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离婚是易霄提的,不给赡养费的话,别搭理他。如果离婚是你提的……”
叶真真这样爱易霄,从年少懵懂的年纪开始爱,一直到现在,爱了这么多年。如果是她主动提出分开,那想必是已经伤透了心。
“那就什么都别说,赶紧走……千万不能让他看见你狼狈的样子。”
叶真真有些愣住,她抬头看向夏清时,讷讷道:“清时姐……”
夏清时叹一口气:“下个月,你所有的经纪事务就都移交给katie了,她脾气比我还差,以后你小心点,别想起一出是一出,她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小心她冷藏你。”
叶真真的眼圈一点点发红,像是只被遗弃的小狗一般,声音有些发颤:“连你也不要我了……”
夏清时看着面前这个小蠢货,十分无奈的开口:“叶真真,你觉得,连我都不要的艺人,能入得了katie的法眼?”
叶真真这回不说话了,只是眼圈依旧红通通的,连带着鼻尖也红通通的,看上去越发像是一只小动物了。
夏清时无奈的叹口气,“我已经向老板交了辞职报告,现在在进行工作交接,年前应该就能交接完成。”
叶真真吸了吸鼻子,语气突然就执拗起来:“谁让你走的?我不要你走!你走了我也不干了!”
“好啊。”她这话照旧是半点也威胁不到夏清时的,“不工作,那你就安心当你的豪门弃妇吧。”
话毕,看着叶真真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她忍不住叹口气,然后在她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
也就是这么一句话,陡然叫叶真真的眼睛亮起来,她惊喜道:“真的?”
还没等夏清时回答,她又抢先大惊小怪起来:“哎呀!不是说这个三个月前都不能说给外人听的么?!”
夏清时颇为无语的看着面前的小蠢货,“所以你觉得,我说给你听,是意味着什么?”
叶真真皱眉思考了好一会儿,然后吐了吐舌头,一脸十分抱歉的模样:“那、那我假装没听到好了。”
夏清时再次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伸手摸了摸小蠢货不太灵光的脑袋,无奈道:“以后少听你身边那群乱七八糟的朋友忽悠,不准投钱进什么内部项目。要是没和易霄离婚,就让他帮你把关;要是和他离婚了,那你的钱就只准拿来投资两样东西:一线的房子和股指,其他一律不准碰,记清楚了没?”
***
夏清时在医院待了一会儿,正好帮叶真真收拾东西,好接老人家出院回家。
叶真真在奶奶身上还是十分舍得花钱的,护工就请了四个,听说等回到家里,还有专门的营养师。
三点左右的时候,霍廷易的电话打了进来,在电话那头问她什么时候能好,他已经在医院外面等了一个小时。
夏清时知道今天是个大日子,可面上半点不露,只是冷着声音反问:“我让你等得不耐烦了?”
“当然不是。”电话那头的霍先生立即否认,“我的意思是,你再不出来,保温杯里的汤就要凉了。”
霍太太一时没绷住,在电话里“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想了想,她便道:“你上来找我吧。”
说完便将病房号报给了他。
只是没想到的是,随霍先生一道来的,不但有保温杯,还富贵逼人球胖胖。
如今天气冷了,球胖胖被裹得严严实实,不但穿了两条秋裤,脑袋上还戴了一顶不知从哪儿找来的虎头帽,看上去的确是个喜气洋洋的小活宝。
老人家看见小孩子大多是很开心的,叶奶奶也不例外。
难得的是小皮球也不害怕眼前这个陌生老奶奶,老人家摸他的猪脑袋时他也没躲,等摸完了,他又从兜里掏出一块奶油饼干来,举到老人家面前,奶声奶气道:“太婆,给你吃!”
叶真真原本看得红了眼眶,这会儿也弯下腰来都逗球胖胖:“太婆没牙,吃不动,怎么办?”
这一问可叫球胖胖犯了难,他站在原地纠结了许久,然后一脸心痛地在裤兜里掏了半天,最后掏出他心爱的奶糖来,“那……这个给你!”
话刚说完,小家伙赶紧将举着饼干的手藏回兜里,“这个、这个你就不要吃了!”
见他这副小气兮兮的模样,一屋子的大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叶真真又忍不住开始发愁。
果然,五秒钟后,躺在床上的叶奶奶叹了口气,然后开始老生常谈:“真真,什么时候能给我添一个重孙呀?”
叶真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奶奶,您天天说这些,我耳朵都要起茧子啦!”
等回到车上,霍太太思前想后,然后征求霍先生的意见:“要不……你给易霄打个电话?”
男人的残忍大概就在这里,他若爱你,无需你吩咐,一切事情他都帮你收拾得妥帖得当,哪怕身陷囹圄,他也要想方设捞你出来。
可若是不爱你,恐怕要狗仔提醒才能知道你打包好了行李离家出走。
霍先生:“……”
见他像只闷葫芦似的,霍太太又动了气,“你说话呀!”
霍先生是难得对别人关系发表意见的,可到了这会儿,也忍不住道:“我看真真,不像是有什么隐疾的样子。”
霍先生这话说得不算隐晦,背后的意思呼之欲出。
连他一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了:叶真真大好一姑娘,何必在垃圾堆里捡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