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的不过是君湄是不是被什么人下了药,听秀娘说了一番原来不是,这腹痛的毛病是刚开始就有的,大夫说以后成家了会好些。
大夫说的隐晦,但是谁都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女人病,自然成了女人会好些,实在不行,生过孩子以后调理的好些,也会好的七七八八。
流产
腹痛稍见好了些, 却又被梦魇住了。
这梦特别真实,从赵王出门,到江曼柔带着一群人乱糟糟的杀进来, 仿佛这一切发生在昨天。
她睁不开眼睛, 却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身边这人,双手紧紧扣住他, 拼命的挣扎,嘴里想叫出些声音出来, 但那声音被堵在喉间, 出不来, 下不去。
她甚至有些绝望,绝望到以为又要回到那个世界,那个她很讨厌的世界。
“君君, 是我,我回来了。”
声音很熟悉,是他?
她心里闪过一丝欣喜,又在这期间, 气了一把,为什么他这么晚才回来,去到冯珠珠那里做了什么?
她睁开眼看着他, 气呼呼的又闭上眼睛。赵王那张俊脸在灯光下,好看的出奇,她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就心软了。
赵王如视珍宝一般看着她,一步一步的往外面走着, 走到一个房间,他锁了上来,她才发现有些不对劲。
“还痛吗?”他把她放在塌上,用手探了探她额头,竟有些发烫。
“痛。”声音娇娇的,瞬间就把男人的心给扯起来了,旋即又想起还在跟他置气呢,歪过身子来,不与他说话。
他不说说出去都干了些什么吗?
他都不给我解释吗?
男人安静的出奇,不一会儿便出去了。
君湄彻底被他惊讶到了,就这样出去啦?他有没有搞错啊?
不一会儿进来几个老妈子,麻利的扒她的裤子。
哎哟喂,你们干嘛啊。
君湄大惊失色,却见到老妈子利索的扒完,给她擦干净下身,又换了一个更舒服的月事带。
君湄的羞耻感史无前例的膨胀到最高,虽然她一直在装死,可并不代表能安然的被人家——这样这样。
羞死人了都。
他出去难道是要人来办这个?
自己再废柴,不至于换个月事带都换不好吧。
——
不一会儿老妈子出去了,一个沉重的脚步声从外面走了进来,想也不用想,她知道是他,那么讨厌的人,自己不要理他,于是闭上眼睛装睡。
赵王和上门,安安静静的躺在她身后,大手笔直来到她小腹上,轻柔的帮她按摩着,耳边是他喃喃细语:“刚才问了秀娘,她说你以前也是这样,但像这样痛的死去活来的还是头一回,现在好些了吗?”
君湄“嗯”了一声。
“秀娘说大夫也给你看过了,说以后成了小妇人会好些的。”
君湄心里本来就很羞,让他这样一说,更加羞耻了,秀娘无端端的跟他说这些做什么!
赵王轻声一笑:“那个,不知道你对本王有什么误会,只是,刚才过去也是因为有些事情,本王放在书房的另一封婚书丢了,猜到定是有人做了手脚,谁知道她这么快露出破绽来。方才她便是拿着这个东西做要挟,差点害本王误食mí_yào,刚才处理她时间花久了点,你这个傻姑娘生气了么?”
他的傻姑娘刚才真的是生气了嘛,明摆着的事情。
傻姑娘的脑子还停留在刚才的梦里,还在跟梦里的他生气,气了很久,瓮声瓮气的说:“我刚才梦见你跟别人跑了。”
他按捺不住想笑:“所以你生气啦?”
“嗯。”她气鼓鼓的回他:“你不用跟我解释,男人三妻四妾都是正常的,更何况你——”
更何况你地位尊贵,更是京中名家闺秀人人都垂涎之人。
后面这句话她在心里这样想了,却不讲给他听,她才不要让他听了以后得意。
“更何况世家子弟都娶好几个呢,你还是亲王。”
赵王没有注意到她话里面还藏了个尾巴,把头埋下来,下巴顶住她头顶,这个位置刚好能包裹的住她,让她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他低下头,也可以亲吻到她的额头。
他试了下,果然很好亲到,于是他满意了,慢条斯理的安抚她的情绪:“我哄你一个就够了,还要自找麻烦哄多少个?”
君湄心里一下就炸毛了:“我哪有叫你哄够了,你觉得烦自不要理我就是。”
赵王这辈子没有真正去体会女人的心情是怎样的,特别是心情烦躁的女人,总是会往牛角尖去钻,这让他一时间无所适从,可又让他觉得很新奇,原来一向温婉如斯之人,也会这般发脾气。怀中的人不住的动啊动,又把他的脾气造上来了,本来就是这般亲密的姿势,眨眼间君湄就感到身后的人的异样。
赵王本是一只手按在她腹部,一只手让她枕着的,而那只本来给她按摩的手,则不安分的想往上面挪。
君湄不自然的往上挪了挪,企图挣开他,却不知道这种姿势,怎么挣脱都是无用的,他的手更肆无忌惮的往上游走,原先本是试探,是躁动,此刻便明目张胆起来。
这个qín_shòu!大手上的茧子磨的她整个人都微微发抖。
心瞬间就提到嗓子眼,而他还是若无其事。
“殿下?”君湄的声音颤了起来:“我身上不舒服呢。”
这是一个暗示,你再有感觉,也不能在这个时候兽性大发啊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