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色惨白。他攥住霍鸣的脚踝,想让对方移开。霍鸣将枪尖往前探进一寸,刺破了对方的皮肤。
“你刚说什么毒!”
少年握住霍鸣脚腕的手慢慢松了力道,但直到他死时,也没有移开紧盯霍鸣的目光。
霍鸣愤恨地踢了一脚尸体,蹲下来,在上面摸索。除了一块写有“介者”的令牌,他没有找到其他物事。
他只好靠墙坐下,从衣襟中掏出一方棉帕,将枪身夹在腋下,单手把枪棱槽中的污血吸净。不知是否由于敌人方才所言,他开始觉得伤口有些发麻。
这时,一列骑手出现在了巷口。霍鸣认出他们所穿的辽府深衣,便拄枪站起,一瘸一拐地向这群门客走去。
尽管已换上干爽的衣裳,但长庚仍不停颤抖。他的身体似乎记住了郢河的冷。
他蜷坐在墙角。屋外有人匆匆走过。他抬起头,希望那个人能推开这扇屋门,告诉他,他们找到了任肆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