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君裔环顾四下,惊见一片囧脸,下意识地咬咬烟嘴,她毫无羞愧地又低下头,喃喃仿若自语道:“政治婚姻的话……有很多事情是解释不清的。因为他们的利益相关面扯得非常远,其中千丝万缕的联系就决定了当局者的行为很可能不会直接相关自己的利益,有时甚至要与自己的利益背道而驰。我们现在最好是跟他们竞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不是打压他们本身,何况我们也压不住。”
闻言,林森柏与师烨裳对视一眼,各自点一点头,这就算同意了郝君裔的看法。
“果然术业有专攻。这种事,还是郝董靠得住。”林森柏忍不住上前几步,很哥们义气地弯腰拍了拍郝君裔的肩。郝君裔有气无力地握住她按在自己肩上的手,貌似惨兮兮地哀求道:“林董帮我求个情吧?华端竹同学就听你的,她成天……”
“哎呀,有人管你是好事嘛,”林森柏为了顺利地落井下石,赶紧截停郝君裔的话,板脸叉腰,口气一转变为老气横秋,就连拍肩的动作都显得矫健起来,“抽烟是有害身体健康的行为,她是关心你才不让你抽烟,又不是害你,你就乖乖从了她吧,啊。”师烨裳和汪顾在旁瞅着她俩,怎么看怎么好笑。咪宝也忍不住抬手按住额头,一副很无奈,很想翻白眼的样子。
汪顾贴着师烨裳耳朵说:“真像小孩子在劝爸爸听妈妈的话不要抽烟。这完全倒过来了嘛。”
师烨裳抿住嘴角,歪头与汪顾相抵,话里话外都对汪顾的意见表示了赞同,“咱们装看不见,就让她充一回大人吧。要是揭穿她,她又该挠墙跳脚,到时候丢的还是咱的人。”
她们这头闹得正欢,莫茗梓那边可是已经商量出妖蛾子来了。一位便衣随行请她们过去“谈谈”,咪宝说自己不想趟这滩子浑水,摇手跟林森柏说过白白,自己站到窗边看风景。林森柏知道咪宝是自觉身份敏感,不愿让她为难这才回避了的。可她觉得她自己过去也没什么用,再说她也没什么好跟莫茗梓谈的,眯着眼睛想了一想,她决定干脆将事情全推给师烨裳,让师烨裳全权代理完事。“就算你把我卖了我也认!”林森柏大义凌然地握拳,一转身,她双臂从后环住咪宝脖颈,整个人都贴到咪宝背上,跳跳,作势让咪宝背她。
“老孔雀,我卖你不如卖自己。”师烨裳白她一眼,牵着汪顾踱回茶几边,坐下,两人不约而同地翘起二郎腿,只不过方向正好相反,导致两人鞋尖时常相撞。这回她俩也不装蜜意浓情了,公务谈判的架势一拉开,两人脸上都换起了公事化的生硬表情,汪顾松开师烨裳潮s-hi冰凉的手,脑子里却在不合时宜地发情:s-hi的……s-hi的……s-his-hi的……
可惜师烨裳并没有汪顾那么好的心情,将久别重逢的两手交缠在腹间,她修长的拇指饶有兴致地玩起了亲热的转圈圈游戏。一身漆黑的公主和披着彩虹的巫婆此时也坐回沙发里,公主还是一副花痴的表情,巫婆仍旧惨不忍睹,师烨裳心中哀嚎遍野,看哪个都不是,恨不能闭起眼来装瞎,然而不看着对方说话又很难从交谈中发现对方的细微感情,于是她只得鼓起勇气让视线对上马律箩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有些气虚道:“既然你们有了决定,就请给我一个条件吧,我父亲的事,多少钱可以?或者多少钱都不可以?”
莫茗梓前倾了身体,张开嘴刚想要说些什么,却被马律箩突然抬手拦停。而她在一顿之下并没有像正常的太子党那样爆发出怒里带嗔,嗔里带娇,娇里带嫩,嫩里带血的小姐脾气,只是乖乖地闭上嘴,没有一丝怨气地将身子仰进了沙发靠背里,任由马律箩在她的名义下恣意发挥。
马律箩当然是不会辜负她的,她从来没有辜负过她。
“师小姐是个通透人,事实上,在你这方面,我们确实是只掌握着令尊这么一个把柄。”从桌上取过一个塔罗牌大小扁盒子,打开,马律箩拈出一根又细又长的白色烟卷,擦亮火柴,点燃,空气中顿时有浓烈的大麻焦甜香味弥漫开来,师烨裳不禁皱紧了眉头,马律箩反倒一脸闲适地笑了,“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说的就是师小姐吧?连这种程度最轻的毒品也不能接受也就难怪师小姐从来不愿参加任何私人聚会了。”
师烨裳勉强笑笑,敷衍地点头,可其实,她不愿参加私人聚会的原因其实并不是毒品。这道理,就像不喜欢闻烟味的人也未必绝不泡吧一样。她只不过是因为本x_i,ng太宅,高度恋家,属于圈养品种,十年如一日地过着公司住家两点一线的生活就已经很知足,再加上她每天晚饭后都得陪汪妈妈看电视,夜里又要被汪顾*^$#(此为马赛克,一点儿也看不见底里的厚码),一周七天,天天累得头昏眼花,死去活来,以至于根本没时间也没j-i,ng力去参与那些不必要的社交活动而已。
马律箩见师烨裳暂时还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敌意,于是干脆开门见山地阐明了自己的态度,“这样说吧,如果我们答应不再c-h-a手令尊的案子,师小姐今晚能否留宿?只一晚。就这个条件,我们保证你的人身安全。我想这个条件不算过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听说师小姐的入幕之宾也不是一只手能数得过来的,应该不在乎这个。”
“下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