烁字还没说出口,就被一块锅包r_ou_挡了回去。
纪尧一边抱着秦烁,一边把筷子从秦先生嘴里缩回来,若无其事地说道:“这个好吃,你尝尝。”
秦轩:“……”
我儿子造反了,还把我媳妇拐跑了,怎么办?
秦烁成功躲过一劫,小脸蹭了蹭有点扎的毛衣,甜甜的说了一句:“哥哥帮我玩。”
撒娇的本领比秦先生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纪尧立刻爽快地答应,殊不知秦先生心里已经被老陈醋给占领了。
小朋友的j-i,ng力总是比不过大人,吃完饭还没过两个小时,秦烁已经揪着自己的睡衣打起了瞌睡。
纪尧坐在床边看着他的大袋子,在里边翻出了一堆叫不上名来的洗护用品与儿童牙膏,还有一件睡衣一双毛绒袜子以及一条崭新的毛巾。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父子俩是来旅游的。
秦轩正在阳台愉快地洗碗,嘴里哼着早已跑得没调了的小曲,要不是衬衫穿得还挺正式,真像个职业家庭煮夫。
秦烁把睡衣抱起来往脚上套了套,还没等顺利地伸进一条腿,人已经闭着眼睛栽到了纪尧身上。
纪尧眨了眨眼睛:“秦先生!”
“哎,”秦轩应声答道,随手捡了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水,走到唯一的一间卧室门口探头,“怎么了宝贝?”
纪尧顶着一张惊慌失措的表情跟他对视:“你儿子睡着了,怎么办?”
秦轩笑道:“你想怎么办,凉拌还是红烧?”
“秦先生!你正经一点!”
小朋友靠在怀里睡得正香,纪尧这个没经验的碰都不敢碰,偏巧秦先生还在一边看戏,他心里焦急地简直想打人了。
秦轩终于正经了一点,凑过去柔声道:“换上睡衣就行了,袜子也要换。”
原本就不大宽敞的单人床上又多了一个成年男人,空间变得愈发狭小。
秦轩手脚利落地把秦烁扒了个j-i,ng光塞进纪尧怀里,又把连体睡衣自上而下套在小朋友身上,末了从后边搂上了纪尧的腰,把袜子往他手里一塞:“快帮他穿好,他怕冷。”
纪尧:“……我怕热,秦先生。”
秦轩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假装没听见,还装模作样地握着纪尧的手往秦烁身上凑。
小朋友敞胸漏怀地靠在身前,纪尧也不敢多耽搁,只能一边在心里骂秦先生是个不称职的爹,一边笨拙地帮秦烁系扣子,颤抖的指尖惹来耳边一串嘲笑。
秦轩故技重施,咬着耳朵低声道:“行不行啊,纪老师?”
纪尧好不容易才把六颗扣子都扣好,听见如此揶揄的一句话,忍不住在秦先生的胳膊上轻轻拧了一下,故意抬杠道:“不行了!”
秦轩揉了揉自己的胳膊,其实就跟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有那么点痒,但他还是不依不饶道:“哎哟,纪尧,谋杀亲夫了!”
“秦先生,你带着儿子自己睡吧!”
纪尧转身把秦烁放进秦先生怀里,动作灵活地一步迈下床,跑了。
秦先生看了看软趴趴睡成一团的秦烁,觉得自家儿子似乎有点坑爹,养了快三年了,头一次觉得小朋友这么不可爱。
纪尧其实也没跑多远,出租屋总共就这么可怜巴巴的一室一厅,他总不能躲进厕所里当个缩头乌龟,不过是象征x_i,ng地躲了躲,以免自己被过于暧昧的气氛熏得把持不住。
下午睡觉的时候身上什么也没盖,这会儿有点断断续续地鼻塞,他他拉着拖鞋在厨房晃了一圈,审视了一番秦先生的劳动成果,动手把剩下的两个碗给刷了,便想着去橱柜里翻感冒药来备用。
这间屋子的装修还带这点早些年的老式风格,橱柜就位于暖气的上方,是木匠打的那种整体小柜子,跟木板包着的墙壁连在了一起。
纪尧悉悉索索地翻着,掀开胃药和芬必得,还没等把吃剩半盒的感康拿出来,就又被秦先生给黏住了。
秦先生仗着身高优势,似乎格外喜欢从背后抱人,跟纪尧前胸贴后背地搂在一起,也不嫌热得慌。
当然了,真正热得慌的只有纪尧一个,在这供暖还没开始的冬天,多半是紧张导致的。
他动作僵硬地把感康掏出来,头也没回,小声问道:“秦先生,怎么了?”
二十多年只跟人摸过手,猛然身后贴个不愿意挪窝的大活人,换谁谁都不适应,要不是考虑到秦烁小朋友正在睡觉,纪尧说不定就要炸毛了。
秦轩拧起眉毛看着他手里的药盒,问道:“你怎么了,感冒了?告诉你盖被子你不听,遭报应了吧?”
纪尧:“您老人家什么时候让我盖被子了……”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秦先生似乎又变回了以前那个骂天骂地骂空气的欠揍指挥,现在正用一架机关枪指着他,马上就要发s,he家长式嘴炮了。
看吧,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一旦到手立刻就翻脸了,纪尧在心里吐槽道。
秦轩眨了眨眼睛,一脸无辜道:“我没有吗,是我记错了吗?”
纪尧:“是我错怪你了。”
秦轩:“你错怪我什么了?纪尧,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不要打哑谜?”
一时间没转过弯来的秦先生有点可爱,纪尧笑了一声,转身抱住了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