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房间里,祁斯听到敲门声,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只觉得嗓子那一块都干得发疼,呼吸间还能听见自己发出的咕噜声。
不仅如此,脑袋也很疼,浑身都酸软无力。
慢慢打量周围,翰行哥正握着他的手臂,靠在床边睡着了,这是翰行哥的卧室?祁斯只记得昨天和何瑜斐喝得醉醺醺,然后瑜斐问他去不去他家,他答了一声去,就什么就不记得了。
门外又传来了敲门声,何翰行握住他的手动了动,醒了。
想喊一声翰行哥,祁斯发现自己嗓子根本不能发声,不禁露出一丝慌乱。
“你扁导体发炎,先别说话,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何翰行声音有些沙哑,下巴的胡茬冒了出来,看起来有些憔悴。
何翰行拿着空水杯,打开房门,他弟弟站在门口,伸长个脑袋往里面望。
本来都以为没人的何瑜斐已经想走了,门突然开了,伸头看看房间里面,祁斯睡在床上,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再看向他哥,灰色衬衫皱巴巴的贴在身上,眼下还有乌青。
“你们……没发生什么吧?”
“昨晚他发烧,我只是照顾,把你脑袋里乱七八糟的东西立刻删除,然后去穿衣服,滚去楼下喝粥。”何翰行扫了一眼何瑜斐语气强硬。
“……好的老哥,我这就去!”何瑜斐扭头就跑,回到房间后,他偷偷从门缝看他哥下了楼,又悄悄跑去了何翰行的卧室。
祁斯说不出话只好先从床上慢吞吞地坐起来,起来的一瞬间眼前一黑,差点仰着载倒。
“祁斯你没事吧。”何瑜斐快步上前扶稳了祁斯,把枕头给他放好,让他能够靠着,“你也感冒了吧,我去给你拿件衣服。”
体贴的何瑜斐顺手把他哥书桌上的抽纸塞到了祁斯手上,才出去。
等何翰行进来看见正把用过的抽纸投进垃圾桶的祁斯,就知道何瑜斐肯定进来过了。
“先喝点热水,这是张医生给的含喉片,吃完会舒服点。”说着何翰行拿出体温计,对着祁斯额头又按了一下,“三十六度七,烧退了,赵姨的粥已经做好了,起来洗漱然后下去喝点。”
点点头,祁斯在何翰行的搀扶下,下了床,缓了缓,舒服点了,才回到他常住的屋子,洗漱换衣服。
等他下楼的时候,何瑜斐和何翰行都已经坐在桌前了。
“祁斯你想不想吃煎蛋?”刚才申请煎蛋被驳回的何瑜斐,觉得如果祁斯想吃他哥一定不会驳回,所以一见到祁斯就迫不及待的询问。
提到煎蛋,祁斯不自觉的想到单鹤沣,昨晚的一幕幕都浮现在脑海里,心里还堵得慌。
“不想吃。”含喉片确实很有用,祁斯虽然嗓子还是干疼,可也能发声说话了,不过也只是几个字几个字的说,多了就会说着说着没声了。
何瑜斐噘着嘴,搅着碗里白粥配着小菜,不再妄想煎蛋了。
见何瑜斐安稳了,何翰行擦擦嘴,把昨晚张医生的话和两人复述了一遍。
“这段时间不准出去吃,三顿按时让赵姨做给你们,直到张医生检查确认没事。”何翰行顿了顿看向祁斯,“为了方便,你先住在这。”
祁斯猛的抬头看向何翰行,想到两人在烤r_ou_店门口,他差点被强吻,想说他回家就行,家里的阿姨可以好好照顾他。
就在他想开口的时候,他发觉翰行哥看他的目光里带着恳求,想到昨晚翰行哥照顾了他一晚,祁斯心一软下意识点了点头,
见他答应,何翰行终于露出了一个笑容。祁斯这才发现一直习惯挂着坏笑的翰行哥,一个早上都是板着一张脸。
也不知道自己留下的决定是对翰行哥好还是不好,祁斯喝着粥,默默想着。
吃完早饭,何翰行还要去公司,叮嘱家里的阿姨,何翰行看着祁斯吃完药,这才拿着外套离开。
和何瑜斐送走翰行哥,祁斯上楼找到了他的手机,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关机的他并没有多想,一开机就看到了几十条未接来电,还有单鹤沣的短信。
看到记录祁斯心里气消了一大半,单鹤沣现在肯定很急找不到自己。
于是急忙拨了电话过去,响了几秒后,电话被挂断。
祁斯皱皱眉,又打了一个过去,依旧被挂断。
单鹤沣什么意思?祁斯的头又开始疼了,烦躁的把手机扔在了床上,去找何瑜斐。
没想到推门而入的时候,祁斯看到何瑜斐也在扔手机。
不想说话的他朝着何瑜斐眨眨眼,用眼神示意他怎么回事。
“卫河清,打电话给我,说我爽约,我什么就爽约了?真是莫名其妙,我就挂了,他又打来,我一生气就扔了手机。”
何瑜斐觉得自己刚才朝卫河清吼得嗓子都疼了,从祁斯兜里掏出含喉片含了一片。
“今天不出门,我们家里蹲。”何瑜斐站在门口朝着楼下喊着,“赵姨有包子,蒸饺什么的吗!我和祁斯要吃!”
说完何瑜斐就跳上了床,把枕头放好拍了拍示意祁斯上来。
心情不佳的祁斯生病又不能出门,翻出何瑜斐的平板,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看推理片,没一会阿姨就把蒸好了奶黄包和蔬菜蒸饺端了上来。
单氏集团,总裁办公室。
几份文件从办公室里扔了出去,随后某位高管一脸菜色的出来捡起文件,哭丧着脸离开了办公室。
“这已经是今天第三个了。”负责接待的两个助理,站在前台望着离开的经理,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