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宫熠平时总是笑得没心没肺,对于许多事都不往心里去,但岑舒砚明白,他是个比谁都看重感情的人。尽管他自从爷爷去世就不再因为想念而流泪,但不意味着他当真没有思念,只不过从不在别人面前表露罢了……这次,殷酉鹤也去的突然,没留下多少时间给他缓冲,心里的悲恸可想而知。
下葬的过程是极其简单的,宫熠不希望有多余的人打扰,与岑舒砚撑着一把黑伞,抱着骨灰盒就到了墓碑前。只一块长方小墓碑,简简单单,什么繁复的雕饰都没有。因为殷酉鹤喜欢青松,就在两侧种了两颗矮青松,与陵园所种的树区分开来。
安放下骨灰盒,封上大理石盖,烧纸钱香烛这种事也免了,宫熠恭恭敬敬的点燃了一支自己做的线香……c--h-a上,待这支香燃毕,起身拍拍膝盖上沾染上的尘土,与岑舒砚一起慢步离开。
回头遥望墓碑,他暗暗下定决心,下次再来祭奠时,定要让爷爷与师父都闻到宫氏重新挂牌后,制造的第一批线香。
一回到车上,等了他们半个小多小时的段雷把手机递过来给宫熠,用口型告诉他:“端老大!”
“长话短说……有人拍到了你和岑少一起在医院出现的照片,我打算将你师父去世的事情报导出去,否则遮掩不过去!不管你愿不愿意,现在只能这样做,你们俩最近注意点,不要在公众场合太过亲密,我不是每次都乐意帮你们善后的。”语速极快的说完,端玉不给宫熠吭一声的机会就挂断了。
宫熠无语的看着手机,半天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对岑舒砚轻叹道:“这下好了,师父在九泉之下要继续骂我不孝了,死了都不让他安宁……”
第二天,岑舒砚与宫熠在医院紧密拥抱的照片被数十家报刊转载,网络上也广为流传这章有爱照片……虽然乍一看这个镜头确实挺暧昧的,但经过端玉的巧妙c,ao作,在kfv官方网站上发表了一篇“宫熠因师父突然离世深受打击”的帖子,所有报导都变成了正面导向,称赞宫熠尊师重道的举动,对岑舒砚义气安慰同门师弟的行为也大加褒奖。
不过嘛,任何事情都有两面x_i,ng,令端玉想不到的是,就是这张看似给公司惹来了许多麻烦的照片,也为宫熠与岑舒砚吸引了一大批腐女支持者,他一度控制不住这种言论。正当他头痛的时候,陆田野把一份“h国明星造势惯有策略研究报告”放在他桌子上,成功消除了他的烦扰。
“反正,甭管粉丝们怀揣着哪种看法迷上了我们的艺人,只要愿意为他们的专辑、电影买单掏钱……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这种舆论毕竟是属于小众兴趣,并不是主流,我们只要引导得当,就能像p暧昧帮助他们博得更多粉丝……等他们在娱乐圈的地位真正稳定了,粉丝群体就更容易接受导向,你说呢?”陆天野递给他一杯葡萄酒,脸上神态格外轻松,看来他是成功搞定了董事会几个那些难缠的老家伙。
端玉将信将疑的看了看这份文件,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对他点了下头:“好吧,看来确实有值得借鉴的地方,但这可不是什么长久之计……眼下就这样处理是可行的,等过了这段时期,还是得从塑造两人健康阳光的形象为主。”他瞥了陆田野一眼,看着他高高翘起的二郎腿,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三天前,陆天野的qq签名改成了“结婚这件事离我究竟有多远”。
端玉一口饮下杯中的葡萄酒,眼神忽的向上漂游起来,“那么……我们是不是,呃……也可以借鉴一下?”
“啊?”陆天野举起酒杯的手瞬时定住。
端玉甩了甩头,略有些气闷的白他一眼:“我想……我肯定是这几天忙昏了头……你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说完,把最近有些闲的发慌的陆总给赶出了门。
陆天野无奈的盯着自己手中的酒杯,伸腿挡住路过的宫熠,问:“你说,我把端玉绑架去m国一个星期然后悄无声息回来公司运作不会出问题的几率有多大?”
宫熠不明所以的挠了挠鬓角,眼下他正被自己的新造型折腾的不堪忍受,迟疑片刻,从荷包里抽出一片口香糖给他:“陆总,不要紧,端总监又把你赶出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这证明他还没到更年期。”
转身要走,又补充了一句:“所以……某些事,您还是趁早……”
陆天野细细咂摸着他随口说的这句话,深深蹙起眉头,伸出手指勾住他的领子,“三个月内录制完你的新专辑,高质量高水平高人品……否则,岑舒砚那档子事我不负责处理。”
“舒砚那边怎么了?”宫熠知道他刚完成了那部特种兵题材电影《极限出击》,现在手头上却没接到新片约,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现在距离《极限出击》的宣传造势并上映至少要有一年时间,照道理,端玉不会让他有时间休息才对。
陆天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j-i,ng光,凝视了宫熠良久,把他拽进了自己的办公室,果断关上门,沉声问道:“说老实话,我和端玉对你们俩个怎么样?”
“很,很好呀!”宫熠心里咚咚响,心说这是怎么了,感觉自己现在好像是被审问的犯人。
“那你们为什么要合起来欺骗我们……”陆天野逼问式的口吻宛如一瞬间翻起的巨浪,呼啸着冲向宫熠,“岑舒砚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