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大雁国的士兵再要举起手中弓-弩反击,已为时晚矣。
一个时辰之内泽国攻下大雁,其后,其余东夷的小国要么不战而降,要么也是轻易便被攻破。
仅仅用了两个月,左司马泽珠率领二十万大军一举收复了东夷。
泽珠班师回朝后,泽王泽冲lùn_gōng封赏一干人等。
唯独没有封赏此战最大的功臣,以罪人之身随军的前朝获罪的重臣之子诃子。
且不但没有封赏,更没有赦免其罪行要替他家门洗清冤屈的打算,而左司马泽珠也未有要为其说情上奏的意思,只是将人自牢中放出,占时安置于左司马的府中看管。
“将军!此战明明是诃子功劳最大,为何泽王不仅对其毫无封赏!还要将其幽禁!”紫乌受赏回来后,还未脱去战袍就先来寻泽珠。
“你对那诃子为何如此上心?”泽珠坐在案前,撇了一眼风尘仆仆赶来的紫乌。
“将军明察!紫乌只是就事论事!并无私心!”紫乌赶忙拱手道。
“他是前朝司马之子,身份特殊,父王自有他的安排,你不该管的事还是别管为好。”泽珠拿起手边书册,不再看紫乌,紫乌只得叹气一声退了出去。
待紫乌一走,泽珠抬起头,凝思般望着那前方门扉。
林中小溪潺潺而过,一间竹屋茅舍邻水而建,自有一番不问世事之感。
泽珠此时脱去了一身铠甲,换上寻常出访民间的便服,带着冯子阳等人站在这竹屋茅舍之外。
“久闻云中燕云公博古通今,世间之事无所不知,晚辈此次特来拜访。”泽珠站在茅屋的门前低首行礼道。
“什么云中燕,水中鱼的,老朽早已飞不动!游不动喽!”只见一名老者拄着一根拐杖,自那茅屋之中步了出来。“几位远道而来,若是不嫌弃老朽这屋舍简陋,就进来吧!随便坐,随便坐!”云中燕将泽珠一行人引至屋中。
“在下泽国三公子泽珠,拜见云公!”泽珠弯腰,行礼道。
“哦?你就是那个收复了南蛮及东夷的小子啊!”云中燕拄着拐棍,在一张竹椅上坐了下来。
“正是在下。”泽珠回笑道。
“哦!不对!不能算是你收复的,是你底下的一位谋士出了好计策,这才让你这般轻易就得了南蛮和东夷。”云中燕抚着花白的胡子道,“今日那位谋士可曾同你前来啊?”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不知如何作答。
泽珠上前一步道:“云公所说的那人并非我帐下谋士,他乃是我泽国前朝的罪臣之子。”
“给你出谋划策还让你打了胜仗,怎么不算你帐下的谋士!”云中燕一双被皱纹布满的眼,瞪着泽珠道,“南夷那次的‘胶船之战’,还有东夷那次的‘虎皮诈术’,都可被称为古往今来的惊世妙计!”
“云公虽久居世外,但对这世间的事却无所不知,实在是令晚辈佩服!”泽珠拱手道。
“哼!那泽冲心胸狭隘又多疑,你这做儿子的什么不学,却偏偏学了他这个去!”云中燕眼角一挑,撇嘴道,“想那两个计谋,若不是通晓了古今,了解了各国间的局势,就是在聪明的人恐怕也想不出来!此人定是之前花费了不少心血!你却说他是什么前朝罪臣之子,简直迂腐之极!”
“云公教训的是!教训的是!晚辈自当铭记于心!”泽珠又是一拱手。
“你这小子少给我这小老儿溜须拍马,你此次前来可是想让我出山助你?”云中燕干脆道。
“云公果然是个豪爽之人,不知云公可否愿意出山相助?”泽珠眼见云中燕如此爽快说出自己的来意,顿觉此次前来必有收获。
“小老儿我不愿意。”却听这云中燕道。
“为何?”泽珠预料不及,面色随即一沉。
“你已有这天下最好的谋士,要我这半只脚跨进棺材的老东西做什么?”云中燕斜睨了一眼泽珠道。
“云公乃是我泽国百年一遇的当世奇才,正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天下间又有何人比得了云公对我泽国的了解呢?”泽珠诚心诚意道。
“这倒也是。”云中燕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是不愿意。”
泽珠皱眉,再要说服,却又听云中燕道,“你让你身边的这些人都站到外面去,我有话要同你单独说说。”
云中燕不紧不慢地一边烧水泡茶,又自一旁推出一盘棋子,要与泽珠对弈。
二人你来我往对弈了几局,泽珠都是惨败收场。
“云公的棋艺天下间再无人可比!”泽珠赞道。
云中燕闻言,却不以为然,收了竹盘上的棋子:“小子,我且问你,要拥有这天下,你要先得什么?”
“自炎黄时起,凡得九鼎者,便能坐拥天下。”泽珠道,这所谓九鼎,便是历代君王权利的象征,相传夏桀无道亡国,九鼎为成汤所得,成汤就建立了商朝。商朝经历多年,到了纣王暴虐亡国之时,九鼎又为姬发所得,姬发就此建立了周朝。自此,华夏各国口口相传:“凡是得九鼎者,便能坐拥天下。”
“这不过是世人之说罢了,如当初夏禹无德,天下诸侯又岂会拥戴?各国诸侯又岂会贡献铜材制了这九鼎?夏桀昏乱之后,这鼎才转移给了商朝;商纣暴虐之后,这鼎才又转移给了周朝。所以要拥这天下,在德而并不在这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