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修泽派身边的人送来了丰厚的贺礼,到了令人咋舌的程度,
“今日四殿下大喜,太子殿下祝四殿下儿孙满堂,福寿双全。”
但他自己却没有出现。
事实上白修泽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已经多日,不出一步。回到东宫看到太子妃的的如花笑靥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白修隐迎娶的那两位貌美女子,心中便如油烹一般难受。
不过哪有人新婚之夜丢下娇妻去书房处理政务的呢。
而赫王府宫墙高筑,却也挡不住幽怨之语。据说白修临整日在赫王府破口大骂,说自己为人陷害,已如半疯之态。
宫中的闲言碎语向来是传得最快的,不过数天便有太子陷害七皇子以致心神不宁只敢躲在书房里的说法了。更有甚者竟将郑家的倒台也扣在了太子的头上。
传来传去竟传到了皇后的耳朵里,皇后大怒之下拔了传闲话之人的舌头以儆效尤。
又怕皇帝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对白修泽疑心,又急急去皇帝面前分辨,皇帝只是听完了皇后的解释,淡淡地说道,“三人成虎,朕明白。”
又吩咐到,“将那些传闲话的奴才仗毙,若还有人敢,五马分尸。”
即使在说出五马分尸的时候,皇帝的表情始终平淡。不管白修泽有没有做这些事,皇家已经出了一个逆子,不可再出第二个了。
皇后担心白修泽的状况,派人问了好多次,而白修泽始终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不出一步。
“太子殿下。”门外又有人在试探x_i,ng地叫他。
他烦闷皱眉,手中的折子一页也没看进去,眼睛一撇,不耐烦道,“母后不要派人来问了!我没事。”
内监的声音更加的小心翼翼,“不是皇后,是赫王府有话。”
白修泽的眉头始终深深拧起,赫王府?白修临早已被废,还能有什么话?他顿了片刻,“你进来说话。”
那内监蹑手蹑脚地推开房门,生怕开门的声音大了些又惹得眼前的主子不高兴。他走到白修泽跟前,“太子殿下,七殿……是赫王府的白修临想见一见您。”
“见我?”白修泽将手中的折子关上,“他见我要做什么。”
“奴才也不知,只是赫王府里传来的话。那边说是有人故意陷害……”
白修泽不耐烦地拂袖,“我听这些还听得少吗!他自己私制龙袍触怒天颜,已是人赃并获,闹什么诬陷!”
内监见他这般动怒,便讨着好说,“也是,他已是皇上厌弃之人,太子殿下不见也罢。”
白修泽却气极,“他终日咒骂,我倒要看看他能编出个什么花样来。你给我备轿。”
“太子殿下真要去?”内监微微压抑,“今儿个是四殿下大喜,您不去吗。”
“他府上如此热闹,我还去凑什么。”白修泽脸色僵住,“派人送份厚礼去,传我的话,祝他子孙满堂福寿双全!”
话是好话,可内监怎么觉得眼前的殿下脸色十分难看呢。
也不敢多问,内监只敢照着去办。又听得白修临吩咐道,“备轿去赫王府,动静小些,别让旁人知道了。”
当一顶不起眼的小轿子出现在赫王府小门的时候,守在门口的侍卫将其挡住,“什么人!”
白修泽从轿子中递出自己的玉佩,并不露面,只在轿内说道,“我来看看故人。”
内监看着眼色顺势塞上去一粒黄金,侍卫了然,给旁边的兄弟们打了眼色,让出一条路来。
不过个把月的光景,赫王府已没了当日盛景,杂草丛生,荒芜苍凉,呈一派倾颓之象。白修泽掀起轿帘,“他可还有伺候的人?”
内监忙不迭地回答道,“皇上仁心,仍留了两个从前的亲信伺候,其余的全逐出去了。”
白修泽点点头,“带我直接去见他吧。”
当见到白修临时,他既无传说的疯癫之态,也未破口大骂,倒是见到白修泽以后情绪起伏,猛地从凳子上站起来,“你来做什么!”
白修泽挑眉看他,“不是你叫我来的吗?”
白修临从喉中发出嗬嗬的y-in森笑声,“我被困在这赫王府不见天日,如何能叫你来?”
白修泽心下疑惑,如果不是白修临叫他来,谁会让他来这种地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又听得白修临y-in恻恻笑道,“你是来看我如今的惨状的吧。”
白修泽拢一拢衣服,端出高高在上的架子,“那是自然。”他扬眉道,“只是父皇仁心,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依旧许你住着这赫王府。”
他环视屋内陈设,又道,“看来你的日子还不算太惨,衣食供应不缺,竟还用得起香料。”
白修临淡淡瞥一眼在角落升起的袅袅青烟,“用再名贵的东西,我也无法踏出这赫王府一步。”他冷笑着看白修泽,“你现在一定很得意吧。”
白修泽不甘退让,他们向来是见了面便会掐的x_i,ng子,嘴边扬起笑容,“我不做亏心事,自然得意。不像七弟,自作自受。”
“自作自受?我从未私制龙袍,何来自作自受!”
白修泽斜着眼睛看着情绪略显激动的他,“这话你去说给父皇听,看他信不信你。”
“我若有辩驳的机会,你又如何会站在这里。”
白修泽不欲与他多说,转身想要离去,却听到白修临冲着他的背影大喊,
“你以为除掉我你的太子之位就稳了吗!”
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