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勾起唇,终于不得不承认,从某些方面来说,这些女子实在比自己这些男人要强的多了。
当最后一丝的悲怆也湮没在这刻的地动山摇中,苏少衍忽地搂紧了冷滟绵软的身体,就要往李祁毓的床边走去。越贴近地面,就越能感知到此时此刻的大地,究竟是怀有有多么的愤怒和咆哮。
天地已经摇晃的太厉害了,每多向前一步,身体都不得不多耗费更大的气力来维持这平衡,更何况,他此时身上还抱了一个不算轻的女人!
“你疯了!苏少衍!这屋子现在快塌了!”正拽紧的手被这人发狠的拍开,苏少衍吃力向前几步,漆黑中,险些又一个趔趄。
“被点x,ue了?”眼很快适应了这光线,又扫眼床榻上僵硬坐着的人,沈殊白的话语已不带一丝温度。
唇抿着,如同在拒绝回答。
“真就这么恨我?”袖下的手握紧成拳,奈何那人背对着,终究难以看清。再一刻,房角的红木屏风轰的一声倒下,再与之落下的,更是无数的细碎砖块和木屑,粉尘四扬,人被呛的很快又是一个激灵——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8章
时隔十一年,那一夜的画面回忆起来,还鲜活的像是发生在昨天一样。
四起的呛鼻尘灰里,砖制结构的房屋几近摇摇欲坠,天地像是一顷刻的将要倒转,而意识只能极力维持住最后一丝的清明。一片浓郁的血腥味在向自己靠近,房屋里前后而至的脚步声开始变得迟疑而混乱,跟紧更有人群此起彼伏的仓惶叫喊声,尖利而无序的嗓音甚至带出了哭腔,隔出老远,也像是瞬刹决口了的海坝。
他眼看不见,但他能感觉到,这一刻,正像佛家里形容的人间炼狱的景。
但炼狱的景里如何会有一片的潮s-hi呢?滴滴答答的,犹如滴落在心尖上,可当你再仔细听,却又分明的什么也听不见了。
“他若死,小衍,你是不是也打算就跟着一起去?”话如尖刀,一下子扎进去,单捅个窟窿还嫌不够,血流出来,更要再补上道口子:
“出了这个门,就再远都不要回头。”
话音落,遂而急步上前,出手解开了李祁毓的x,ue道,一口气再下沉,发狠的力道,募地就将人一把甩上肩头。
“沈殊白?”有问,却久久没有答。
怀襟里,熟悉又陌生的青竹味很快被迎面的夜风吹了个干净,与此消散的,更有之前落下的一语双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