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就是你的不喜欢。”班始的声音既低又哑,听得梁珏心里一阵酥麻,“往后,你每说一次不喜欢,我就亲你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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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梁珏躺在宽榻上,一遍又一遍地回想班始在说那句话时的神态和声音。
啊啊啊,太……太过份了!
他的脸很热,再也躺不住,抱着被子在榻上滚来滚去。
他今夜在班始正房一侧的厢房留宿。
这是班始的要求,他说梁珏住的小营房离他太远,万一发生什么事,恐来不及救援。
会发生什么事?梁朴已经中了计,就算再次抢人,那也只会在小比之后。何况梁珏的小营房左右两侧分别住着庞长与陈贵所属的队,就算发生了什么意外,梁珏只要叫一声,庞长与陈贵他们就会赶过去救他。
然而梁珏不敢拒绝班始。
老板的性格完全变了,就像拿错了剧本似的,竟然变成了一个霸道总裁,动不动就强迫人。
梁珏心想:说不定他正等着我拒绝呢,然后就可以……
他的脸变得更热了。
忽然,他坐起身,瞪向门板——这块门板这么薄,万一到了半夜,班始硬要闯进来,那该怎么办?
梁珏越想越觉得这事一定会发生。班始将自己留住在厢房,不就是为了在晚上方便他过来吗?
到了那一刻,自己要不要大叫着反抗呢?
不要吧,万一被别人听到,两人的脸面都丢尽了。
可要是不拒绝,任班始任意妄为,自己岂不是吃了大亏?
不过,班始的身材好像很不错,和他做那种事,好像也算不上吃亏……
梁珏想了很久,迷迷糊糊睡着之前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要是班始闯进来,自己顶多是乘这个机会看两眼班始的身材,然后再义正辞严地拒绝他,绝不能答应与他同流合污。
当梁珏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他松了一口气,心中却隐隐有些失望。
庞长与陈贵过来问他今日有什么安排。
“叫那些兵卒先按昨日所教的方法练着,我们三个去内城打兵器。”梁珏说道。
小比之时不限兵器,只拿自己用惯手的便是。梁珏便想对庞长等兵卒所用的兵器作一番改良。
在重骑兵的辉煌时期,骑手的主要兵器是长槊:锋刃部分长而锐利,中间还有破甲棱,槊杆是以几条柘木粘合而成,弹性甚佳。槊往往长达丈余,即后世的四米左右,高举过肩可扎步兵,横握向前可刺骑兵,长槊所到之处,往往一击即能破甲,敌人或死或残。
然而梁珏认为如此杀伤力巨大的兵器现阶段并不适合采用。首先,因工艺复杂,制槊异常费时,失败率也高;其次,槊的主要功用是骑手在较远距离就能刺破敌人的保护层——铁甲或厚皮甲,但现下的兵卒普遍都不披甲,槊的重要性就不显;最后,槊的重量不轻,骑手持长且重的兵器,舞动不甚方便。
最重要的原因是,使槊之兵士需身强体健、膀大腰圆,否则槊的威力无法发挥。可长水营中像庞长那般粗壮的家伙极少。
最后梁珏决定推广的兵器是槊的简易缩短版——长/枪,长/枪制作简单,并且廉价,可选直上直下的树茎为杆,铁匠只需打造一个枪头即可,适合短时间内大批量制造。
而且长/枪之训练也相对简单,基本动作只有“刺送”与“抽回”这两个,即便是较愚笨的兵卒,只要训练严格,都能熟练掌握。
其实枪与矛十分类似,但矛头较长与重,枪头却轻短,使用更便捷。
制造长/枪时只需取结实体直的木材,用桐油泡足三天三夜,做出来的杆便坚韧而又有弹性,即便用利刀砍下也会反弹不入。
因为枪杆可稍作弯曲,所以即便敌人挡住了枪头,己方只需活动手腕,就能使枪头快速绕过格挡,继续往前刺;而当敌人攻击时,己方将枪杆稍弯,抵挡时就能卸掉一部分对方的力道。
枪头锋刃上还可加两个倒钩,这就成了对付马腿的钩镰枪。骑手使用这种兵器,既可用枪头刺戳敌人,又可用倒钩拖割马腿。
除了枪之外,梁珏还打算打制大刀。
目前军中较常用的刀是环首刀,环首刀因柄端带有金属环而得名,便于骑手在环上连绳套,然后套于手上。但环首刀刀重势猛,这就要求使用者有较好的武艺功底,并且需要长期练习,才能运用自如,象庞长这等力量型兵卒就喜欢用环首刀。
然而,长水营之兵卒并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武艺,梁珏也没有那么多时间给他们练习。所以,他想打制刀头前锐后斜的大刀,这种大刀较为轻便,适合灵活型兵卒使用,锐利的刀锋又能保证其杀伤力。
按他的计划,每一名参加小比的兵卒都会有三种武器:用于远程攻击的弓箭;令敌人不得近身的长/枪;用于近身厮杀的大刀或是环首刀。
陈贵听了梁珏所描述的这些兵器,直兴奋得连呼吸都变粗了。他本就善使槊,但毕竟不像庞长那般天生神力,使久了槊难免会觉得累,武艺之施展也会随之大打折扣,如今听说“钩镰枪”比槊轻、有弹性且有倒钩,叫他如何不喜?
“走,我们去将那‘枪’打出来。”陈贵拉着梁珏急走,恨不得倾刻间便能到铁匠铺。
作者有话要说:
梁珏:我绝不同流合污!
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