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为了公司,真的是拚了命,他努力地做好本职工作,还得跟着我到处跑客户。一开始,我们真的很辛苦。但是他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自己的事。外面传了很多,甚么金主,甚么爬了谁的床…都是狗屁。他也真tm的倒霉,就因为他长的俊、他的动作举止没那么糙,就得遭人妒背了整沓的黑锅,不然,怎么不传我去爬人家的床?」
说完,赵天成抬眼看了看唐鹤,发现他冷硬的线条已经缓和了,眼眶泛红、张着嘴吐气,彷佛要把鼻腔里的酸气吐出来,但双眼仍愣愣地盯着杜见悠。
赵天成见他这样,知道他是真的关心杜见悠,忍不住又说了:「小杜他真的是一个很善良、很真诚的人。他对感情的态度是非常慎重的,他很喜欢你。你……别伤他……」
「我不会的…」唐鹤喃喃的说。
赵天成站起来拍拍唐鹤的肩膀:「等他醒来后,好好安慰他。以我对他感情洁癖的了解,他对这种事…非常介意……不然,也不会都三十出头岁了,还没谈过恋爱,还没开过……」荤。他忽然止住,这种隐私的话题不是他能说的。他尴尬的摇摇头就离开这里,去到王国庆身边盯着了。这回,见到自己的好友虚弱惨白的躺在病床上,赵天成决定不再息事宁人,一定要给这些闹事的一个警惕,看他们还敢不敢再乱说话。就拿王国庆头一个开刀。
第24章 第 24 章
唐鹤看着杜见悠苍白的侧颜。他终于看懂了那一次来公司找他,他心情不好、眼神忧郁的委屈。也看懂了上回在他家,他抱着膝、红着眼说:“我还没准备好…”的神情。更想起了每次情/动时,杜见悠身体的僵硬尴尬。这个傻瓜,是怎么自己承受这些事的?同为男人,他能想象这种屈辱,伤害埋在心里烂的更深。更何况没做过的事硬被劈头盖脸的撒了一脸屎,真脏。擦了,抹了一脸,更脏。
他真疼,真心疼。他的人被这样污辱,他却丝毫不知情。而自己,也差点成了迫害他的人之一。每当他们相拥的时候,杜见悠不知道要花多少力气,才能不觉得恶心,才能不推开自己?在他眼中,我唐鹤是不是就跟那些浑蛋是同一路人?
不,我不是,我从来就不是觊觎他的身体,我们是两情相悦的。我对他不是抱着玩玩的心思,我是认真的……心里响起另一个声音:认真?认真多久?半年?一年?还是五年十年?最终我唐鹤还是要抛下他去结婚生子的。一开始,以为这样的说清楚对大家都好,不用背负对未来的压力。现在才发现,所谓的坦承不过是包装自私的糖衣。我大爷一般的来,告诉你我现在对你有兴趣,但是我没有要对你负责,如果你也同意,那我们就及时行乐一段。然后,傻了的杜见悠还诚惶诚恐地接过这个恩典,欢天喜地的抛却自己的尊严来迎合,潇洒地说什么只同行一段。现在他知道了,被同行一段、游戏人间的是他唐鹤。而到时千疮百孔、万劫不复的却是他杜见悠。
唐鹤,你怎么能这么自私?
赵天成说他对待感情慎重?对感情有洁癖?那他怎么会容许同行一段的荒谬?怎么会接受这样龌龊的自己?想我唐鹤一向人从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看似干净,却不知扫落了多少花叶、脚下踏了多少污泥。而他杜见悠洁身自好却敌不过人言可畏。这世道,究竟是谁脏了谁?
唐鹤茫然的抱着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杜见悠,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他觉得他快喘不过气来了。怎么谈个恋爱这么难?他碰到外套口袋里那瓶特大号润滑液,他真想刮自己一耳刮子。想想自己这两周都在心神荡漾些什么?这一下午又在跟林晏讨论什么?我跟那些人又有甚么两样?说自己对他没存那样的心思,三岁小孩都不信。他又摇摇头,三岁小孩不该知道这种事。
他决定暂时先不想这些乌七八糟,他拨通了苏菲的电话,明确告知今晚发生的事,要求苏菲处理王国庆。首先,集团旗下及所有合作厂商,若有跟其相关的生意往来的一律斩断。顺带调查那些传言的来源,针对源头一一破解。另外,也请苏菲跟赵天成联络,他要一并处理照片中的另外三人。敢使这么下流的手段,也要让他们尝尝这被伤害的滋味。他交代了苏菲:不行违法之事,但也不用手下留情。他要他们退出本域商界。
拨完电话,杜见悠仍未醒来,想到赵天成说他今天一整天都没吃甚么东西,就想出去买点吃食,又担心他忽然醒来没人在旁边,正为难之际,居然看到林晏跟一位警官向自己走来。
「老唐,病人情况还好吗?」林晏刚刚接到关东宝的电话就立刻赶到急诊,又在急诊室遇到要找唐鹤跟杜见悠的纪然,于是就带着他一起过来了。他看着唐鹤灰败的脸色,又看着病床上这苍白的病号,心想这人大概就是唐鹤的那人了。想不到居然会是在这种情况下碰面。
「还行,豆腐泡说就是血糖低了点,听他的人说他整天都没吃什么,加上晚上又受了些刺激,所以才会晕过去。」唐鹤僵硬又简单的交代。毕竟下午才跟老友“深刻”的交流过,现下又在此种情况见面,实在觉得有些尴尬。
「你好,我是负责承办这起案件的纪然,目前两个当事人都还在昏睡当中,所以……」纪然主动跟唐鹤打招呼。
「谢谢你,纪警官。当时报警就是为