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女眷楼中,那栋红色雕栏的则是亲眷居所,只不过如今我李家支脉凋敝,便时常无人居住了。
而剩余两座,则是做女仆老妈子居住之用,要知我母上治家甚严,这女仆女佣都为她所管辖,吃喝拉撒,一日起居,若是无事,便都在这后院之内。
而外院则是男仆所居之地。泾渭分明,不得私自来往。”那老道听得却是不怎么言语。
沈约却说:“那既然如此,这饮食想必也是分得很开的罢?”
那少年被沈约问得一愣,旋即反应过来说道:“没错,我们家中主人吃的是这专门的大厨做的菜肴,这食堂便在前院之中,与男仆一致。
而女仆则另有饮食居所,不仅如此,就连分晒衣物,洗涤身躯也都分得清楚。在我家中万万是不会混杂的。”那少年笑着回答道。
“令堂真是治家严明呢,也难怪李家生意越做越大,却是有如此贤内助,怪不得,怪不得。”陆修一阵赞叹,说的这少年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去。
这行进队伍刚拐过一处弯,进了一处圆门,只听得旁边一声马嘶,那少年却是抢着说道:“此处是东厢房必经之地,乃是我李家马厩,我向来便好骑御,一回到家中。
便央着父亲,建了这般建筑,选了几匹好马,在院中豢养,不远处还有一处围场,虽然不大,但足以骑马来回,也让我过过这骑马的瘾头。
只不过,生意渐忙,李家家大业大,现在也是寥落了。”这三公子却是似有些沮丧,看着马厩一阵出神。
此时马厩之中,却走出一个精壮的汉子来,只见得汉子长得一张方脸,虽说不上是个美男子,但却另有一番风味在内。
浑身上下一身肌肉,沉默寡言,走到众人面前也不答话,只是直愣愣地看着几人,随后又在众人的注视之中,快步离去。
那男仆之中便有人忍不住喊道:“蔡生,不来拜见三公子!”那大汉却似是不曾听闻一般,迅速离开了此地。
“三公子此人是?”陆修也是压不住好奇,便开口问道。
“哦,此人,乃是我府上的马夫,不过他骑术精湛,又擅长授人技艺,便显得有些专横,时常连我与爹爹都不入他眼。
但俗话说,这有艺傍身自不求人,这有手艺的人怕是都如此骄横罢,我们也不去管他,继续往前去吧。”那三公子也不想多言,不过这番话,倒是听得沈约连连点头。
暗自琢磨,以后要是去不成山上便学冷僻手艺,不也能混的如鱼得水吗?
“此处便是我家围场,只是久未有人前来,便已生疏。”少年也不知是感慨也罢,还是如何,将手搭在围栏之上,看着此处光景。
“待得家中人丁兴旺,这骑御之所,大概也不会如此荒废罢。”老道倒是十分乐观地对李解元说道。
少年人不置可否,带着众人继续往东厢房前去,其间还有妙竹馆,与秋令堂这俩风雅去所,这不过沈约向来便没有这等雅兴,而陆修自少年时代,便过惯了大碗喝酒,慷而以歌的日子。对这诗文琴瑟终究是不怎么感冒。
李解元看得两人哈欠连天,便知了其中意思,只是寥寥说了两句,便将两人带到厢房驻地。沈约从李解元口中得知,这李宅分了东西厢房,前院后院,这东厢房住的都是些外来的男宾客。
而西厢房则留给过路的女客,与宅邸之中的佣人的家属所用,李府对下人也算是极好,往日都有月钱,而逢年过节,也会放个小假,放的一些佣人出去。
是故,虽然发生了这种闹鬼之事,还有些死忠的仆人留在府中听候差遣。
李解元将二人领进屋内,说道:“二位便在此处休息,若是有什么事儿,便差门口的小厮去通知在下便可,若有什么需要也可以告知,这些佣人。
我与父上已是备了酒席,待得入夜,便邀陆真人与沈约前去,万望不吝到场赐教。”三公子款款而谈,讲的沈约在一旁连连点头。
老道说道:“那恭敬不如从命,老夫到时定会赴约,如今我与沈家小子便要谈论一番,其中机枢,若有疑问,定会如实相告。”
李解元听罢,便知这老人下了逐客令,念及这道门之中,敝扫自珍,自己待在此处也没了意思,便告了一声罪,先行退去了。
陆修走到窗边脱去芒鞋,盘膝坐下,闭上眼睛,而沈约却是东瞧瞧西逛逛,伸手将这厢房之中的物件摸了个遍。
其间还去叫了陆修几声,却见这老道一反常态,不论他如何做鬼脸表情,这老道都是一副纹丝不动的模样。
当他再一次走到老道面前扮起鬼脸,突然却见得一只大手,将他的脸庞罩定,耳边却听得陆修的言语传来。
“小子你倒是玩够了没有?”少年挣扎了一番,才从陆修的那只大手之中脱离出来,连忙退了几步,远远地避开老道的出手范围。
一边没好气地说道:“俺们,还不是看你一动不动,以为你是不是已经去了阎王爷那处点卯了,你倒是不识好人心。”说罢,还斜着眼偷瞧了老道一番。
“我刚才那是神游物外,观察这李宅之中可疑的地方去了。
只是没想到,居然此处有如此之多的不寻常,倒是颇为出人意料。”那老道皱着眉头说道。
“讲起来,我倒也是觉得这高门大户,似乎透着一些不寻常,但又说不出是什么来。”沈约挠了挠头,坐到了陆修身边。
“你那不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