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笑的,不如与我说说?”
婆子收住笑,瑟瑟缩缩的唤一声大奶奶。心里七上八下的,生怕刚才的闲话被听了去。李秀兰垂眼看向婆子手中的端着的汤药,再看看地上一小滩水迹。
“婆子手脚不便,下次换个人来送吧,别磕着碰着。”
说完,也不管婆子乌青的脸色,转身回屋去。
“得意什么劲儿?”婆子呸的啐一声,把药汤泼到树下。小厮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交换个眼神,趁着婆子还在骂骂咧咧,赶紧走了。
“这吴婆子八成是老糊涂了。”走在后面的小厮讥讽道。
“管她作甚?也不看看,当今圣上赏赐的贡桔,大当家二话没说,八成都往大奶奶那儿送去,连二当家也只分了一成而已。”另一小厮道。
寨子里明眼人都知道李秀兰是许三碗捧在手心疼的宝,不敢半分懈怠,恭恭敬敬的伺候着,对传的像模像样的风言风语半点不信。可总有像吴婆子那样拎不清的人,趁着大当家下山的空挡,卯足劲落井下石,借着探望的口风,来看李秀兰笑话。
“大天,你说他喜欢什么款式的?这件绸缎怎么样”许三碗很少到布庄里来,拿不定主意,问一旁的张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