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祯便把晏书之意转达秦州,薛奎依其建议而行,果然得手,奏折上说流匪经此一役死伤七八,终得保边关百姓安宁。
如此一来,在其他大臣的撺掇下便把晏书拱上了枢密使之位,刘娥不得不同意赵祯下诏提拔晏书的同时,也隐隐警觉到了朝中势力已不若从前那般受自己的控制。
白府书房里的细细斟酌仍然日复一日在秘密进行着。
“在玉门关和萧关一带活动的党项族族主赵德明已然亡故,其继位的大儿子赵元昊有意不再接受大宋封号,欲废除朝廷所赐赵姓改为嵬氏,为防患未然,朝廷应该会加强对西边边境的布防。“邓达园道。
白世非点点头:“看样子枢密院与兵部很快就会为了争夺驻边大军的控制权而明争暗斗,你便与薛奎密通消息,将那边形势知会晏书,令其针对边关的布防用兵多提建议,设法打败夏竦夺取兵权。
这时有小厮走进来:“亶公子,给张士逊大人的礼品和轿子都备好了。”
白世非起身,赵元欢与张绿澜之事还是由他出面解决比较稳当,若让赵元欢亲去造访,只怕会被大怒下的张士逊扫地出门,并从此与女儿断绝来往,出了书房,对邓达园道:“你寻个空儿,让小坠搬到第一楼。”
此时疏月庭里,晏迎眉已如期出府去了无心庵,尚坠和晚晴两人得闲来,坐地厅堂里边纳着针线活儿边闲聊絮叨。
不知不觉,到了哺时初,两人突闻外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坠子!晚晴!不好了!不好了!”一个小丫头急步冲进门来,却是平日与晚玉素为交好的晚风,一看两人都在厅里,就像是终于见到了主心骨似的,冲过来便扯尚坠,人急得已差点要哭出来,“快!晚玉出事了!”
两人吓了一跳,顾不得细问,脚下已先跟着她往外走了。
“晚玉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晚晴着急问道。
“才刚我和晚玉在偏厅里当完值下来,走到书房附近时她手上的木佛珠子断了线,有几颗在地上弹起来落到了廊柱外头的园子里,她便下去捡,结果发现cao丛中有一团东西金光闪闪,拣起一看却是个金丝香囊,不知为何被人踩扁了扔在那儿。”
尚坠忍不住皱眉,但凡作仆婢的在主人家里最怕捡到贵重东西,没有比这更容易惹祸上身的了:“她当时没把东西拿去交给哪位管家吗?”万一府中传出什么盗窃事件,那可是十张嘴也说不清。
“她便是想交上去才捅了篓子!”
“到底怎么回事?”晚晴不住催促。
“大管家回了乡,二管家又去了潘楼街巡视铺子,她便想把那金丝囊拿去交给商管家,谁知道就在商管家屋外与二夫人碰个正着,浣珠阁那几名丫头一看晚玉手中的香囊当即便叫了起来,揪着她就骂她是贼,这不事情闹大了嘛!”
“公子人呢?你怎么不去找他?”晚晴埋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