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记者问:“言董,您和言忱先生之间,是什么关系?对于网上的那些视频,您怎么看?”
言战喝了一口水,眉头微皱的说:“我和言忱先生……一直是合作关系。我们我们并不存在血缘关系。我们并不是兄妹,我本人,也和言家的任何一个人没有亲属关系,但长久以来,我都是把家族里的所有人,当做是我的亲人,言忱先生也是我非常重要的家人。”
此话一出,媒体全都惊讶得张大嘴巴,言战这么力证自己和言忱没有血缘关系,难道就是为了说那些视频都是真的?……
正要进入下一个问题时,那名记者开口道:“对于网上那些视频,您还没有回答呢。”
“与我无关的事情,我不做任何回答。谢谢。”言战又吃了一块龙舌兰蛋糕,有人走上台来和她碰杯,她也抿了一口香槟,但仍站在记者们包围圈的中央,老老实实的回答问题。
有记者问:“刚才《金融街》的头版消息称,您今天除了去会展中心参加了会议,同时还接受了一次庭审,您是否真的x_i,ng|侵|犯了一名幼|女?”
“我确实接受了庭审。而庭审结果就是,我站在这里。”言战看向那名记者,那名记者心想,是啊,她要是真犯了事,哪里还会在这里同他们说话,早就逮进牢里了。
另外一个记者问,“那么请问,这次庭审只是空x,ue来风吗?”
“抱歉,我刚才已经回答了很多关于庭审的问题。下一个问题,谢谢。”
“言董,请问您是同x_i,ng恋吗?您是恋|童|癖吗?”
“……”这个记者问完,其他记者全都看向她,一时间竟有些安静,言战看向那名记者,没头没脑的回了一句,“我已经有爱人了。”
场面立刻失控,记者们疯狂的扑上来,小贾不得不最终停止记者们的自由提问,言战最终只能说:“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我的卸职发布会,这么多年来,言战让大家费心了。希望能常和大家见面。下次见。”
海啸般咆哮的问题从多家记者的嘴里蹦出来,言战都没有回答,她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发布会结束了,天空飘起了洁白的雪花,她吸吸鼻子说:“各位,新年快乐。”
☆、218终与始
积雪覆盖在言宅小阁楼的瓦片上,风轻轻一吹,就落下来几片。
那摇曳的雪花缓慢坠落,静静的砸在搬运家具的工人肩头,深蓝色的工人制服很快印上了一些水印,顺着肩头的勋章缓慢滚落成一滴晶莹的水珠,有的滚进脖子里,刺得人发凉,工人们却都无暇顾及,他们成群结队,有条不紊的将那些价值不菲的旧家具往外搬,打包好的行李也全都塞进老式的雕花木柜里头,一件不落的让这些工人搬进大卡车。
来来回回的工人仿佛停不下来,这一下午的功夫,像是搬不完。
言式微坐在客厅的沙发椅上,指挥着这群工人,免得他们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在偌大的言宅里,不知怎么调度。
这一大箱一大箱的衣物搬出去,这一整柜一整柜的用具搬出去,望着望着,言式微就觉得自己的心也被慢慢搬空了。
在眼前晃着的工人渐渐没有了,言式微打了个小盹儿又醒过来,女佣在她耳边说:“三小姐的东西都搬完了,双城小姐的东西也全都码到车上去了。”
言式微这才张开眼睛,她恍然的站起来,摆手道:“那就让她们走吧,都走吧,留我一个人,看家。”
正摆着手,小贾就走进来,拿出一张旧旧的房产证,迎着光一瞧,更像是一张老地契。
小贾说:“言董吩咐过了,这老宅子就是式微小姐你的,包括郊外的果园农庄,都包含在内。言氏祠堂外头那块果林子……”
“行了。不用说了。告诉姑,我知道了。我都会打理好。”言式微裹着长长的毛毯,问小贾道:“我听说东部刚刚开发出来,海都露在外面,山谷子里头连公交车都没有,姑这就急着搬到东部去,什么时候回来?”
“已经找好了一处小洋楼。”小贾轻轻咳嗽了一声,“以后言董得长期留在东部了,我们集团的总公司分部以后可能也会搬去东部。”
言式微眼神一黯,“那我,就不出去送她们了。”
言式微转过身去,对女佣说:“送贾秘书出去,关门。”
小贾缓慢的退下去,他的脚步轻轻的,怕是惊扰了背影中透着深深孤凉的言式微。抬起头去,看这徘徊在光影中的回廊圆柱,看那些悬挂在墙壁上的斑斓名画……退一步,看一步,大厅里处处是景,处处是情,处处都是昔日的人们穿梭来去的影子,小贾又看向站在言式微身边的那些不满十六的小女佣们,她们,在今日成了言宅最好的点缀,也只有眨着无辜双眼的她们,才让言宅找回一点生气。
小女佣们都好奇的看向小贾,小贾退着退着就站住了,侧耳一听,二楼的回廊上只飘下来一点风声,旁的,就再无其他了。
那些从云端忽明忽暗的洒落在窗口的光,也慢慢聚拢再慢慢涣散,言宅里点了灯,但还是照不亮今天这惜别的白昼。小贾知道这堂皇的言宅内,曾发生过多少故事,而此刻,从前的故事就这么在他眼前翻滚,他忽然有些舍不得这个他无数次踏足的地方,他满怀敬畏的摘下头上的黑色礼帽,不由分说的,低下头去,冲这深深的大宅鞠了一躬。
这之后,他就扣上黑帽,一步一步走出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