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看,别看了。”他把她重新拉回怀抱,抵着她的额头笑说。
“我那个时候听六六说,邵西蓓生完两个孩子之后、想重新去开宠物店,傅政在见过一次狗狗往她身上蹭之后,就把她关在家里哪里都不让她去了,结婚之后的占有欲比结婚之前还要吓人,你以后不会像他那样吧?看你们那么合得来。”她有些无奈地看着他,“你不要和他学,那个男人,最好把蓓蓓放在手心里天天看着守着才算安心。”
封卓伦想了想,声音暗哑,“要知道,一般这样的男人,某方面都特别出色,我觉得我和他很有共同语言。”
共同语言……共同谋色还差不多吧。
“罗豪季他为什么会对你这样的态度?”她想到了什么,这时便问他,“我从他的话语上来看,他似乎对你妈妈有感情,你既然是他儿子、罗曲赫也同是他儿子,为什么差别这么大。”
“涵涵,你错了。”他这时稍稍放开她一些,目光一凉,“你知道为什么罗豪季的财富能累积到今天这样?商人、尤其是极其有城府的商人,就要给人一种错觉,罗曲赫随他,他们都最喜欢也最善于玩一点:给人错觉,让别人对他们死心塌地。罗豪季或许对我妈有一点感情,但更多的是他个人的牟利,当初他把我和我妈接回罗家,对外公众的宣称是自己兄弟的遗孀和儿子,为他树立了很多良好的形象,他和罗曲赫都最喜欢接受女人无条件的臣服,并且加以控制。”
“所以我妈只看得见他面上的柔情似水的关心、一辈子宁愿活在错觉里、死心塌地陪着他死也要死在他身边。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才十多岁、看到罗豪季背地里对我妈做的那些,我气到发狂,直接壮着胆子去找罗豪季,可是你知道他怎么做么?他拿枪对着我的太阳x,ue,差一点扣动扳机。”
“他为什么对我这样,很简单,我没有一点像他,没他的手段没他的残酷、更不会像他们这样玩错觉,对一个没有一点像他的血缘,他会放在眼里么?在他眼里,女人是女人,而我只是个低贱的附属品。”
一字一字亲口由他嘴里说出,她听得心脏几乎被揉成一团,扣着他的腰一句话也没办法说出口。
“所以涵涵,你现在不需要同情我,这些对我来说就像上辈子的事情,我已经活过了、过了就过了,我从来没有期盼过他们的一点感情,我自己对他们也是亦然,所以现在他们是死是活真的与我无关,我做我该做的事情、配合法纪的安排,等这一切了结,我光明正大带着你一起去我妈妈的墓地。”
瘦高的男人,好看的脸上神色里不再像是从前的彷徨、无谓、游戏人生。
他在逐渐地以一种新的方式,开始真正地成为一个有担当与有责任心的男人。
对她负责,对自己负责,对他们的未来负责。
两人相偎着说着话,家里的门铃突然响了,容滋涵松开他,说着“应该是碧玠他们”,转身走到玄关去开门。
天色暗下来,从猫眼里看不清外面的人,只听得到高跟鞋的声音,她握着门把打开门,看着站在门外的人时怔住了。
钟欣翌一身价值金贵的套装,提着包,可整个人却披头散发,满脸憔悴,几乎与从前的任何样子都不同,一双眼睛里甚至浅浅目露凶狠。
“我有话要对你们说。”她直接从门外走了进来。
封卓伦从厅里走出来,看到是她,神色也微微一变,伸手将容滋涵带到自己身边。
钟欣翌关上了门,看着他们道,“给律政司的资料是我整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