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回来了。”离鸿的身量比之前拔高了一截,声音也低沈了许多,他手里托著铜盆,向榻上躺著的老人走去。
宗杨的面目枯槁得厉害,他自从几月前寒疾复发,j-i,ng神便差了许多,人也瘦得如同树干。离鸿不愿见他狼狈,每隔五日都为他清洗头发,老人的头发花白而稀疏,被水打s-hi了之後,露出一道道苍白的头皮来,他半闭著眼睛,虚弱地问道:“今日练得如何了?”
离鸿抿紧了唇角:“还是那样。”
“你也只能领悟到这步了。”宗杨叹气,“你虽有恨,可是杀意不足,又不曾尝过思而不得,辗转反侧的滋味,终是不能领会逐影刀的j-i,ng髓。”
离鸿低头用布巾擦拭著老人的头发,并不作声。
“好在你天资不差,又生x_i,ng好学,我知道,老赵那手点x,ue的功夫,也被你软磨硬泡著学得差不多了,”这是宗杨两年来头一次说出夸赞的话,他最後闭了闭眼睛,“乾坤日月刀和逐影刀的全部刀法我都已教给了你,往後如何,全凭你自己的造化了。”
离鸿手上一顿,他隐隐有些不安,屏息等著宗杨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