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阿秀和顾宥真照常上学了, 课间操的时候,班长瞄到了顾宥真手上的伤口, 眼神顿时就不一样了,他把顾宥真拉到一边,“你小子行啊, 人家爸爸都去了,你还敢下手!”
顾宥真被他说得一头雾水, “我干什么了我?”
“你还装, 你手上的伤怎么来的?”
“阿秀咬的。”
班长挑眉看着他, “阿秀干嘛咬你?”
“她……”顾宥真傻眼了, 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
“你小子果然qín_shòu。”班长表情复杂地盯着他,然后还是没憋住,“说吧, 你小子都干了什么?”
“我,我什么都没干!”
班长的目光落在他的伤口上,“你什么都没干,阿秀咬你咬地这么狠?好吧,那么阿秀对你都干了什么?”
顾宥真头一次感受到满身是嘴都说不清。
班长看他憋得满脸通红,很是羡慕地拍拍他的肩膀,“你小子……不过我还是得警告你,别太过分了。即使排名老被阿秀压着一头,也不能从这方面扳回来。”
“我。”顾宥真气急,可最终只能仰天长叹,他发誓,这个“罪名”不能白背了,总有一天,他得把它落实了。
阿秀没察觉到他那九曲十八弯的少男心事,她已经联系了陶道士和李同垣,列了必需品清单,让他们去准备再进小南山。
这次,她带上了李同垣和阿旁怀,却没有告诉顾宥真。
周六早上四点多的时候,他们三人就出发了,抵达小南山的时候,天都还没亮。
阿秀领头,走在了前面。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但是整个小南山比以前可有生气多了,地面上很多原先裸-露地方已经有了浅浅的草,沾满了露水。
阿秀握着天罗,只花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就找到了那个山谷,
阿旁怀根据记忆带她走到了那个山谷深处的水潭,但此刻这里已经变成了一处碧波荡漾的小湖泊。
阿秀站在潭边望了望,那潭中心深不见底,“走,往那个方向走。”
“为什么去那边?”李同垣问。
阿秀道,“小南山里十之**藏了一个墓穴,而且这个墓穴肯定埋的不是普通人。你见过有人挑大墓会挑在水边吗?”
李同垣毕竟年轻,家中传下来的风水术,多是口头相传,真正实地探访还是第一次。他认真地将阿秀讲给的知识一一记下,那劲头比阿秀上学都用功。
阿旁怀在一旁看了发笑,姑娘虽有这一身的本事,但他倒是从来没有过要想学风水的念头,心态倒是最轻松的一个。
他们三人继续前行,终于在一处向阳的山坡上找到了。
阿秀看到那几乎已经被毁得只剩下一个石头圈的石墓,以及旁边已经完全被破坏的风水布局,就知道自己找到正主了……
星期一的早晨,阿秀浑身酸痛的趴在了课桌上。
顾宥真满脸疑惑地看着她这副模样,觉得有点眼熟,脑中灵光一现,“你不会又去了小南山了吧?”
阿秀惊讶地回眸,这帅哥什么时候变成了她肚子里的蛔虫了。
得,不用她说,光是她的表情,顾宥真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他顿时就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回头看了一下周围的同学,他压低声音,“你怎么不喊我一起去?”
阿秀眨眨眼,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客套话,想了想,也只好笑笑。
顾宥真生气了,扭过头,拿起了课本架在书桌上,两眼盯着书,不理阿秀了。
不以阿秀为中心旋转的顾宥真特别的明显,低气压维持了一天,周围只要稍微有点眼力的同学都看出了顾宥真生气了,班长悄悄的过来问阿秀,“顾宥真怎么了?”
阿秀看着板着脸坐在座位上的顾宥真,笑得有点尴尬。等班长走了,阿秀轻轻用手肘碰了他一下,“别生气了,晚上我请你吃饭,跟你说说我都发现了什么。”
顾宥真哼了一声,没答应也没拒绝,可放学的时候,却拖着自行车在校门外等着阿秀。
一侧是路过同学们充满八卦的火热眼光,一侧是顾宥真“你不说清楚,我俩没完”的架势,阿秀只好厚着脸皮坐上了顾宥真的自行车后座。
顾宥真没有带她去砂锅店,骑着自行车七拐八拐地来到一个私房菜馆,熟门熟路地要了个小包间,点完菜后,就双手环胸双目直直地瞪着她。
阿秀轻咳了两声,摆弄了一下面前的筷子,“那个,我爸带着我一起去的,所以不方便带着你。”
你爸要是能“带”着你进去,还能被困在山里一夜?顾宥真不接受这个答案,嘴唇抿的更紧了。
眼看着多云就要转雷暴了,“好吧。”阿秀投降,换了一个说法,“我带着我爸去,所以不方便带着你。”
这还差不多,顾宥真的身体这才放松了一些,“你发现了什么?”
“一个墓,一个被毁了几十年的墓,整个墓被挖了个底朝天,墓主可能几十年就被人挖坟抛尸,根本找不到了。但是不知道那柄匕首的主人跟墓主有什么深仇大恨,毁了墓葬还不够,可能是怕墓主虚晃一枪或者留了一手,索性连整条龙脉都毁掉了。”
阿秀想起那石墓被破坏的痕迹,有点感慨,这两者得有多大的血海深仇,连死了都不肯放过。她弄明白了小南山的问题所在,跟阿旁怀在东山岛的农家乐又住了一晚,“我跟爸爸还特地去拜访了岛上的几位老人,聊一聊东山岛的往事。可惜在那个特殊的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