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老大抹了抹嘴说道:“这甘州城里的邪教分子,都被你和陆修陆真人打的一干二净了,咱们这些个为此而来的教徒,也无甚用处了。
于是当地分坛坛主,便让咱们去洞庭湖帮衬一下当地的兄弟们。”
沈约点了点头,如今却是随着教团的倒下,这些个人贩子也好,亦或是妖术道人也都统统一时之间,在甘州城里销声匿迹。这些名门正派,居无定所之人也该离去了,也算是在情理之中了。
乔老大似是想起了什么,放下手中的两包行李,在身上翻找了起来,沈约看着奇怪,便说道:“乔老大,你这是在做些个什么,你身上是闹了跳蚤吗?”
说着还走上前去,想要帮着乔老大看看其中端倪。
只见得乔老大退后一步说道:“不需要不需要,并不是什么跳蚤,只是这教中有一要人,要乔某人带一份礼物给你,权且当了这次助咱们天师教肃清邪教徒的赠礼。”
这时,乔老大也似乎终于将那件家什从口袋里寻了出来,也不讲究便直直地递到了沈约手中。
说起天师教,沈约只能想到那个虬髯客,蓑衣斗笠踏歌而来,高歌而去,一副人间侠客的模样,端得是羡慕死了年幼时候的沈约。
其余的高官之类,沈约却是一概不知,只见得那件物品,乃是一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全部由红木打造而成,他从木匣之上寻了一道缝隙,轻轻地将礼盒打了开来。
却见得这礼盒当中,正安安静静地躺着两件事物,一件乃是一张朱红色的信笺,说是信件却也是不太恰当,这字里行间,似乎便是一封请帖。
只是沈约将他打开一看,却是发现里头除了一个地点之外,便没有任何其余的表示。这一张无头无脑的请帖顿时便让沈约犯了窘。
只得开口问道:“乔老大,你们这教中要人恐怕便是拿我沈约寻开心,这一纸空白的请帖,拿来又是有何用处?”
那乔老大却是不慌不忙的时候说道:“此乃那名大人所说的一场大造化之中的其中之一,咱们也不知其中干系。
这要人亦是在甘州城中并无见过,也不知为何突然便出现在此处,如今咱们被调离甘州城,似乎也是他的意思,咱们天师教若是要害人,也断然不会用此等手段。
沈小哥,你便安心将这封请帖收起来便是了!”这汉子说的也是直接。
沈约伸手又将那盒子之中的一个白色瓷瓶取了出来,而一旁的乔老大看到这瓷瓶之时,也有些不知底细,只是回忆了一下,那名要人所说的话语。
沈约刚要打开那瓷瓶的盖子,只听得一旁的乔老大连忙喊停,说道:“此乃时令之药,需要春夏交接,日月盈亏之时,方才能够服用。”
沈约狐疑地看了乔老大一眼,却见得这大汉眼中一片赤诚之色,便将瓷瓶又拿在手中。
那大汉说道:“咱也好奇找那人打听了一番,那人却说此药暗合四时之道,唯有在特定的时间服用,才有最佳效力,也只有到达那时,方才能够开启瓶盖,不然这药力便瞬间散在空气之中了。”
沈约说道:“原来如此,乔大哥,这次倒是有劳你了。”
那大汉挺直了身子,笑了一声说道:“咱此去洞庭,之后看来便不会再回来甘州城了,沈家小哥,我看你也是人中龙凤,只是机缘未到。
定然不会一生都困于此地,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有缘再见了。”说罢,也不听沈约如何道别,大手一摆,转身离去。
沈约瞧着那大汉的身影,心下感叹,这天师教中之人,就连这告别之姿,都是如出一辙。
想着便将那枚丹药放入了怀中,款步往善事处去了。
这大摇大摆的少年却是不知他身后正坠了一个偷偷摸摸的身影,见得他一拐弯便往善事处去了,方才退入阴影之中。
而此时的善事处之中,陆修拿着那方木匣,身后的小道士们也目色凝重,陆修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此事便交由老道我来处理,明礼明秀,即日起,你俩便约束门下弟子。
切莫在此时水落石出之前,让他们随意在城中走动,善事处之中,吃食还有不少,对付上十天半月,并没有什么问题。
我这便去寻一处阴气汇聚之地,将其中之事一五一十,查探一番。”
老道终究还是等不及到晚上,这贩卖毒米之事,即便多放一日,这遍地荒灾,毒米通运四方,不知要害去多少人的性命。
而这李员外也定然不仅仅是为了充个善人的名声,其中故事定然骇人听闻,只是具体如何,如今尚未可知。但无论如何,这捣毁李家之事,定然不可拖延。
他将柱子上的宝剑取下,取出一道符箓,只见得一阵青烟迷茫,那木匣便化作了指甲盖大小,他将木匣塞入怀中,踏出了院子门。
陆修此行的目的地正在甘州城外的荒地之中,虽是早春,万物复苏,佃户也早早来了地里上工,但这荒地之中更是有几座洞窟,虽是不太深入,但至少阴气沉重。
料想这坊间传言,甘州城原本有大蛇盘踞,倒也不是无的放矢。
正当老道走到这山洞不远之时,他正听得身后仿佛有人踏草而来,他转过身去,身后已是多了三名身着紫色道袍,上绣阴阳鱼的道人。
只见得这三人长相高瘦均不一致,但举手投足,便看得出是师出同门,如今便站在陆修身后,一言不发,瞧见陆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