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祭说完,领着那堆毛球趁着天黑离开了这里。阿蛇吐了吐蛇信,"我倒是觉得楚祭很值得羡慕,虽然弟弟与自己有隔阂,但总算是有家人还快乐的活着,还有他j-i,ng心呵护的族人们,都在。"
老吴耸耸肩,"行了,你自己慢慢羡慕吧,我别的汪有约,可悲的单身蛇,你最近就只能面对着连体夫夫空哀叹了,偶吼吼,想想就觉得好可怜呢。"
"…"阿蛇无语。
飞机上,乘客们都昏昏欲睡,面色y-in沉的粉红毛绒驴子静静的用玻璃做的眼睛望着靳天麟,幽幽的开口,"老大,你真的就不能换一个毛绒玩具让我附身吗?"
"苏蓟,知道吗,其实做鬼呐,最重要的就是知足,"靳天麟将一个绿色的毛绒小王八拿了出来,"来,打声招呼,这是弥莎…"
毛绒小王八面色同样y-in沉,她划拉着四肢软绵绵的爪子,爬上靳天麟的领口,然后挥动前爪,在拍上靳天麟下巴的同时,自己倒扣着跌了下去,翻了盘。
"…"苏蓟抽了抽嘴角,"老大,我总是有办法刷新我对抠门这个词的认知底线,真的,弥莎明明就能白天现身,就为了省张机票让她附身小王八,啧啧啧,简直就是苛待下属。"
"就是说!我要投诉!"弥莎挥动着四个小软腿,试图挣扎着翻过来。
"你们还想在日本吃饭吗?还想购物吗?省下来的机票钱能做很多事情的,你们懂个球!"靳天麟义正言辞的说道。
隔条过道的乔言遥遥点头表示赞同,楚黎暗自翻了个白眼,用毯子把头一蒙,不理会这样的抠门理论。
小白无忧无虑的专心吃着,乔言看着他心满意足的侧脸,想了想原来,姒相似乎一直都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即便是后来长大成人,在朝堂之外也仍如此。
司易作为将军,去北方打仗,回来时路边摘下朵腊梅,尽管已经枯萎,可送给姒相时他笑得那么开心,好像一点小事就可以让他很开心,在那座富丽堂皇却始终冰冷的宫殿中,人人心中有的只是无底的贪婪,而他却那么容易满足,若当时不是自己将他硬摆上王位,可能现在所有人的命运就会改写。
姒相会快乐的做个闲散侯爷,游山玩水,而他自己也能够更狠下心来去复仇,那么寒浞也不会一再执拗,虽然可能最后姒相和司易之间的爱情就此斩断,但总好后来在那深宫之中,彼此相缚相囚,爱恨交织,乱了浮生,负了韶华。
"小白,你觉得现在幸福吗?以这样的形态存在着,僵硬不再温暖,忘记了过去也看不见未来,这样,你觉得快乐吗?"乔言忽然开口,轻声的问道。
小白抬起头,嘴边上还挂着饼干碎屑,他眨了眨眼,"怎么不幸福呢,有你,有老大他们,还有零食,我每天都很快乐的。"
乔言轻轻的抬手,拂过他的嘴边,"那若是有一天,你知道了过去的全部,包括那些不好的y-in谋背叛,杀戮血腥,你还会觉得有我在你身边还是快乐的吗?"
小白看着他,忽然侧过脸,在他的手上轻轻的吻了下,"也许知道了以后会难过,会彷徨,会心痛,但是你还在我身边,你还爱着我,我也还爱着你,一想到这里,那些痛苦那些身不由己已经都不再重要。我等了这么久这么久,不是为了和你再次分别的。"
乔言笑了笑,紧紧的抱住他,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一直没有正式的跟你说一句,相,我回来了。姒相,司易遵守当年之约,回来了。"
靳天麟他们都闭着眼睛,嘴角却不约而同的扬起了一丝笑意。
第66章 日本之行(二)
被发现的贵族墓坐落在山上,和一座不大的寺庙离得很近,现在已经被保护起来,当然,对于异案组这群基本不考虑人类法律问题的玩意来说,被保护起来的意义仅仅是进入困难一点而已。
所以说,最可怕的不是有文化的流氓,而是会法术的流氓….
乔言一身黑衣,潜伏在黑夜之中,一双四处扫视的眼泛着j-i,ng光,他的动作敏捷,如同矫健的黑豹,全身肌r_ou_紧绷,蓄势待发,一行人跟着他,在夜晚的掩蔽下,悄无声息的前进着。
靳天麟在队伍最后,走走停停,还伴随着全身不规则的颤抖,终于在他们绕了快三个小时仍然没有找到地方的时候,他猛地站起身,一把将面罩拉下来,"你们这群蠢货,我真是受够你们了!搞丢了面罩我也就忍了,你们拿丝袜代替是几个意思啊啊啊!!!小白!说你呢,你脸上这个带桃心图案的又是什么鬼啊?还有你!楚黎!你丫的在丝袜上抠四个洞我就不说什么了,问题是这四个洞你觉得分别对上了你的眼睛口鼻吗啊?现在你这颗头他不是头啊,他完全就是投错了胎的保龄球啊啊啊。你们是觉得自己太不显眼吗啊,这样分分钟会被警察追杀好的嘛啊!"
"嘘,别打草惊蛇。"弥莎转过头,头顶上多余丝袜绑出的蝴蝶结随着她的动作晃了晃。
苏蓟应和道,顺便将粘在丝袜外面的假睫毛摆弄摆弄,"就是说啊,老大,我们要是被发现了,这可是国际问题,很麻烦的。"
"…"靳天麟一言不发,默默的将面罩套回脸上。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几束灯光由远及近的来回摇荡,乔言身形一顿,向后比划着,一行人迅速的藏到了周围浓密的灌木丛中。
几个穿着制服的人像是在巡逻,他们查看着四周的情况,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