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鸳。”她略带期盼地扬起一双美眸,问道:“王爷可答应了?”
秋鸳有些不忍,只能支支吾吾说:“王爷说他有要事要忙……”
只一句话,那宫装女子的面色便变了。
“娘娘,”秋鸳小心翼翼环顾四周,见诸位宫婢皆垂目低头,这才放下心来,轻声对她说:“陛下待娘娘这么好,娘娘倒不如放下心结……”
“你懂什么?”梁贵妃气性上来了,凌厉妙目狠狠剜了秋鸳一眼:“陛下待本宫好,只是碍着那道情谊,他就只是个未长大的孩子,将本宫当做姐姐。终有一日,本宫会……”
“娘娘!”
眼看着梁贵妃又要说出惊世骇俗之辞,秋鸳连忙喊住了她。
梁贵妃微愕,这才意识到了自己失态了。她瞥一眼四周犹如泥偶般的侍女,这才扬起下巴,满面傲然地理了一下衣襟,进了殿内。
秋鸳心底有些后怕,紧紧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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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骏驰批了一下午的折子,手腕都有些酸了,这才携着余下的折子和文书出了宫门,回摄政王府去了。
姜灵洲正坐在房间里,支着手腕练字。萧骏驰一进房间,便看到她直挺挺的背,打趣说:“王妃忙了一天,也不累吗?”
姜灵洲闻言,侧过头来:“自宫里回来后好好歇了一阵,倒是不怎么累了。”
“王妃乐得轻松,只是苦了为夫了。”萧骏驰捏一捏手腕,皱着眉说:“写字写的手酸。谁料回家一看,王妃也在写字。”他走到姜灵洲身后,凑近一看,那纸上写的是一句“俯唼绿藻,托身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