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萧从赵华意怀中抱过齐夏铭,铭铭看着他轻轻道“伯,伯”,夏萧轻轻的捏着他胖嘟嘟的小手,才两个多月铭铭都这么重了,小孩子艰苦是长得快。夏盛说:“回家吧!”夏萧摇摇头,:“还差一点,我不能功亏一篑。”
半个月后,夏家接到了夏萧住院的消息。病床上,夏萧戴着氧气罩呼吸微弱,眼下乌青一片,手腕缠了厚厚的一层白纱布,隐约还看得到点点鲜红。戒毒所的说法是,这十几天来,夏萧一直j-i,ng神恍惚,一句话也不说,到半夜的时候还会梦游,梦游的时候就会自残。可是这些情况夏萧一直让他们瞒着夏家的人,今天是最严重的一次。
夏晓哭了,“不戒了,不戒了,我们还缺了那点钱不成!”
赵华意看着病床上极度虚弱的夏萧,眼睛红红。他哪里是在戒毒,他这是在戒情!他心里的毒瘾怎么可能戒得了,就像当年的自己。赵华意看着守在夏萧床边的夏盛,现在只能祈祷他自己能走出来吧。
夏萧醒来的时候,周围一切都那么陌生。在他还在昏迷的夏晓就安排他来到美国了,夏晓就站在他的床边,低着头。
“哥,我自作主张,你怪我吧。”
夏萧张开嘴,喉咙一阵一样“我”一开口他自己也被自己的声音吓到了。沙哑低沉,稍微大点声喉咙就如针刺一样疼。
夏萧没有怪夏晓,还有他留在了美国,在一家艺术学校修美术,专功油画。
现在想想,过去的种种都好像另外一个人的故事一样。时间和环境是可以改变很多东西的,只是每次在看到手腕上和腰间的疤的时候,有些东西注定是不可能消失得一干二净的。不过没关系,现在的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今天又到了,和钱强约定好的打电话的日子了。和以前一样,钱强和他说了一大堆钱浩在大学怎么怎么优秀的。夏萧默默的听着,嘴角勾着,他们已经是很好的老朋友了。
“已经两年了,你真的不打算回来?”
“我们还没有放假,而且我们下周就要到新西兰采风了,哪有时间。”对啊,已经两年了,他已经过了二十七岁的生日了,时间过得真是快。
“你考虑一下吧,画画什么时候都行不是吗,你要不回来几天看看?”
钱强急切的语气让他有些怀疑,已经钱强很少说让他回来的事情,今天怎么了。
“强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钱强在那天期期艾艾,闪烁其词。
什么?!夏萧看着落地窗在地板上拉着长长的y-in影。
“我就和你直说了吧,过几天周舒可要结婚了……”
两年了,在过两个月就三年。可是真的就能忘得了吗,如果真的能失忆就没这么痛苦了。
美国的的冬天比国内的要冷的多,夏萧站在院前等夏晓他们一家四口,至少每周一次他们都会聚一次,照例的就是今天。
夏晓他们下车的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等他们,不由的眉头一皱。这么冷的天他怎么就这样不披上外套就出来,看样子还不是一小会。齐天看了夏晓一眼,他情绪的变化他总是能一下就感觉得到,这就是爱人之间的默契。他看着院中朝他们微笑的夏萧,他的笑已经被冻僵。
齐夏铭一下车就冲他扑过来了,“uucle!”
夏萧躬身接住他,在齐夏铭的脸上亲了一口,动作略显不自然。
夏晓走过来,身后是抱着夏妙妙的齐天。
“舅舅有点发烧,爸爸留下来照顾他来不了了。”夏晓看着他道。
夏萧点头,牵着齐夏铭进屋了。
饭桌上,夏萧低着头只顾着吃,连齐夏铭和他说话都没有反应。夏晓一直观察他,一切现象都在告诉他今天他哥很反常。
“哥,下周你们不是要去新西兰吗,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
夏萧看着他,时候还没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正在喂夏妙妙的齐天也不由的停下,看着他们。
夏萧沉默了一会,开口:“我,要回国一趟。”
“为什么?”夏晓很不安,两年多来他哥从来没有提起任何关于国内的事情,今天怎么会突然说起。
“没事,就是想回去看看。”夏萧不敢看夏晓的眼晴,为了他的事情夏晓已经烦恼很多了。
“可是,你们不是”
齐天抓住爱人的手,示意他不要着急。看着夏萧道:“什么时候走?”
夏萧看着他“下周。”
“正好我要回去处理生意上的事情,我可以照顾大哥。”他这是对夏晓说的,夏晓显然还是很不情愿的样子。
“大哥,不是小孩子。”紧紧的握住爱人手,让他相信自己。
夏萧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又是欣慰又是苦涩。
一周后,夏萧还是回到了离开两年多的祖国。在机场就和齐天分别了,齐天留下一句话就和一帮黑衣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