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得事毕,师烨裳已被激烈的生理反应折磨得气喘吁吁神情恍惚,汪顾这才轻轻拍抚着怀里那虚弱瘫软的身体吐露心声:“师烨裳,如果你认为我做错事,那你完全可以打我骂我,我反正被你熊惯了,不在乎,你要不熊我我反而难受。可我的底线是分房,我无论如何都不会跟你分房,就这样,你死了这条心吧。再提分房,咱就都别睡了,今晚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想这是一番多么真诚□的表白啊,换别个女人来听没准都能甜出几斤糖j-i,ng,可汪顾偏遇上师烨裳个气x_i,ng长的货,站都站不住了还能闭着眼给她挑不是呢,“哦……不是我死就是你活,这听起来怎么都是我死嘛,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一场风波总算过去,可两人都没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因为第二天,六一,还是个大y-in天,雷雨不歇脚,浓云滚滚来,乌压压盖得满城昏暗,五克拉圆钻般大小的大雨滴子噼里啪啦往窗户上猛拍,吵得师烨裳不自觉地从床沿翻进汪顾怀里,待得发觉,又再迷迷糊糊翻回原处。
身边有人在卖力烙饼,汪顾自然也睡不踏实,明知师烨裳那股别扭劲还没过去,她还是大着胆子把师烨裳扯回床内,八爪鱼似地用四肢将师烨裳结结实实缠一圈,搞定。
时至八点,两人都该起床上班了。师烨裳前夜光顾着生汪顾的气,没大留意自己脑袋上那颗触目惊心的青包,等她按着生生发疼像是要嘎嘣断掉一般的腰肢,站在盥洗台前洗脸刷牙时,那青包已然因化瘀不当而青出了绚丽的紫红色彩。“今天我病假,你自己走吧。”师烨裳捂着鼓包懊恼地躺回床间,团起被子蒙住脸,一副见光死的样子。汪顾瞧她这样也乐得陪她一起死,三下五除二,脱掉自己刚换好的衣服一个蛙跳扑到师烨裳身边,躺好,四蹄再次回到蔓藤的状态,缠住师烨裳,用染着水薄唇膏的欠嘴在她耳边道:“师总,我陪你病假。”
不一会儿医院电话通知师烨裳去取查体报告,汪顾欲将功补过遂自告奋勇,师烨裳知道自己被汪顾治得死死的,汪顾要去她拦也拦不住,干脆就半闭着睡眼与汪顾挥手告别,顺便赶她去上班,“我不生你气了,你去上班吧。一切以事业为重。”而其实汪顾也不是那种没有事业心的人,她只是把师烨裳放在了事业前面,唯师烨裳马首是瞻而已。近来,她逐渐将思考重心从师烨裳身上转移到琐碎的工作当中,以集思广益为名,实则意在拉拢人心的大会小会在日程表上排得毫无空隙,眼下听师烨裳这么说她便也没有了取消会议的必要,果断应下,她又穿起衣服,拍拍屁股,装出一把鼻涕一把泪,依依不舍与君别的无赖嘴脸,得便宜卖乖地被师烨裳“赶”走了。
“汪董,您怎么才回来,”十点整,叶婕翎捧着一堆文件跟着汪顾进了办公室,“刚市场那边来了消息,说霍氏国代于九点十五分召集所有省市级代理商进行电话会议,通知与张氏处于竞争状态的大部分商品三十天之内让利三个百分点起大面积铺货促销。”
汪顾闻言一愣,嘴里含着的咖啡差点顺着唇角流下来,“知道他们后续意向吗?”
叶婕翎答:“还不清楚,市场部已经让人去盯着海关相关方面了,一有消息我会报告的。可国代这次一点儿先兆也没有就大搞促销,我怕中低端市场承受不住。刚才已经有许多二级代理打来电话,说终端对此反应敏感,很多零售商已经着手调换价签调整排位了。只是不知道他们这次行动仓促,能不能保障货源,要是他们一早有囤货,我们就惨了。”
在国代待了那么久,师烨裳的调货能力汪顾心知肚明,而且现在师烨裳身为总经理,在市场中的督导位置远比她这个挂名董事长要靠前。就像打仗,旅长军长远比总司令清楚战况,一旦明刀明枪地干起架来,国代堪称胜券在握。
汪顾皱着眉头走到办公桌前坐好,盯着手边的琉璃镇纸沉思片刻,突然一抬头,“把那些冲突品种一样不落,都报过来,今天的所有例会我不出席,但会议形式和内容不变,麻烦你通知岑礼杉,让她帮我跟进例会情况,你负责整理会议过程中笔头的东西,下班之前把文字总结交给我。下午三点我要跟市场部开会研究应对策略,你马上通报一下。”叶婕翎领命而走,汪顾在等报告期间望着琉璃镇纸里藏着的毛主席像章连呼保佑。
按常理,这些事情原本应由总经理徐旭处理,汪顾越权干涉,不仅有失体面,也存在扰乱企业秩序之嫌。然而徐旭还在“架空”期间,无法在明面上主持大局,一旧一新两位副总又各有难为善用的理由:旧的那位主管市场没错,可他是张氏元老。威仪八面的师烨裳走后,他又站回张家营内。汪顾手上留有他斑斑罪证,这虽令他不至落井下石,但也没有给予他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的理由。可整个张派欲置汪顾于死地而后快的人何止他一个?只不过都在袖手旁观坐等汪顾出糗罢了。至于那位新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