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眉宇一跳,总觉似哪里不对劲了,于是忙将前后的话,前后的情在心内千回了百转,苏少衍湖瞳一亮,声音同刻低了下去:“殊白,你是不是答应父亲什么了?”
“小衍你这么聪明,不如由你来猜?”温热的气息在耳边顾自迷迭,而眼仍旧弯起,“我知静王现在不让任何人给西厢的那人送药,但如果我答应你保全他x_i,ng命甚至眼睛……”
声音渐低了去,而语调却蛊惑的如同一个满溢诱惑的陷阱,“不过我沈殊白向来不做赔本生意,小衍,回到我身边,我定会待你如三年之前。”
三年之前么?苏少衍微阖眼,心弦却像顿时被谁用力拨了下,来不及听清那回响的声音,身体已然被桎梏在了一个不容人抗拒的胸膛里。
“小衍相信我,有你在,我就能赢。”
又何必将一场的交易说的如此冠冕呢?苏少衍一紧眉,忽而有种说不出话来的窒息感。也或许,原本任何事,甚至包括自己对于这人而言都是一样,一样的只讲利益,不讲人情。
“是他间接害死了你姨母,殊白。”停了许久,苏少衍终于开口。
“所以这份仇,我一分一毫都会要讨回来的,小衍。”眼眯着,温存的表情下,一现的却是嗜血的光,苏少衍退后半步,嘴唇却被人即时擒住。
“方才你如何勾引西厢的那人,我可是听的一清二楚呢。”他并不望四处,目光仅是盯着苏少衍,“所以这第一副药,今夜……你得自己想办法讨——”
“殊……”
“小衍,记得我对你的耐心,从来都是破例的。”
话语随着天边的曙色一齐落下,熔金的余晖中,但见那人唇角一勾,旋即只是不留情面的拂袖。下个错神里,苏少衍曾以为自己看见或者说看清了这人眼里不曾反光的那面,但很快,又作了波光粼粼。
很多年后,苏少衍回忆起这个场景,总会不禁觉得,或者那时自己早清楚这人对自己喑哑的爱以及说不出口的恨,正如同那时的自己一样:
不单为着这情落不到实处,更为对着彼此,不只是药,更加是毒。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