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满族惊叹,继而沸腾起来。族人们莫不欢欣鼓舞,对未来安定富足的生活充满了希冀。
异族势微,被汉人和满人所不容,拥有三座金山无疑于稚儿怀揣金砖行走于闹市,必会为异族带来杀身之祸。族人们深知其中道理,莫不自动自发的对开采金矿之事守口如瓶,谷内谷外的布防和巡视更加严密起来。为万全起见,族人们还养了许多毒虫毒草在山谷周围的密林里。年深日久,此处竟然成了毒瘴弥漫的死亡地带,无人再敢踏足。
若不是异族境况艰难,民族凝聚力十分强烈,且极为排外,水靖轩也不会冒险将金矿的事宣之于众。他知道,异族最看重的是血脉的延续和民族的昌盛,谁若动摇了民族根基,便会受整个族人不死不休的追杀和诅咒。当然,异族从来没把狼女当族人看过,因此,对她的离去并不在意。再者,她有教主一力维护,族人们也不敢违逆教主的意思。
有了这种强烈的护族思想做后盾,水靖轩完全不必担心金矿的事被外泄。每次教内有人出谷历练,必会主动服下窥心蛊,此蛊钻入人的心肺深处,若服下的人起了卖族求荣的念头,必会被噬心而死。
故而,五年下来,异族依然安安稳稳的盘踞在深谷里,靠着源源不断的金矿支持,逐渐过上了富足安定的生活,在谷外也悄然建立起了庞大的势力,莫说对上八大派,即便对上百年武林世家,亦有与之抗衡的实力。
然而,天道有变,世事无常,安稳的日子过得久了,总会起些波折。这日,水靖轩正慵懒的斜倚在宽大的太师椅上翻看剑谱,一名姿容艳丽的异族少女慌慌张张的跑来求见。
少女被两名侍卫带进庄严大气的议事厅,见面容俊逸非凡的教主正一手支额,淡淡睨视着她,她俏脸一白,二话不说便开始重重磕头,直磕得额际渗血,红肿不堪。
“别磕了,有什么事?说吧!”见少女表情如丧考妣,水靖轩心底浮起不祥的预感,面上却一点不显,淡然开口道。
“启禀教主,属下有罪!属下数月前在谷外救了一名中毒的汉人男子,见他气质不凡,容貌俊俏便起了爱慕之心,偷偷将他藏匿,逼他服下了情蛊,结为夫妻。却不想他探得了我族金矿的秘密,昨日竟偷了我房中情蛊和毒瘴的解药,逃出谷外去了。”那女子话落,眼泪秫秫而下,表情既悲愤又凄苦。
话听到一半,水靖轩已收了慵懒之态,面容冷肃起来。而门外守职的侍卫们也如泰山崩顶,面露惊骇。
若让男子将异族存有金矿的消息透露出去,在如此巨大的诱惑面前,异族的下场可想而知。届时,贪婪的世人定会蜂拥而至,将异族屠杀殆尽抢夺财宝,族人的尸山血海足够将深深的凹谷填平。
想到这里,水靖轩敛容肃穆,冷眼朝座下痛哭不止的少女看去,沉声喝道,“别哭了,当务之急是把那男人抓回来,他是何来历你可知晓?”
那少女连忙止住啼哭,哑声道,“他说他是山下猎户,来山中打猎,不幸中了毒瘴。”
“哼!”水靖轩冷笑,“山下猎户莫不知晓此处毒瘴遍布,是不可踏足之处。他这说辞错漏百出你竟也信了!”
那少女惭愧的低头,呐呐不敢言。
心知现在不是惩罚少女的时候,尽快找到那男人,守住魔教的秘密才是正理,水靖轩勉力压下心头怒火,冷声道,“那男人可有东西落在你处?若有便带过来给本尊看看,或可找到些线索。”
所幸为了留些东西当做定情之物,那男人原先的物品少女都妥善收藏着,听见教主吩咐,连忙诚惶诚恐的应诺,不久便拿了一套猎户的衣服,一枚j-i,ng致的玉佩,一把大弓和一个放满箭矢的箭筒过来。而其他长老们收到消息,也火急火燎的赶来。
水靖轩将这四样东西一一仔细查看,而后递给各位长老审视。两刻钟后,长老们也翻检完毕,放下东西,表情十分沉重。
“可有什么发现?”水靖轩眼睑半合,缓声发问。
“启禀教主,此人身份绝不是猎户那样简单!只看这枚玉佩,做工十分j-i,ng细,玉质也属极品,绝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暗堂长老沉吟片刻后开口,其他长老纷纷点头附和。
“没错!这块玉佩价值昂贵,此人出身定然不凡。”水靖轩颔首,笃定开口,“本尊以为,他应该是效命于吴三桂麾下。”
“教主何出此言?”竟然扯上了军队,长老们大骇,急急追问。
“且看玉佩上面的图腾,一只面目狰狞的雄鹰口衔一条巨蟒,振翅欲飞,这是云南纳西族特有的图腾。从这块玉佩可以看出,此人来自云南。再看这把大弓。弓柄为上等紫衫木,弓弦为生牛皮搓制而成,做工十分j-i,ng良,乃军中规制。再看箭筒内的箭矢,箭头为铁质,三菱形,有倒刺和血槽,亦是军队特制箭头。此人一定是一名军人,且来自云南,试问,除了云南王吴三桂,他还能效命于何人?”
从几样简单的物品就能一眼看出男人的来历,长老们再次见识到了教主的博闻广记和多谋善断,莫不对当初推举他上位感到万分庆幸。继而再想到云南王狠辣的名声和座下率领的百万大军,他们又心焦如焚。
见长老们乱了心绪,眼底隐隐透出绝望,那少女也形如枯蒿,水靖轩沉吟片刻后缓声开口,“莫要自乱阵脚,本尊已有办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