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然后刚骂完这句,就见盛之卿手起刀落,将水果刀c-h-a在了二嘎子右肩相同的位置,力道之重直没刀柄。
二嘎子发出了杀猪般的嚎叫,虽然听不懂他在骂些什么,总之不是好话就对了。
此时的齐浪已经把剩下的蜜蜂守卫都解决,他一脚把门踹开,走上前去扯着领子把二嘎子拎起来,并将沾血的水果刀横在对方颈间。
“#¥#¥##¥?”
白陵川低声问:“你顺便翻译一下呗?”
“我问他,异星人通用的飞行器在哪里。”
结果二嘎子极不配合,摆出一副宁死不屈的轻蔑神情,将头转向一边。
“他不说,总有人会说的。”盛之卿微微一笑,“把他绑上,先下楼支援。”
毕竟楼下的四个人全属于辅助系或远程攻击系,真遭到群殴的话,胜率是极低的。
自从收到那张紫色卡片,拥有了充满槽点的超能力后,江淮大概把前二十多年没唱过的歌都唱遍了——而今晚,他唱歌的走心程度,几乎已经达到了近期巅峰。
“啊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
是的,久违的《opera2》再现江湖,这首歌是刚才梁逸点播的,原因是海豚音可以把那群该死的虫星人抛高一点,这样它们摔得也能更狠一点。
“……你确定这是海豚音吗?我怎么感觉和恐怖片里见鬼的音效也差不了太多呢?”
秦时月说话间也没忘记正事,她抡起实木椅子砸向前面那只蟑螂服务员的后脑勺,谁知竟没直接砸晕,对方愤怒回过头来瞪着她。她反应极快,登时伪装出一脸楚楚可怜的内疚神情,泪光盈盈摆手示意自己砸错人了,随即等对方放松警惕转过身去的瞬间,她再度抄起了椅子——很好,这次晕透了。
女神都在前面冲锋,自己当然也不能怂,梁逸凭借着以前看电视剧的微弱印象,草草画了一对长矛和盾牌。岂料还没等他把盾牌举起来,手和脚就被身后偷袭的蜘蛛女郎吐丝黏住了。
“……”他缓缓扭头,很有耐心地问,“在演西游记吗?”
蜘蛛女郎听不懂他的话,看样子也不打算听懂,只带着捕获猎物的兴奋感,一圈一圈继续吐丝结网,直到把他完全包裹在内。
不过梁逸也不傻,他一直把画板抱在怀里,此时见那蜘蛛女郎转身去寻找另外的目标,赶紧把画板支在肚皮上,用嘴叼着笔,歪歪扭扭在上面画了柄剪刀出来。
在他沉迷绘画艺术无法自拔的时候,舞台上的江淮已经吼得嗓子都快劈了,但一个人的力量终究有限,敌方人多势众,尽管不断有人被高高抛向天花板,却依然前赴后继向舞台发起冲锋。
江淮咳嗽了两声,他转头看乔乔,委屈得像只被欺负的大狗狗:“唱不动了。”
话音未落,忽有两坨不明粘稠物体迎面飞来,在他外套上炸开了黑黄的痕迹,刺鼻的恶臭迅速蔓延开来。
“……”某位一米九三的英俊型男,顿时像孕吐一般俯身干呕起来。
“我靠怎么还带砍屎的?!”乔乔目睹了这一切,不禁怒火中烧,油然而生一种要保护年轻父亲(?)的责任感,“江淮别气!我这就把那俩天杀的屎壳郎干掉!”
江淮欲哭无泪:“你怎么干掉……”
“真正的勇士不会给自己找借口!”乔乔一掀后台帘子,迅速拖出来一箱给舞台演员解渴的碳酸饮料,她露出一抹(自以为)邪魅狂狷的微笑,“我果然是个天才!”
她用力摇晃着其中一瓶可乐,对准靠近的屎壳郎人拧开了瓶盖。
可乐刹那间笔直喷涌出一股泛着白沫的水流,水流经过她伸出的手指而变得分外滚烫,不偏不倚击中前面那只屎壳郎人的,空气中甚至能闻到隐隐的熟r_ou_气味。
“江淮继续唱!还有快来帮我拧瓶盖!”
“呜啊啊啊啊~~呜啊啊啊啊啊~~~”江淮一边撕心裂肺地嚎着,一边快步朝她的方向跑过去,谁知在距离她两步之遥的时候,却被她犹豫地制止了。
“算了,你还是不要过来了,我想吐。”
“……”
眼看着那座舞台已成为众矢之的,后来不仅仅是屎壳郎奋勇争先,连滴答的口水和翠绿的鼻涕都在满天飞,可见纸上得来终觉浅,虫人星球到底有多恶心变态,只有亲身体会才知道。
关键时刻,梁逸的剪刀也终于画好了,他费了很大力气才把缠在身上的蜘蛛网全部剪开,然而倒霉的事情并不仅限于此,他刚走没两步就被地面的不明粘液滑了个趔趄,随即有一大腹便便的人脸臭虫从天而降,臀部正压在他脸上,下一秒,浓郁的屁味已然充盈了他的每一处毛孔。
那酸爽的感觉,就像是把他脑袋按在了一坛放满臭豆腐和烂j-i蛋的马桶水里,快要窒息了,简直失去了生的勇气。
不远处,趴在桌子底下暂时隐蔽的秦时月,恰好看到这一幕,不由得同情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辛苦你了,我的金主。
第24章 飞行器在哪里
江淮的那首《opera2》,已经唱到了第18遍,到最后可以称之为声声泣血了;乔乔的那箱碳酸饮料,眼瞅着就要发s,he完了;梁逸抱着画板仍在四处逃窜,沐浴着满天乱飞的鼻涕口水还有屎尿,试图引开那群虫人的注意力;而秦时月……秦时月依然匍匐穿梭在桌椅之间,抽冷子搞偷袭。
然后他们就瞧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