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能理解眼前这个黑发j-i,ng灵,究竟因为什么又开始愁眉苦脸,瑟兰迪尔略微一昂他j-i,ng致优雅的下颔,银眸微瞬,即便是随意地坐着,也能给人一种莫名的居高临下之感。“j-i,ng灵,你现在似乎除了自己的伤,不应该再去想别的事。”
这句怎么听都有些生硬的关心却让埃尔隆德意味深长地沉笑一声,虽然牵扯到胸腔腾的一抹血腥味,但他却意外地并不觉得有什么不适。
不满眼前黑发j-i,ng灵的沉默和不明意义的低笑,瑟兰迪尔略微挑眉,一双银眸就这么带着疑惑,毫不掩饰地落上黑发j-i,ng灵的视线。
“瑟兰迪尔,你这是在向我表示关心吗?”埃尔隆德一边说着,一边提气坐起身,并将四角枕头垫于自己的身后,就这么侧首,温文儒雅而又似是好整以暇地看着眼前j-i,ng灵神秘而迷人的眼睛。
“不,这只是善意的提醒。”蓦然合上手中的书籍,瑟兰迪尔优雅地起身,不动声色地将它放回原来的位置,略一回头,看向坐起来的那人,用一如既往冷冽而充满威严的语气补充道:“或者,你也可以像自己认为的那么理解。”语落,瑟兰迪尔微侧的俊首竟微微一颔,以j-i,ng灵致以敬意的方式,向眼前他似乎并没有那么让人讨厌的j-i,ng灵略施一礼,并同时说道:“这是为你无畏的勇敢,j-i,ng灵。”
“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你能一直叫我埃尔隆德。”一向重视礼仪的黑发j-i,ng灵竟没有回礼,而是坦然地用温文儒雅的沉稳视线迎上瑟兰迪尔投来的困惑眼神,然后牵出睿智而优雅的弧度,但却藏着那么一抹让人难以察觉的强势和好整以暇。
显然,睿智如埃尔隆德敢用这样包含命令词汇的长句,对瑟兰迪尔说出这么一个建议,是早有胜算的。纵然是面对脾气暴躁,x_i,ng格傲慢的j-i,ng灵王,埃尔隆德也从不怀疑,自己可以让眼前这个j-i,ng灵王欣然地接受他的建议。
当埃尔隆德坦然地迎上他的视线时,瑟兰迪尔从那双深邃如黑夜般的曜目中,仿佛看见了一个星辰的影子,有着包容、关心和了解,独独缺少他最痛恨的怜悯。这一刻,便是这样一双漩涡般能将灵魂抚慰的眼睛,瑟兰迪尔仿佛能从中轻易找到自己。
沉默了只是一阵风吹过落叶的时间,瑟兰迪尔蓦然勾出一抹似是最璀璨的星光般柔和的微笑:“如你所愿,埃尔隆德。”
这一刹那,埃尔隆德觉得自己看见了春天吹过希望的声音,也让他抓住心中那抹不知何时产生的裂痕,又或者那只是一种情感的滋生,类似于歌谣关于爱情的部分。但很快,这位智者又将这豁然开朗的情愫蓦然压下,黑色深眸也随之沉入黯寂。此时此刻的瑟兰迪尔,他需要的绝不是这样的情感……
瑟兰迪尔感觉到,黑发j-i,ng灵那仿佛可以被称之为温柔的视线,在他看向自己时,就如森林中最平和的微风般落进心底。但下一秒,这样的感觉又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错觉一般。当瑟兰迪尔再想要寻找那眼神中的深意时,他所看到的那双曜目,只有一如既往的友善、智睿和沉稳。
而此时此刻,连瑟兰迪尔都没发现,在他无波无澜的俊颜上,那双银色的眸子也因无法捕捉那仿佛轻易吸引了他的情感而略显暗淡,而这抹失望却被并不知情的埃尔隆德,不,或者说被不愿意深究的埃尔隆德错误的理解为,是自己刚才的走神导致了这位j-i,ng灵王的不满。
“我为自己的走神感到抱歉,瑟兰迪尔国王陛下。”埃尔隆德的进退有度让瑟兰迪尔不耐地蹙眉,他因自己莫名的烦躁和不满而略微抬高了冷冽的声线:“我原以为,你可以如我一般呼我之名,埃尔隆德。”
听到这句话的埃尔隆德,不可否置,竟是有一种前所未有,喜出望外的感觉,很久了,他已经很久没有体会到过什么值得令人真正身心愉悦的事,直到遇见瑟兰迪尔,这个美丽到让人叹为观止的j-i,ng灵。“你这么说,我是否可以理解为,你承认了我这个朋友呢?”是的,朋友……或许瑟兰迪尔现在需要的,就是一个能帮助他守护大绿林的朋友,而不是一段将再次毁灭他的感情……
再次毁灭他,在他的父亲、妻子和无数战死的同胞之后……
在注视着眼前的j-i,ng灵时,埃尔隆德只能将自己才发现,就不得不埋葬的炽热藏入心底,他必须十分小心谨慎才不至于让自己的渴望流露眼底,因为眼前的这位国王,除了出众的容貌以外,j-i,ng神力也强大到让人叹服。
“朋友?”咀嚼着这次陌生的名词,瑟兰迪尔若有所思地轻挑眉宇,下一秒,他似乎像是为自己连日来心中某种东西的困惑找到答案般,舒展了额头,心中的烦闷也顿时挥去不少。是的,也许他说得对,这一切只是因为,他已经将他当成了……朋友……
“你替我安葬了我的父亲,理所当然应该得到我的永世之谊。”瑟兰迪尔优雅地负手走到军帐某处让他愉悦的亮出,然后微微侧身,看着床榻上沉稳如山的埃尔隆德,起了无波无澜的冽音扬声缓道:“我很荣幸,埃尔隆德。”
“两位尊贵的大人,你们的秘密谈话已经进行得差不多了吗?”不等埃尔隆德说些什么,手持法杖,走路生风的尖帽子法师甘道夫柱着拐杖步进军帐。在分别对瑟兰迪尔和埃尔隆德施礼之后,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