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安默默的道:“皇上心中,还是最在意太子。”
萧三冷笑,“自然,老头子可是把太子臆想成他跟楚辞的儿子的,当然是在意的。”
卫敬道:“不如我再去探一探寝宫,把玉玺找出来。”
萧三没等卫安露出担忧的表情,便摆摆手,“不必,我另有打算,唉……原本是不打算这么做的,毕竟,他也是对我有恩。”萧三有些怅然。
书房里其他三人互相看了看,明白萧三的意思,一时间都没有说话。
又几日,穆府一案判决,经多方探查,穆家又被扒出众多罪名,首恶穆宏程畏罪自尽,穆府台因助纣为虐贪污受贿本该斩首示众,但因穆府献出证据有功,又加上三皇子求情,只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夺穆家人功名浩命,家产充公,三代以内不得科举。
穆宏远出狱的时候是沈凌去接的,穆五则去接了穆太太等穆家女眷,其实总共也没有几人,家产充公,奴仆也在家产之内,穆五能接到的也只是穆太太和穆宏远的小妾情夫人。
至于穆五的家人和其他奴仆,后日则要被发卖,穆五自然打点好准备着将人买回去。
穆宏远走出牢门的时候还有些恍然,见着沈凌,许久没有说话,待到沈凌上前搀扶,穆宏远才定定的看着沈凌道:“萧三骗我!”
沈凌一顿,不解的抬头。
“他说过,会保我穆家性命,保我穆家家产,如今,我大哥死了,父亲流放,家产充公,我之下三代,不可科举。”
沈凌僵硬着,一言不发。
“沈凌,萧三骗我。”
沈凌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默默的看着穆宏远,扶着他就要上马车。
沈家内,穆五已经接了穆家女眷回来,跟穆鸿锦团聚,穆老太太也搬出了被封的穆府,暂住在了沈凌家中,待到穆宏远回来,穆家人能回来的便已经聚齐了。
“回来啦!回来就好。”穆太太刚刚换了衣衫,听见外面的动静,便连忙出来看,见着似乎瘦了一圈的二儿子,又想起‘自尽’的大儿子,一时间悲从心来,忍不住哭出了声。
穆宏远也顾不得自己难受,连忙上去安抚,穆太太越发的忍不住,这段时间的惊慌恐惧担忧和如今的悲痛绝望,似乎都要一下子发泄出来似的。
“儿媳妇,别哭了,如今大家还能活着出来,是好事。”穆老太太严肃的道。
“什么好事,我的宏程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了牢里,老爷也被流放,宏远也不能再科举了,还要一连三代,这是要断我穆家的命啊!”
“娘,你别哭了。”穆宏远皱着眉头,不知道该如何劝慰,情夫人也凑过来嘤嘤嘤的哭着,但哭的依旧梨花带雨,颇有几分美感。
穆五上前一步道:“太太,不如先去吃点东西沐浴休息?”
穆太太听到穆五的声音,顿时也不哭了,目光瞟向自家千娇百宠养出来的三儿子,穆鸿锦正担忧的看着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穆太太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若说刚刚穆太太的哭是悲从心来,那么此刻却有些故意的意味了。
“我可怜的三儿啊!你这是倒了哪辈子的霉运,才生在娘肚子里啊!明明是千娇百贵的公子哥,却因着你那狠心的大哥吃这份苦啊!娘后悔啊!娘就该早早的把你嫁出去,也不至于受这份苦啊!”
穆鸿锦被哭蒙了,手足无措的扶着穆太太,求救似的看向穆宏远,他自幼极少见到在京城上学科举做官的大哥,感情并不深厚,一般家中出事,他除了父亲,便是依仗这个二哥,此刻自然下意识的的看向穆宏远。
穆宏远连忙上前劝慰,穆五脸色不变,似乎早就猜到会有如此场景,依旧恭敬的很。
沈凌轻咳了下,和稀泥道:“各位,不如先去吃饭,等下沐浴更衣,好好休息一番,明日再说其他的?”
穆太太抽泣着才停了下来,哭了这么短短一会儿,她已经头晕眼花,足见在牢里吃不好睡不好,也没有多少精力了。
众人此刻都疲惫不堪,也没有多少精力折腾,只得听沈凌的安排,沈凌买了临近的宅子,推倒墙壁之后便扩大了家中的规模,倒也安排的下。
饭桌上,等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穆五见着众人都准备回房,便站起身道:“众位稍等,我这里有件东西要交给二公子,是大人安排的。”
众人都抬着头看着穆五,有人不解,有人早已猜到,各自不动声色的看着穆五。
穆五拿过一个木盒放在穆宏远面前,“这是沈凌在怀州产业的两成,是大人之前让我赎买下来,以防万一,如今大公子不在了,二公子便该是穆家的继承人,这东西,便交还给二公子,沈凌正好在此,可以查验对账,我并没有拿走分毫。”
穆宏远猛地拍案而起,十分生气,“这是你的东西!我才不要!还有,你把这东西给我,你如何照顾我弟弟,既要娶他,难道要让他跟着你吃糠咽菜吗?”
穆宏远早就在牢里从沈凌口中得知穆家还有这么一份家产,但是沈凌也说了,这份家产本是属于穆五的,是沈凌当年因为穆五对他的帮扶,才给穆五留了两成分股,只是后来穆五非要拿着穆府的钱赎买,他才按照穆五的意思把分股‘卖’给穆府,实则,分股在,钱财也在,等穆宏远出狱,他愿意把钱财还给穆府,至于分股和钱财穆府和穆五要怎么分,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