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荣见他僵直地站在那儿,小声地道:“离兄弟,你没事吧?你……你的脸色很难看……”
离鸿忽然回过神来,看向叶荣,却是语气平静地道:“叶大哥,白煞的尸首劳烦你寻人收殓,蓬莱派的人要去偷袭副都,我要尽快赶去才是。”
叶荣呆了呆,随即连连点头:“我知道了。”
离鸿再不多言,转身便纵跃离去,叶荣仰头看向他消失的方向,在树枝摇曳的y-in影里微微眯起了眼睛。
离鸿刚回副都,便瞧见满地狼藉,蓬莱派显然已杀到了这里,人数远比想象中还要多,他顾不得其他,提了刀便向狼主居所而去。远远便听见乒乒乓乓打斗之声,只见前方空地上数十个人影缠斗在一起,正是火燎卫正与蓬莱派弟子交手,而狼主身边围绕著三四个人,个个身法奇绝,想必是蓬莱派的高手。离鸿一看见狼主身影,便觉得心里猛跳了一下,正要上前,却忽然在那群穿著褐色衣衫的蓬莱弟子中看见个白色身影,不由得一怔,怎麽云弘也来到了这里。
就在此时,只听一声惊呼,却是狼主双掌拍出,正击在身边一个老者头顶,他瞬息化掌为爪,攻势极狠,眼看就要把那老者头颅拧下,身边几人忙上前救援,却已是来不及了,那颗头被抛到空中,ji-an起丈许的血花,血红点点落在狼主暗金色面具上,更添鬼魅,他闷声笑道:“还有谁来送死?”
离鸿心中愈发地冷,暗道,他的功力果然早就已经恢复了。
那被杀的不知是什麽身份,只见云弘震惊过後,两眼通红,执了剑便向狼主扑了上去,狼主显然不把他放在眼里,侧身一让,出手如电,弹指间便击落了云弘手中长剑,云弘微一晃身,却不是退去,反而左手翻出,给了狼主一掌,这一掌来得猝不及防,连狼主也是吃了一惊,随後便是大怒,伸手便向云弘胸前抓去。他这一爪下去云弘哪里还有命在,蓬莱派诸人连逢惊变,个个拼了命似的冲上前去,却连狼主的衣袖也没挨著便被气浪震开,眼看那修长手指就要c-h-a入云弘胸膛的时候,只见一股柔和气流猛然窜入,将两人拨了开来,这是两仪掌的手法,狼主面具下的眼睛显得愕然,叫了一声:“离鸿。”
离鸿虽然出手救下了云弘,却也知狼主的厉害,所以侧身在前,把云弘挡在後面,境地尴尬地与狼主对视了一眼,压低声音向後道:“云弘,你来这里干什麽?”
云弘牙齿咬得格格作响,恨声道:“我来找这魔头,夺回我派太虚心经。”
他这样不要命,竟是为了那本心经,离鸿顿觉莫名其妙,再要开口,只听狼主饱含著怒气喝道:“离鸿,你让不让开?”
离鸿心中一沈,刚转过头,便见狼主已猛然出手,竟是要把他身後的云弘强扯出来,他赶忙伸手去挡,情急之下与狼主对了一掌,这是他头一次和狼主动手,只觉两股罡气相撞,震得他手心一麻,两人都退後了两步。他来不及多想,抓过云弘跃上临近树梢,借著遮蔽向副都外一路奔去。
云弘被他提在手上,起先还挣动了两下,後来终於安静了下来,离鸿直到一处密林里才停下脚步,放开云弘道:“这里被条溪水隔去了气味,暂时不会被人找到,你若还要命就赶紧走吧。”
云弘抬起眼睛瞪向他道:“你为什麽要救我,你不是那魔头的走狗麽?”
离鸿颇为恼怒,口气不善地道:“你若执意送死也可以,我不会再救你。”
云弘握紧了拳头:“就算是送死,我也要夺回心经,否则太虚宫……”说到太虚宫三字,他又红了眼眶,“太虚宫百年基业,都要毁了。”
离鸿虽然不解他的意思,但还是心有不忍,低声道:“太虚心经既然这样关乎重大,我定当早日奉还,你不必担心。”
云弘一听,立刻道:“这麽说,那心经果然是你们盗走的!”
离鸿又是恼火:“你既不知道心经在哪,为何贸然就来风狼?”
云弘微有些语塞,过了会才道:“师父死後,心经不知所踪,算来一直觊觎它的只有风狼,况且师父出事前後,刘师弟说你曾出现在道宫中。我这些时候到处找寻毫无结果,最後只好请蓬莱派的前辈助我到风狼巢x,ue一探究竟,没想到,果然在你们手中。”
离鸿冷冷道:“可那心经并非是我盗取,而是元朔道长借於我的,他难道没有跟你们说麽?”
云弘一下子就变了脸色,怔怔地打量了离鸿一番,惊疑不定地道:“竟是师父给你的?”
离鸿神色有些无奈:“我知道你不会相信。”
云弘却摇了摇头,有些犹豫地道:“师父给你时说了什麽没有?”
离鸿回想了片刻,自是不愿说出元朔察觉到焚心诀的事,免得给那老道士平添上袒护邪道的罪名,只低声道:“元朔道长不过规劝了我一番。”
云弘叹了口气,又过了一会才道:“离鸿,你们究竟为何要夺取太虚心经?”
离鸿还从未与他这样平心静气交谈,略一迟疑才道:“有人身中异蛊,需要以贵派的心经解蛊。”
谁知云弘勃然变色,十分愤怒地道:“我还道你之前说的是实话,没想到竟扯出这样可笑的慌来!”
离鸿一怔,皱起眉道:“我没说谎,你不信就算了。”
云弘满脸不快:“太虚心经不过是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