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景云烤的兔子虽然难吃但后果比毒药要好很多,也基本的补充了人体所需要的j-i,ng力,只不过是拉的差点虚脱罢了,起码没有x_i,ng命之忧了不是?
瞧着一脸嫌弃的少年,终于恢复了些许j-i,ng力的男人满脸苦笑,他会如此还不是拜这人所做的食物所赐吗?他现在又没条件净身,只能继续这般狼狈下去了。“在下严独鹤,多谢少侠出手相助。”
“!”刚刚还因为男人身上气味而嫌弃的景云顿时一惊,从石头上一跃而下,紧紧揪住了男人的衣领,双眼微眯着仔细在那脸上搜寻着什么,半晌,神色闪过了丝丝复杂,惊喜、惊愕交融出最后的温和。“师父……”
“少侠?”被突的揪住,男人心下一紧,想挣扎却蓦然见着少年眼中的神情,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住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少年眼中的情绪,只是莫名的让他察觉出了漫天的悲伤,若迷失了方向不知归途的孩童,孤零零的站在夕阳之中令人心软。“少侠的师父……出什么事了吗?”
师父出什么事了?景云眨了眨眼,里面的空茫晕染出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哀伤,密密的仿若下起了雨,让那双眸子变得s-hi润起来。“师父走了,撇下我走了。”
在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他的世界差点就此轰然倒塌。尽管在之前他已经有所心理准备,毕竟师父再厉害也逃不脱生死轮回,但有些事情,不是你做好心理准备就可以减轻悲伤的,正如师父的死,无论做多少准备他都无法接受。只是他知道他必须接受,师父走了,他的生活却必须继续下去,因为除了师父,他还有其他放不下的人。
顿时,男人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这个少年,生离死别永远都是世界上最难过的痛。最终,他也只能轻轻拍了拍那个没有哭泣却远比哭泣来的哀伤的少年,“节哀。”
“不不,”连续说了两个不,景云突的笑了起来,连带着那双水雾弥散的眼也弯弯的,里面染开的点点光芒若湖面碎开的晨光,惊艳了男人的眼。“我现在很开心,师父他终是对我不错。”
饶是忘记了其他他也忘记不了陆小凤说过,师父在成为独孤一鹤之前就叫严独鹤,虽然眼前这个人才二十六七的模样,但他肯定这就是师父,师父还没有入峨眉之时的模样。
“你能想开就好。”
“你叫严独鹤?看你这身狼狈是从哪里逃难出来吗?”这次是他最开心的一次穿越了,他的师父啊,他定要引师父入峨眉,确保轨道的一致。
景云的话让男人表情沉寂了下去,逃难?是啊,的确是逃难出来的,他的家他的国已经全部失去了,他还剩下什么呢?一无所有。这样的他这般苟延残喘着究竟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随着国的覆灭一起消亡。
知道了这是自家的师父,景云自然是不会放任男人这般自暴自弃的,“对前途茫然?”
“是啊,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那就重新为人吧,重新找个目标,世界之大,总有适合你走的路的。”
“重新为人?”
“对,重新为人,既然觉得以前太过于沉重,那便不再去背负了,人生短暂,还是需要对自己好一点宽容一点的。”
“我可以丢弃那些背负吗?”此时此刻,二十七八岁的男人脆弱的就像是海面上沉浮了许久,终是绝望之时猛然看见了陆地那般,把眼前的少年当成了救命的浮萍。逃了那么久,背负了那么久,他真的累了,他不想再做严独鹤,他只想做一回自己,按照自己的心意去活。
“若那些不是你想要的,就可以。”国仇家恨不能忘,但他没有忘记几十年后金鹏王朝的恩怨纠葛,这样的结果为何还要让师父去背负?人心都是偏着长的,其他人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他只想要师父能够早日解脱。
迷茫、挣扎、犹豫、忐忑……渐渐的沉淀出最后的坚定,男人抬起头看着景云,一字一句说的很是坚定,“从今天起,这世上便再也没有严独鹤这个人了。”而眼前这人,便是这场蜕变的唯一见证人。
“嗯。”
夕阳下,少年浅笑的弧度映入了男人的眼,刹那花开。他想,这将会是他一辈子见过的最令人心动的笑容。
“不是严独鹤,你想叫什么?”
收回了目光,放下了心上枷锁的男人若重生一般,脸上甚至带上了继续惬意的笑意:“没想好。”
“独孤一鹤,就叫独孤一鹤如何?”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男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少年,询问了一句:“为何?”他总觉得,这个名字对少年有着特别的意义。
“因为叫独孤一鹤的话太装逼了。”相似的对话让少年回忆起了往昔,眉眼忍不住再柔和了几分弧度。
尽管不懂装逼是什么意思,但男人最终还是点下了头,随意的就好似定下的不是自己往后的名字一般:“那便是独孤一鹤吧。”不论少年原因究竟是什么,他喜欢少年在念着这个名字时的笑容,温柔而纯粹,带着几许缠绵的眷恋。
“接下来……”看着男人勾唇,景云目光定定的开口,“我教你练剑吧。”
一句话,就决定了男人往后半年多的练剑生涯。一开始只是因为开口教他练剑的是少年,渐渐的,因着那少年对剑的喜爱,男人也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