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涉政事,故而先帝在时也不好将其根除,只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而这帮子人也是越来越多,这官场寂寞,清谈也成了一个借口,至于其中何事,如今难以叙述。
这张知定便是京中清谈的红人,要不是触怒了京中国师,如今也是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角色。就算如此,这人在京中仍旧是党羽密布,颇为棘手。”
楚星云陈述其中要害,倒是样样中点,他对其中故事更为看重,反倒是老府主对这些鸡零狗碎之事颇不看重。
不过在老府主眼里,除了这长城之外的异族,与蠢蠢欲动的敌国军队,恐怕都是些琐碎小事。星云坐直了身子,说道:“最好的法子自然是杀了张知定一了百了,这等人物,死后之事也不过是萦绕百日,之后势力便也烟消云散。”
这少年说到杀人却也是风淡云轻,卓不尘见着不由得脸上露出了高深莫测的表情,也不知是感慨虎父无犬子亦或是其他的心思。
“若是由着这班言官胡闹,恐怕到时候又是一场纷争,搞不好这张知定反而因祸得福,回到京师,虽是个小人物到时候处理起来,却也有些麻烦。”楚星云说道。
“向来这阎王好过,小鬼难缠,这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故。”卓不尘不由得感慨道。
“正是如此,又不好由着他死在甘州城的大牢之中,到时候新任府衙难免惹得一身骚,那可是得不偿失。不过倒是可以……”这少年似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
“卓老,晚些你便请朗教头前来。”
“如今沈约,沈约他怎么样了?”少年抬头冷不丁地问道。
“老奴,刚巧去了一趟马厩,说是尚在善事处之中,还未醒来,但并无大碍。”卓老说道。
“如此尚好,沈约除魔有功,今日我会手书一封递交京师,恳请天子封赏。这灵虚宫门人亦是一并会予以嘉奖。”少年悠悠地说道。
似是无关紧要,在老人耳里倒是听出了些许猫腻,就连老人常年阴晴不定的脸上都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这般模样也被星云看在眼底,知道自己心思被人看破,不由得窘迫起来,只是脸上微微发烫,但还是要摆出一副严肃模样:“此乃正义之举,我潇湘府最为看重,若不是这沈家小子一心向道,我还想将他招入府中,为我所用。”
“少府主,听各方探子回报,这沈家少年不知为何,如今正成了道门的香饽饽,各大道门都想要邀他入门。”
“他本乃人中龙凤,自有出头之日,也不胜意外了。”少年摇头晃脑地说道。
“少府主对他倒是评价甚高呀。”管家颇为玩味地说道。
“那是,不过这李府之事却觉得另有猫腻,若是我所料不差,这甘州城府衙已是亏空许久,这其中银资恐怕早就被张知定这只蛀虫掏空了。
故而府衙此番行事恐怕存了一石二鸟之心,只不过被人捷足先登,有些恼了,故而将此事谈了一笔,但这事不好说是否如此,故而奏折之上,我也会多说一句。
毕竟此事说大不大,但说小也不小,只是灵虚宫应当摘在其外,免得引得国师反感,得不偿失。
而李府之事,牵扯前朝与当朝邪教,如此看来,请景阳子国师除魔已是迫在眉睫,卓老前些日子剿灭邪教,共计捉拿多少邪教分子?”
“共有三百余人,如今收押在各地大牢之中,有些重灾之地,监狱之中都有暴动,还请少府主早作决断。”
少年倒在交椅之上,脸色凝重说道:“卓老,我若说,我连这太平侯爷,倒也不乐意做,你且如何想我?”
老人并不发声,只是静静地侍立在一侧。
“传令各地府衙,择选匪首,一月之后,枭首示众,若有聚众哗变之辈,就地处决,杀无赦。”
少年深吸了一口气,睁开眼来,语气肃杀,亦是不复玩笑模样。
窗外,却是飞过几只飞鸟,夕照残阳,只印的满处斜红,如血般凝重。
第110章 若我南风不知意,遥对仙宫吹紫芝(九)
天南海郡,烈风正急。
此处乃是国度最南之处,因为深入敌国腹地,但物资贫乏,岛中多有野人,故而两方势力都对此处,一则懒以维护,一则又因攻打困难,所以都对此忌惮三分。
此处高山之巅,正站了两人,若是陆修与沈约在此,断然便能认出,这站在左侧的白衣青年,正是多次到访甘州城的那人,只是却不知其名讳。
从所作所为来看,也偏向是个亦正亦邪之徒,并未作恶,反倒是将两人引导向了正确的方向。而此人似乎也与陆修熟识,恐怕也是陆修年少之时的熟人。
只是丹羽子却如何都回忆不起这么个人来,倒也是颇为奇怪。
而站在这白衣少年身边的却是另一个身着黑色大氅,脚踏碧蓝青云履,内里着了一件紫金六龙甲,头上戴了顶朝天冠,须发如剑,不怒自威。
两人面前却是南海,碧波滔天,其中也有无数鱼龙翻涌,自入海口飞流而下,场面蔚为壮观。两人被凛冽的海风吹得衣衫并起。
只不过这白衫客眼底带笑,这惊涛骇浪倒未曾唬得他半分,一旁的中年汉子悠悠地叹了口气,原本绷张的面容也一下子舒缓了下来。
“重霄,兄弟们已是传来消息,教主已是被困在阴阳棺中,若无外力驱驰,应当脱身不得。”那大汉对着一旁的白衣人说道。
这白衣人方才转过脸来,这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