻笛遛回了家,委屈地嗷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