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给你弄点儿香水儿喷喷。”他手指摩挲着小玉麟的头发,顺着耳后摸到脖颈:“喷这儿。”然后一路往下,摸到手腕:“这儿。”
小玉麟的脉跳得快起来。
虞冬荣笑了。又往边上摸,摸到腰上:“这儿。”小玉蓉似乎有点怕痒,僵硬地扭动了一下。虞少爷当然不肯放过他,手指尖灵活地游走着,抚过小玉麟膝盖的内侧,在他耳边轻轻吹气:“这儿也别忘了。”
小玉麟抖起来。
虞冬荣的手慢慢往上走,隔着薄薄的裤子,落到了小玉麟的大腿内侧:“还有这儿。”
小玉麟的呼吸变了。虞冬荣没碰那个地方,但那里却已经烧起来了。他热,他胀,他想大叫。但他不能。他听见自己在喘,脑子里乱糟糟的。这和上一回不一样。
哪回也没这样过。
虞冬荣吻了一下小玉麟的下巴,手指在布料上慢慢打圈。他亲人的方式很轻,很软。只要乐意,他永远是个很有耐心的人。
小玉麟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扯下裤腰,拉着虞冬荣的手按了上去。
他们在床上滚了半宿。
小玉麟是真不会伺候人。虞冬荣只得手把手地教他。他学得飞快。
末了躺在一块儿,虞冬荣累得瘫在那儿,小玉麟支起上身,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虞七少爷自觉今日有点过了,有气无力道:“怎么,你今儿要自个儿睡?”
小玉麟摇摇头,声音很小:“你再给我摸一回吧。”说着也不等虞冬荣答应,拉着他的手往身前探。
虞冬荣瞪大了眼睛:“你是活驴么?身上不累?屁股不疼?”
“是不太得劲儿。”小玉麟拉着他的手动作,细细地喘。虞冬荣不想惯着他,把手抽开了:“你年纪小,当心伤了身体。”
小玉麟和他大眼瞪小眼地对视了一会儿。很不情愿地翻身下床去了。外头水声响了一阵儿。过了一会儿,他一身凉气地又爬上床来,在虞冬荣身边躺下了。
虞冬荣摸了摸他的手,有点动了气:“胡闹!哪有做过这种事儿之后沾冷水的,你嫌自己命长了是怎么着?”
小玉麟声音闷闷地:“没事儿,都这么洗。”
虞冬荣心尖儿上疼了一下:“以后不许了,你记着了。”
良久,他听见小玉麟嗯了一声。
小玉麟第二天就回秦梅香那儿去了。虞冬荣东奔西跑的,还抽空见了曹庆福曹大班主一面。
原来和春班郑班主的叔叔和祖父都是曹氏兄弟的授业恩师,梨园同气连枝,这个忙帮得责无旁贷。
和春班有一份天然的苦处,乃是因为这个班子往上数是演武生戏出身的。凡在梨园里行走过的,都知道武生最不好养。独木难支,一个武生后头得有一堆武生和龙套,盖因为一个人在戏台上是没法打的。不像其他行当,随便一个走到哪儿,开口都能唱。这样一来,养班子的成本就大了。
虞冬荣其人,对亲近的人是很大方很义气的。所以他很快把那点不快丢开,答应出一回力。
他同曹班主一道,又约了几个在戏曲界说得上话的名人,与瑞王爷谈了一回。瑞王爷搂着个他新宠的唱南曲的小相公,在那儿吧唧吧唧吃橘子。燕都一多半儿的戏园子都有他的股份,他的傲慢是有底气的。他嘴上说话倒是还算客气的,里子与面子却分得很清。听说几个名角要一块儿搭班,颇y-in险地笑了一下:“哦,秦老板也赏脸?”
虞冬荣有点心凉。他就是怕这个。瑞王爷喜欢玩男戏子,秦梅香当年被迫陪过他。当时因为有名票穆君依出面,才解了秦梅香的围。穆君依也是贵族子弟,论辈分是瑞王爷的叔爷,论出身论门第论财势,都在瑞王爷之上。且他票戏票得地道,为人仗义慷慨,在梨园里声望也极高,瑞不敢不从。可惜穆老爷子年前过逝了,如今若要找个能让瑞王爷噤声的,还真就没有。
瑞王爷丢开小相公,慢条斯理地擦着手:“不是我说,秦老板的架子也真是大。我端午办堂会,叶小蝶和黄应天都来了。本想请他来搭一出怜香伴,唉,可惜啊。”
叶小蝶从前是虞冬荣捧起来的,虞冬荣同他实实在在地好过一阵子。后来他因为攀上别人,丢开了虞冬荣。这事儿小报上登飞了,满城都知道。一屋子人都扭头看虞七少爷。
虞冬荣笑了一下:“那是真挺不巧的。”他和和气气地看着瑞王爷:“下个月搭班,让他加一出怜香伴也就是了。”
“七爷做得了秦老板的主?”瑞王爷盯着他。
“自然做不了。”虞冬荣看向曹老板:“一切要看几位前辈的安排。”
曹庆福赶紧笑了一下:“清菡早想和梅香搭这出戏……”
瑞王爷打断道:“可我细琢磨了一下,这出戏也没什么意思。听闻秦老板的师父徐翠花最拿手的是《醉仙楼》,一直无缘得见……”
曹庆福为难道:“这……”
醉仙楼是一出粉戏。秦梅香的师父很多,这位徐师父出身草根,少不得要演些狗血戏。但这种戏以色`情做噱头,京里唱戏讲究名贵,有分量的戏班都不怎么碰这些戏。怕掉价儿和跌份儿。
这话从瑞王爷嘴里提出来,实在不是味儿。这是要拿秦梅香当小相公取乐呢,辱人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有识眼色的,赶忙来岔话。可瑞王爷三句不离秦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