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森柏酒没少喝,脑袋还清醒,咪宝的嗓音越来越颤,眼泪大滴大滴地往下掉,情绪所致,几乎快要泣不成声。暴发户赶紧跪起身子,把手绕到站着的咪宝背后,嗯嗯啊啊地去给她拍背。咪宝被她拍着拍着,突然发觉自己在发小孩子脾气,竟轮到孩子王来哄她了,于是她说着说着,眼泪渐渐收闸,声音渐渐发柔,“是,我以前我觉得你不成熟,不可靠,总想着你总有一天会因为这个人那个事而离开我,可现在怎么轮到你觉得我会走了?是不是我也让你觉得不可靠了?”
“不是不是!”林森柏连连摆手,翻身下床,站到咪宝面前,平视咪宝的眼睛道:“你要不可靠就没人可靠了。我混帐,喝多了胡说八道,害你安慰完老人家还要来安慰我,以后我不说这种丧气话了,好不好?你也不要哭了,嗯?穿泳衣又不是用来游泪水的。”说着,她n_ai气地在咪宝鼻尖上亲了一下,牵起咪宝的手,乞求似地摇摇,“咱想办法,肯定能在不气坏老人家的前提下,天~”她把两臂抡一个大圆,“长~”并拢五指,让手掌从脑袋边一直朝前伸,伸到不能再伸为止,“地~”地简单,说地她就把指头指向柚木地板,可是“久”就不好表示了,久呀,林森柏挠头,突然伸展了双臂,“久~的!”
咪宝看她这副样子,腰不酸了,腿不疼了,气儿顺了,心里也敞亮了,笑了。捏住林森柏直挺挺的鼻子,咪宝问她:“真的想好要天长地久了?”
“你想我就想。”林森柏不好意思单方面“想”,只好把咪宝也扯进来做陪。
不过,本来嘛,这事儿就跟z_u_o爱一样,不是她单方面“想”就能达成的,有时俩人都想还不一定能成得了呢。
“那咱俩来个一吻定情吧,吻一吻,今后咱就往天长地久的方向去了。不过可提前说好!吻完咱可就谁也不准再勾三搭四了!你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从今以后给我划清界限!要敢给老娘戴绿帽!看老娘不剥了你的桃子皮!”咪宝气势汹汹地搂住林森柏,那样子,不像谈恋爱的,倒挺像要劫财劫色的。
林森柏原以为是自己太不成熟,才害得咪宝不敢托付终身,现在听咪宝说到个关于“天长地久”的紧要问题,突然明白过事儿来,咯一下,她捧腹大笑,边笑还边拿颤抖的手隔空指点咪宝,“醋、醋、醋、醋醋坛子……钱大醋坛子……啊哈哈哈哈……原来你是因为那些才不肯信我呀?你早、早、早、早早说呀!我把电话号码全删了不得了吗?你要再信不过我,没问题啊,我、我、我把这个手机烧了,连号码都换掉,今后……”
咪宝有些后悔把这种丢脸的事情告诉林森柏,因为只要两人天长地久,这关于吃醋的笑话肯定也得跟着天长地久了……
“林森柏,你定情是不定情了?不定情我可洗澡去了。”咪宝哼一声收敛了脸上的正经神色,懒洋洋抽掉身上浴巾,擦干梨花带雨的脸,狠狠在林森柏后腰上拍了一下,转身,抬腿,作势要走。林森柏笑是笑,可还没抽筋到那不管不顾的地步——情,必须定!定下来,两人就绑在一起了。重诺的两人间,定情比婚约还有效。
伸手揪住咪宝比基尼胸衣背后的绳子,林森柏使坏一拽,淡黄色泳衣顺着她手的方向被扯开来。咪宝暗叫一声,意欲将手环胸止住泳衣的颓势,可两臂还没把身子抱整,人便已经被林森柏压床上去了。
“钱隶筠,”林森柏笑,适才悲情无影无踪,只剩两颗尖尖的虎牙亮晶晶亮晶晶,“一吻不够,咱得一夜定情,”她两手撑在咪宝身侧,两腿岔开跪在咪宝腰边,小不丁点的一颗猕猴桃偏要去撑那山大王般居高临下的样子,“不是yī_yè_qíng!是一夜定情,定情后呢,我想办法,用力讨你妈和大筠欢心,不给你留后顾之忧。你呢,你……”
都成这体位了,咪宝也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干脆放开搂在胸前的手,眯着眼,狐媚地去解林森柏腰间的浴袍系带,“我什么?”
“你能不能跟师烨裳说说,上个白天的班?我这些年习惯你的作息了,没所谓的……可你总夜里上班,对身体不好。”林森柏嘟囔。咪宝细眉一扬,挑着调子长长“嗯?”了声,眼里满满都是不相信。林森柏知道自己瞒不过咪宝,只得泄气般地趴到咪宝身上,老实交代道:“你、你、你在会馆被那些男男女女看啊看的,我也吃醋呀……”
……
就这样,一对私定终身的狗女女yī_yè_qíng,阿不,一夜定情,错错错,第n夜定情之后,虫子般蜷在一起睡了个甜蜜蜜的好觉。之-梦-整-理,直到第二天早上快九点,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将她们吵醒。
咪宝睡眼朦胧地抬起被林森柏压得发麻的右手,艰难按下免提,扩音器里立刻传出徐延卿焦躁的声音:“小筠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