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被这一声清冷的称呼顿时带回了理智,他连忙拿开了手,脸上有些窘迫:“对不起,我不该……”
希伯来微微一笑,笑容惑人心魄:“没关系。”
希伯来让女仆拿了绷带,女仆递绷带给林渊时,眼神突然如同刀子一般锐利,一下子让林渊更加清醒起来。
但是这种清醒也带来了相当的副作用,他的脊背仍然刺骨得疼痛,冷汗一层一层地从身体流出。
希伯来看着他痛苦的神色,说:“林先生,你看来需要休息,现在已经很晚了,不介意的话,还请在这里睡一晚。”
他姿态闲雅,彬彬有礼,一点不似有他想之人。
林渊咬了咬唇,低声开口:“希伯来先生,我能不能借用一下这里的浴室……”
希伯来微微扬了扬眉,然后点头。
女仆在前方引路,林渊的神识因极端的疼痛而有些恍惚,甚至眼中所见的景象都是模糊的。最终林渊到了浴室,他脱下全身的衣物,尽力朝着自己的后背看去,只看到一片鲜血淋漓的伤口。
“疼……”他低呼出声,热水从头顶淋下来,雾气很快蔓延在整个浴室里。林渊眨了眨眼,再看时伤口已经消失了。
是错觉吗?
林渊看着镜子前赤、裸的自己,恍惚间他满身血痕,但神志清醒的刹那,他又是完好无缺。但不知为何,希伯来的脸浮现在心头,也如同蒙着一层雾气一般。
林渊的手朝着下半身探去。
这种生理yù_wàng来得毫无道理,镜子里是自己逐渐被情潮覆盖的脸,从耳朵根部开始泛红,脸上和身上都是水汽。但其中又似乎有种冥冥之中命定的自然而然,想象着那个男人的样子,他蜷曲的黑发,他的蔚蓝眼睛,他脖颈处白皙的肌肤和深陷的锁骨,他夜色一般的黑色衬衫和秀美缥缈的笑颜——
想象着自己在进入他,死死按在华贵瓷砖上的手攥着他的黑发,将他拉近自己,吻他的唇,然后进入他。
林渊将热水按钮旋到最大,兜头的热浪冲身而下,全身都被烫得发抖,漆黑的发丝粘在额头和脸颊,也冲尽了林渊手中的白浊。
他看着满是雾气的镜面中的自己,心想自己到底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