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垒打!”台下有人用日语喊了一声。
塞林格:“那是什么我不知道。”
又一阵全场大笑。
男主持向台下压了压手,问塞林格:“这是亚摇的第一个个人奖,其实评奖的时候也有很多争议,但最后这个里程碑式的奖还是颁给了你,你有没有什么想对评委会,对你的乐队,对支持你的歌迷说的?”
“嗯……”塞林格若有所思点点头,“怎么说呢,做一个贝斯手并不是我的理想,但一只乐队总需要有人弹贝斯,剩下就是问你自己,愿不愿意,值不值得,我并不愿意,但我知道值得,这很矛盾,所以我也挣扎过。可是从我们五个人聚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lotus会是一只了不起的乐队,只要我愿意拿起贝斯,似乎也没有人比我更适合。”
我想看看石头哥此刻的表情,但是又无法将目光从塞林格身上移开。
“成为贝斯手以后也经常迷惑,后来有一个人告诉我,他喜欢上贝斯是因为我和我写的贝斯线,和我说这样的话的人很多,所以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很久以后我回想起来,有一点后悔,那么热情美好的告白,我却没有把它当一回事。后来我知道他说的都是真的,他所有的行动都在证明这个告白。”
他往舞台下方看过来,视线与我交汇的那一刻,我便大着胆子幻想这些话是对我说的,这想法像一记强心针,可是那目光停留了一会儿就拿开了。他眼中的“热情美好”,应该不是我肤浅贫瘠的语言能及的。
“因为他我开始重新审视贝斯,我发现当它和钢琴在一起时,和吉他在一起时,和架子鼓在一起时,它仿佛给了它们呼吸。我意识到贝斯并不是灵魂般虚无缥缈的存在,它是实实在在赋予乐队生命力的乐器。很高兴命运让我成为了一名贝斯手,这样我的队友们才能站在最适合他们的位置,这只乐队才会有最好的主唱,最好的吉他手,最好的鼓手,最好的键盘手,它才可以是最好的乐队,那就是现在的lotus。”
现场一直高喊着塞林格的名字,在他的一番话后又开始高喊lotus,不同的国籍不同的口音,一声又一声“us”好像要将天空都掀翻。
“我只会说这些了,”塞林格颔首而笑,“希望你们满意你们听到的。”
我看见石头哥站了起来,双手举过头顶,大力地为自己的队友,为一同追梦的同伴,鼓掌喝彩。
“妈的塞林格还说自己不会说话,”阿岚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尼玛说得我都快哭了……”
不是都快哭,你已经哭了呀……
塞林格下来后被大家团团抱住,我听见他有些生硬地说着:“都是场面话,别信。”
石头哥:“嘴硬!”
阿岚:“呜哇哇哇哇哇口……口嫌体正直啊你!”
季诗:“死傲娇就信了怎么地!”
李想:“为了lotus!”
连突然不合时宜地喊出口号的队长,都在这一刻成功换来了大家不争气的热泪。
被队友们抱得密不透风的塞林格很突然地扭头朝我的方向看过来,我激动地上前,想帮他拿着奖杯,但他没有把奖杯给我,而是隔着季诗的背,朝我伸出了空着的左手。
明明很不妥,我却无法拒绝,手的主人明亮到灼热的眼睛,却又宛如黑洞,对我有着摧枯拉朽般的引力。
我不管不顾上前握住了那只手,以我能想象的作为男人最紧的力度,怕我现在不握住,它就会被别人握住。因为这颗光芒万丈的巨星,在今天暴露在了万千行星的面前。
现场还沉浸在鼎沸的人声中,塞林格握住我的手,贴在季诗的背上,那一刻,好像我也属于lotus了。
——
塞林格拿了最佳贝斯手,网上也炸开了锅。
你塞拿了最佳贝斯手,诸位怎么看?
——才貌双全,实至名归。
——长得太帅了,应该颁给一个丑点儿的才显得有含金量。
——颁给塞林格还没含金量?无知也有个限度。
——塞林格的外形也加了不少分吧,以前玩乐队的时候谁知道贝斯手是什么鬼啊,以前的乐队找贝斯手就只找个会弹根音的就凑活了,反正没人注意贝斯在干嘛,现在我网上打游戏,认识个妹纸,那天要公会战我说有演出来不了,妹纸问我你还玩乐队啊,我说是啊我是贝斯手,结果她居然很激动,说那你肯定很帅,我:黑人问号。
——对,你跟她说不是每个贝斯手都长塞林格那样,她还会坚持那你弹贝斯一定很酷!其实很多贝斯手嗨起来和吉他手一样啊,像塞林格那样动作都不大的真没几个。
——塞林格主要是不像其他贝斯手要摇头晃脑,但他手指动作幅度还挺大的。
——lotus贝斯线都挺复杂的又不是点个根音完事儿,能不大吗?但是很多贝斯手摇头晃脑真不是为了中二耍帅,是因为贝斯琴颈长,要看右手拨弦又要看左手品格,看来看去很容易摇头晃脑,塞林格是天赋异禀,没准你让他闭着眼睛他都能弹,自然不能比。
——来评价一下lotus吧。
——别,又要掐一轮……
——那就我来吃这个螃蟹吧。先说宇宙主唱,季诗其实没外面传的那么烂,完全是被黑过头了,他嗓音很有煽动力,标准唱rock的料了,音域虽然不算最宽,但唱lotus的歌也很够用了,我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